可不全乱套了吗?
有了个私生子就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居然还来了个小偷!
封啸天看着封厉霆嚣张的样子,马上怒吼道:“你这是在冲谁喊叫?偷东西了还这么有理,你到底是来拜寿的还是来扫兴的,是不是就看我不顺眼想过来找事?”
他又斜视了一眼白亦清,厌恶的说道:“知道你是小户人家出身,没有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但这是封老太太的东西,不是你可以碰触的,赶快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封天雪走过来建议,“白亦清,既然你说没有偷,那就让我搜一下吧,只要你身上没有,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有的话咱们就另当别论了。”
话音刚落,也不等白亦清回答,她便连忙将手伸向白亦清的口袋!
封厉霆眼底瞬间闪过凛冽的寒流,他手指刚准备动作,白亦清的手便轻轻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柔软的触感激起封厉霆心头的阵阵涟漪。
封天雪没想到这么顺利地就摸进了白亦清的衣服口袋,她眼底瞬间划过得意的暗光,拿起玉佩对着众人道:
“大家可是眼睁睁的看到我是从你的口袋里拿出来的老太太的玉佩,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白亦清啊,没想到你长的人模狗样,竟然是个贼,你竟然敢偷到封老太太的身上,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宴会四周议论声不断,全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念头来的;
可作为当事人的封老太太却永远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只是眼角的余光看向白亦清的时候,更多了几分审视。
“贼?”白亦清笑了,她漫不经心地走到了众人面前,目光扫过封老太太后,笑眯眯地看向了封天雪,好心地提醒道:
“知道封老太太的玉佩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吗?看这材质,是历史超过一百三十年的蓝田司光玉吧?”
封天雪被她笑眯眯的眼神盯得心底发慌,她故意强作镇定地道:“白亦清,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在这里装学识,就能洗清你的嫌疑!”
封景阳本就对白亦清怀恨在心,这会儿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他趁势站在封天雪身边对白亦清落井下石:
“哈哈哈,真是笑话啊,你觉得封家缺有学识的人吗?你要是觉得自己假装有学识,就能当成你没有偷玉佩的证据,那可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白亦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脸上的神情略显无辜:“你们父女俩一唱一和说什么呢?我只是想提醒你们……”
“这种玉平时看起来无毒,但是一旦握在手里的时间超过十分钟,玉佩温度上升,就很容易跟一种叫镁光磷的化学药剂产生反应,形成一种腐烂性极强的新型毒药,轻则浑身器官衰竭而死,重则浑身血肉慢慢腐烂、慢慢眼看着器官被长蛆……”
说着,她笑得更坏了:“刚好,我衣服兜里就有这种叫镁光磷的化学药剂呢……”
“啊!”
她脸上无辜的笑容吓得封天雪像是看到了鬼,封天雪惊叫似的猛地将自己手里的玉佩扔到了地上,只觉手掌像被无数蚊虫叮咬一般,痛得难受!
“啊啊……这是什么啊!快救救我!”
封天雪鬼哭狼嚎地惨叫了起来,挠得手掌皮开肉绽,可是手掌心痒痒的感觉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
“哎?天雪小姐这是怎么了啊?”
封景阳更是急得团团转:“女儿!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痛成这个样子啊!”
白亦清看到封天雪这副鬼哭狼嚎的模样,表情更加无辜了:“哎呀呀,天雪啊,你这反应怎么好像是中毒了的样子啊。”
“可是真奇怪啊,你不是说玉佩是从我衣服兜里拿出来的吗?要真是这样,玉佩在你手里的时间怎么都不可能超过十分钟,根本不会和我衣服兜里的镁光磷产生化学反应啊……”
封天雪看到白亦清这副无辜的表情就想杀人!
白亦清说这块玉佩不能握在手里超过十分钟……
可是她刚刚从封老太太身上取下来以后,早就超过十分钟了啊!
封天雪气急败坏地朝着白亦清扑过来,悲痛欲绝地惨叫着道:“白亦清!解药在哪里,快把解药给我交出来啊!”
她还这么年轻,她怎么能死!
还是用那种悲惨肮脏的方式死去!
可是她就不明白了,白亦清衣服兜里怎么偏偏就藏了那种叫做镁光磷的化学药剂啊!
第48章 被她摆了一道
来参与宴会的人,谁不是老奸巨猾的,光是听封天雪这大喊大叫的样子,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封天雪那么慌张,可不就说明这玉佩从一开始,就在封天雪的手中吗?
封景阳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盯了封天雪一眼,她怎么就没忍住,这么快就暴露了呢?
但是他也不能看着封天雪去死,连忙拽着封天雪跑到白亦清面前,恶狠狠地道:“行了白亦清!天雪已经知道错了!是她陷害你可以了吗?!”
“我命令你赶紧将解药交出来!我告诉你,天雪要是出了一点事情,我保证跟你没完!”
谁知他话音刚落,他的膝盖处突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双腿承受不住地跌跪在地上,痛得眼泪汪汪:“封厉霆,你干什么!!”
随着封景阳的那声嘶吼,众人这才看到封厉霆矜贵优雅地把玩着手中两枚黑色的棋子,他漫不经心地幽幽轻笑,将目光扫过落在封景阳膝盖上的那枚黑子:
“如果要挟有用的话,还要我这个老公做什么?”
“要是你以为这里是封家的地盘,就可以随意欺负她,那恐怕……你还得问我同不同意!”
他深邃的眸子满是笑意,可是那笑意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让封景阳浑身冷汗直流!
可是封景阳怎么甘心!
封老爷子一直以来都将心思放在封厉霆身上,哪怕这心思是出于仇恨,可是这依旧让封景阳嫉妒!
能在封老爷子手下坚持过三天的人都少之又少,可是封厉霆却坚持了二十多年,这怎么能让他安心!
封景阳脸上皮笑肉不笑:“五弟怕是说笑了,她不过就是个替嫁女罢了,封家随时都能将她赶出这里,哪里用得着五弟去维护她!”
话落,他闪过身去伸手拽白亦清,封厉霆黑眸瞬间闪过凛冽的寒光,他粗粝的大掌猛地在轮椅手柄上轻拍,轮椅手把处瞬间飞出一道金色的丝线来,缠住了封景阳的手腕!
“啊!”封景阳一声惨叫,金色的丝线活生生将他的血肉切割开来!
啪!
又是一颗黑色的棋子落在了封景阳的膝盖处,封景阳子爱吃一声惨叫,双腿猛地跌跪在了地上,不料又是一颗棋子落在他的脑袋上,痛得他直接将脑袋砸在了地上!
“噗……”白亦清忍不住嗤笑,“大老爷啊,你的女儿陷害我,你也不用为了道歉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吧?”
不过白亦清倒是好奇了,封厉霆凭借手指的力道就能完美控棋和控线,他这手法……
丝毫不亚于杀手榜上的那些久经训练的杀手啊……
“白亦清你……”封景阳想咒骂白亦清,可是抬头看到封厉霆唇角那抹陡然森冷的笑意时,瞬间将所有的憋屈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封厉霆娴熟优雅地将金色的丝线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他明明是坐着,可是那凌然的气势,却活生生将站着的封景阳碾压:
“大哥要是忘记了,那我就再次提醒你。”
“白亦清嫁给了我,那她就是我的人,谁动她,那就是在我的头上动土。”
“今天大哥伤她,失去了只是几滴血,如果换成以后……那恐怕,就远远不只是几滴血那么简单了。”
封景阳脸色僵硬,被封厉霆那警告性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
他算是发现了,今天的生日宴哪里是他们给封厉霆脸色看,分明就是封厉霆给他们示威!
白亦清瞅着封厉霆为她出头的样子,眼角眉梢都是甜蜜蜜的笑意。
为她出头的老公就是帅呆了,有木有?
“爸!”封天雪强忍着浑身的疼痛跑过来扶起来了封景阳,愤恨地向封老爷子告状:
“爷爷!你都不管管吧,这里是咱们封家啊,他们还敢在宴会上这样乱来,哪里没有把爷爷放在眼里!”
封老爷子早就气得脸色发紫,他拄着拐杖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封厉霆!”
“你跟我到房间里来!”
封天雪瞬间洋洋得意了,爷爷都这样说话了,那封厉霆肯定已经触碰到爷爷的禁忌了。
她就说嘛,爷爷一直将封厉霆视为他的耻辱,怎么可能就这样任由封厉霆乱来?
封厉霆淡漠的神颜上似乎没有丝毫慌张,他唇角轻轻扬了扬:“好。”
这一笑,是蔑视,更是碾压在封老爷子之上的狂妄和桀骜。
白亦清连忙抓住了封厉霆的手腕,眼眸中隐隐带着担心。
对上她那双满是关切的眸子,封厉霆眼眸中满是温和的宠溺,他轻轻拍了拍白亦清的手:
“放心吧,没事。”
他笑了,眼底的笑意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带着坦然和霸者之气。
白亦清心头沉了沉,但还是慢慢松开了封厉霆,眉心不由慢慢地紧了紧。
是啊,她有什么好担心封厉霆的呢。
上一世的封厉霆,原本就是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啊……
封厉霆跟着封老爷子去了,封天雪顿时獠牙毕露:“白亦清,你快把解药给我吧!”
她浑身都要痒死了,她才不要被毒死!
瞅着她鬼哭狼嚎的模样,白亦清笑着挑了挑眉:“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就不懂毒药啊,怎么可能给你下毒呢?”
“你!”封天雪看着白亦清那无辜的脸就想扇过去,但是这里毕竟宾客众多,她还是强行忍住了,只能咬牙切齿地道:
“胡说你!你要是不懂毒,你怎么可能会提前在包包里放那种东西!”
白亦清端起了一杯茶来,坏坏地笑着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聪明啊,我根本就不懂什么毒药的配制,也不懂什么玉佩的材质啊,刚才我说的毒药也根本不存在啊……”
说着,她笑得更坏了:“是你自己心虚,我就随便胡诌了一番,谁知道你做贼心虚自己抢着就承认了呢。”
“你!!”封天雪气炸了,所以她这是被白亦清摆了一道!
“那我身上这些痒痒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封天雪快气死了,她现在浑身到处都痒痒,而且痛痒的感觉顺着肌肤往全身蔓延,抠得不少肌肤渗出了鲜血来……
第49章 封厉霆的恨
白亦清笑着抿了一口茶,忽而轻笑:“哦,那没什么,就是我出门的时候担心兜里的东西被小偷偷走,所以专门放了点痒痒粉罢了。”
靠!封天雪气得想骂人,痒痒粉?
她就这样被摆了一道?还是被白亦清这个废物??
“那我不管!你就是要把痒痒粉的解药给我!!”
封天雪叫得惨不忍睹,白亦清却别提有多享受了,她索性翘起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
“那可真是抱歉啊,这痒痒粉又不是毒药,又哪来来的解药?”
“顶多是痒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把皮肤里面的鲜血都抠出来了,药效也就慢慢过了,自然也就不会痒痒了。”
十天半个月?封天雪直接裂开,光是这么一会儿都痒得她差点见阎王了,她还得忍十天半个月?!
“啊啊啊!都让开!”封天雪再也忍受不住了,冲开宴会的人群就往大门口方向跑去,要是再找不到解决方法,十天半个月以后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宴会到处哄堂大笑,白亦清纤细的手指却是思考般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在桌面上。
封厉霆跟封老爷子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两人私下见面,难保不会有事。
她还得找个机会偷偷去见见他们……
“各位请便,去先去方便一下。”白亦清泰然笑着,随即起了身。
她走后,一直静坐在宾客中央的封老太太,却是精明地将审视的目光再次放在了白亦清身上,眼底划过一抹少有的深思。
她轻轻凑近了身边丫头的耳侧:“帮我好好查查这个白亦清,所有资料,我全部都要。”
“是,老夫人。”
这时,另一道目光似乎也注意到了白亦清,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笑眯眯地凑近了封景阳,脸上满是玩味:“爸,她就是五叔的老婆?”
封天宇可是豪门圈里出了名的纨绔,平时不知道在哪里花天酒地呢,今天姗姗来迟,也算是刚刚听说了发生在自己爸爸和姐姐身上的事情。
可是他倒是对白亦清更加感兴趣了,五叔的老婆啊……
手段那么泼辣,就是不知道床上……是不是也够味呢。
“就是她啊,怎么了!”封景阳正在气头上,哪里管得着自己这个纨绔不化的小儿子?
封天宇俊气的脸上带着一抹顽劣的笑意:“没什么,我只是随便打听打听而已。”
封老爷子书房,一直都是封家禁地。
书房里到处摆放着陈旧的书籍,斜射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封厉霆的面具上,璀璨的余晖映衬得那双眉眼更加凛冽深邃,也为他唇角淡漠的弧度,增添了几分不羁和邪魅。
封老爷子气急败坏地将桌面上的书,全部推翻在地上:“也不知道你哪里像我?这么的不懂事,在众人面前就不能给封家留点面子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这是你老子的生日宴,又不是葬礼为什么耷拉个脸?还不许白亦清和任何人接触,她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