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收回手,将袖子拉整齐。
“主子,如何?”
石兰紧张兮兮地问。
姜定蓉啧了一声,满脸无趣。
“不是喜脉。”
兄长教她的不过是最基本的。但是最基本的,她也不会弄错喜脉。
差点以为崽儿来了。白高兴一场。姜定蓉瞬间没了力气,趴在案几上叹气。
但是仔细一想,她和宁楚珩合房也不过十来天,的确是太心急了些。
还得再等等,但是廖先生说的没有错,她在王都,最好早些离开。
现在的王都发生的这些事,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期。
姜定蓉犹豫再三,问石兰:“当时让你留下的香,可还有?”
用点香,她受点累,早点让崽儿来这样就能省去很多麻烦了。
石兰闻言稍微有些迟疑。
“主子,用那个香,是不是不太好?”
姜定蓉想了想,好像也是。香的成分虽然无害,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还是算了,全靠个人努力吧。
姜定蓉既想要早点得到,又有些迟疑宁楚珩的能力,索性让石兰去家中库房找了一匹绢绸来,裁剪成十几条一丈宽的长条,将床榻四个角都绑上。
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又将几根丝绸交织在一起,弄成了两根十分结实的绳索,悄悄藏在枕头下。
再试一试,实在不行,让宁楚珩告个假,天天把他绑起来享用。
然后她天天摸脉,这样总能快一点吧?
“宁将军回来了吗?”
姜定蓉准备好床榻的上小物件,拍拍手,自认为全都妥当,问石兰。
石兰出去一趟很快折返。
“将军已经到正门了。”
姜定蓉嗯了一声。
“我先去沐浴,将军回来了让他自便。”
节省时间。
忽然之间时间又紧迫了起来,这让姜定蓉对生孩子的事情无比积极。
犹豫了片刻,姜定蓉还是从小匣子里翻出了一瓶药膏。
她每日练剑的身体酸痛程度,都达不到宁楚珩送给她的酸软难耐,自问她体质很好,已经比得过大部分人了,那这就不是她的问题,是宁楚珩的问题了。
事情要办妥,也不能让自己太受苦。
宁楚珩今日从一回来就感觉不对。
自家姑娘平日的习惯是早起沐浴,入夜沐浴。这会儿天不过黄昏,他刚回来,她就去了。这不由得他不多想。
而且主院里的丫鬟们都被石兰撵了,就连石兰自己也没有多留,甚至在离开时,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宁楚珩几乎又想到了某些事。
他脱去外衣时,忍不住盯着隔扇,听着里面的水声,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是不是……又有什么小心思了?
但是她的小心思也不是这会儿他能知道的。
宁楚珩安心的洗漱用膳,甚至还在桌案写了一封信,这期间他不停回头看,隔间水声处于一种时不时波动一下的状态。代表着她没有睡着,但是也没有离开。
时间这么久了,手指都该泡得白皱,她到底在做什么?
宁楚珩到底不能安心,将写好的信装入信封中,塞进旁边一本书册里,起身。
如今不比之前,他大大方方推开屏风扇,自家姑娘泡在浴桶里,手臂搭在边沿,手上还握着个小瓷瓶,她面容有些为难,眉心微蹙,眼含困惑与挣扎。
少女泡在水中,热气的凝珠布满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甚至有水珠顺着她的肩臂,一路滚落。
“怎么皱着眉?”
男人大步走了过来,抬手在她眉心揉了揉:“乖,说给我,我给你解决。”
姜定蓉见到宁楚珩,犹豫了下,还是举起手中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