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经给家中送去过信,到底不够详细。刚刚送去的信思来想去,缺少了点什么,还得更详细,详细到让祖母愿意让他,领一个姑娘回家。
但是这种事,不能直白告诉给小姑娘。
“哦。”
姜定蓉假装信了,也不追问。刚刚的询问也不过是走了一个过场。
她跟着男人身后在桌案前落座。
“军爷,我问你要点小钱,你怎么给了我这么多?”
少女明显是刚从外头回来,身上还沾染着农家气息,他主动斟了杯茶给她,见她乖乖捧着茶杯,眼底温柔。
“都是给你的。早晚一样。”
他出门在外,没有带太多,这些黄金,不过是他每次外出时准备应急的。
多年没有动过,如今正好,给了她。
小姑娘递了话要他的钱,那一刻,他心情很愉悦。
她懂这是何用意,他也懂。
只恨手边没有更多,不然,用金子堆砌个房子,养着这个娇气的小坏蛋,也无妨。
大方的男人惹人爱。姜定蓉笑眯眯抬头在他下巴上嘬了一口,却不等他有所动作,指了指他手中,“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宁楚珩自然知道手中是什么,还是顺着小姑娘的意思问了句。
“是什么?”
“当然是,念念亲手做给军爷的靴了。”
她兴致勃勃仰着下巴:“不打开看看吗?”
亲手做的?
宁楚珩心中一动,拆开布包多少沾了点心急。
里面的确是一双靴子,手中丈量一下,约莫是合脚的。
只是崭新针脚细致的靴子上,多了几条歪歪扭扭的走线,他眼尖地瞧着上面,还有一根明晃晃的针。
“我,生平第一次做针线活,军爷不夸一句吗?”
姜定蓉几乎是要糖吃的孩子,眼巴巴盯着他。
这可是她北楚少主头一回亲自做靴,他怎么也该是受宠若惊吧!
宁楚珩沉默良久。
原来,在一双精美的靴子上扎根针,也算是亲手做靴了。
他抬眸,对上少女的眸。
满眼期待,亮晶晶的。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很好。生平仅见的水平。”
他面不改色拔掉了那根针。
“辛苦了。我很满意。”
她这双手瞧着像是做女红的,但这针线,以后还是少碰为妙。
还好,家中养的有绣娘。
他随手将针插在布包上,却仿佛插到了什么东西,布包一抖开,里面落下两个小玩具。
用来逗襁褓孩童的小拨珠,和小拨浪鼓。
宁楚珩一愣,拿起小小的拨浪鼓,一时不解。
她喜欢这种童趣的东西?
“咦,怎么落在这里了。”
姜定蓉伸手拿了接了过来,转了转,拨浪鼓轻快地响起充满节奏的声音。
“你喜欢玩这个?”
“当然不是,”姜定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是给我未来的孩儿准备的。”
宁楚珩:“……孩……孩儿?”
“对呀,我们的孩儿。”
姜定蓉笑眯眯用拨浪鼓敲了敲宁楚珩的下巴。
“军爷,不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