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蓉发现某个人还不如一个半大的少年,咬他一口,都要哼两声,喘得让人难忍。
发觉自己无意中想到了某个人,姜定蓉眯了眯眼,收回心思,将视线移向叶小戌,等他的回答。
他只是疑惑地看了眼姜定蓉,没有说话。
但是这一眼就能表达他的意思。不是很懂她开个门想怎样。
姜定蓉挑眉,没有说话,那就当他默认了。
她将叶小戌身上的几处腐肉全部剔掉,又用了药,给他用细麻布包扎了伤口,而后拍了拍手。
“明儿白天过来喝药。”
叶小戌动了动身体,所有的伤口都用了药被包扎了。
是个鲜少有的体验。
他穿上衣服,第一次认真打量姜定蓉。
而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喊她。
姜定蓉收拾东西时,瞥了眼他,轻笑:“我年长你几岁,喊我声姐姐你不亏。”
叶小戌张了张嘴,没喊出来。
她也无所谓。凡是都有循序渐进,今夜得到的,已经超乎她的预料了。不错。
夜中,她踏着月色提着灯,又从常宅落败的大门离去。
次日清晨,姜定蓉安排了人手,在围墙凿了一扇门的距离出来,又让石兰熬了药,穿过新门给他送去。
石兰回来时,说隔壁的少年在一间屋子里睡。听见她脚步才起。
“主子一定不知道,他睡在什么地方!”
姜定蓉坐在案几前,挽着袖子正在给父亲写信,闻言头也不抬。
“床下?桌子下?房梁上?”
叶小戌一看就是从小没有好好长大,也许是被人故意苛待着,不正常的活着。
就他昨夜的表现,处处都与常人有异。
石兰摇摇头:“难得,主子猜错了。他睡在一个斗柜里。”
斗柜?
姜定蓉手上笔势顿了顿,也不算意外。
她写完信,装入信封递给石兰。
“派人给父亲送回去。”
叶小戌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成为陛下的影卫,她想要打听,也许可以顺道问问父亲。
毕竟父亲和现在这位,也算是兄弟。
过了二月半,风都柔和许多,姜定蓉领着石兰头一次离开青桐坊,大中午的,一路走来,家家户户的妇人老爷子都和她打着招呼,还有个在门口的书生,看着她涨红了脸,扭头跑了回去。
王都的朱雀坊两道繁华非常,与几乎养老一样的城西青桐坊截然不同,商舍众多,来往人群密集。
租的马车还未走近朱雀坊,姜定蓉就先戴上了帷帽。
她从来不在乎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容颜,但是现在很有可能,有人知晓了她的行踪,在这种地方多少还是遮掩一二比较好。
朱雀坊有一家金银珠宝铺子,卖得都是各种首饰,也专门去贵人门上,贵人要什么,给做什么。
倒是格外有人气的一家铺子。
姜定蓉和石兰抵达这家金铺,里头客人众多,大多是在挑选一些首饰。
金铺分为三楼,大部分的客人都在一楼挑选,偶尔有些客人会在二楼去瞧瞧一些珍宝,只有需要画图定做的客人,才会被接到三楼去。
小二迎上来时,姜定蓉就说了要定做一个手环,小二笑吟吟就把人迎上了三楼。
三楼分许多隔间,小二领着她上来之后,由三楼的管事接引,紧接着将她领到三楼最里侧的一个隔间。
地上铺着地垫,格子墙挂了字画,房中还有熏香,布置的倒是不错。
姜定蓉提裙进去,直接在当中的坐塌落了座。
身后的管事关上门,上前跪拜。
“属下见过少主!”
“如何?”姜定蓉掀起帷帽,顺势递给石兰。
“回少主,属下这些天查过了,城北的米粮铺,主家姓陈,做了二十几年的生意,手上还有个棺材铺子的生意,是他的小舅子在做,这米粮铺平日里都正常,只是从三年前,太子去后,陈家米粮铺开始给二殿下府中供应米粮,去年和几年冬日,二殿下派人在陈家米粮铺开仓布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