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想太多也是白想,白曳虽然已经五十多了, 但他们能活两三百岁呢!
换算过来……哦!不用换算,他说他去年才成年, 居然五十岁才成年,活的时间长就是任性。
沈叶突然就不说话了,还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根据以往的经验,白曳还以为她不舒服, 又是送水又是找吃的。
沈叶啃着桃子突然就想起了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小孩,把情况跟白曳说了一遍, 沈叶问道:“你认识那个叫白牙的小孩吗?”
“不熟, 应该见过几次, 是白风家的幼崽。”白曳想了想道:“上个月祭地放出来一批还没有成年的幼崽,刚放出来族人们都很高兴,也比较纵容他们,结果把部落弄得鸡飞狗跳的,后来就让他们去森林捕猎, 不过他们并不服从命令, 还会把部落的事情泄露给祭地,你来之前我就让族人把所有的幼崽一对一看好,不允许他们再随便出入部落。”
沈叶没想到他们还会把部落的事情透露给祭地,不过这也正是她想告诉白曳的。
沈叶:“我今天早上遇见他的时候, 跟他随口聊了几句,发现他和你们对待基地的态度似很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对那个伪祭司似乎很推崇。”
“你的猜想是对的。”这也正是白曳所担心的,“我之前让族人们问过刚出来的那些幼崽,他们说伪祭司会在每天吃饭之前让他们大喊一些感谢为祭司的话,还会定期坐在一起,宣扬伪祭司为他们做了哪些事情,为他们付出了多少,是因为有了伪祭司的大公无私才会有现在的他们,所以这一批幼崽都都很推崇敬畏伪祭司,对伪祭司也很忠诚,甚至为了伪祭司和父兽母兽决裂的都有。”
沈叶暗暗吃惊,“这不就是传销洗脑吗?这里连文字都没有,居然就有了洗脑,这怎么可能?”
“你刚刚说什么?”沈叶刚刚说话声音小。他有点没听清。
沈叶却像被他的声音吓到了一样,忙到没什么。
她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却又完全合理的可能,只是她需要更多的证据去证明。
知道了白牙是什么情况,沈叶打算骗人骗到底。
跟白曳商量好后,早上还是去给羊割草,虽然部落的族人们很乐意给她帮忙,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她一天什么都不干也无聊。
割回来的草一半晒在家门口,另一半就拿去喂羊,白曳忙完了本来还想跟着去的,被沈叶按了回去。
一个小孩而已,不信她还唬不住了。
沈叶到的时候,昨天那个叫白牙的小孩儿已经到了,正坐在一捆青草上面,手里拿着一把青草,正在喂羊。
除了要给香香挤奶的那几头母羊,她还没有在部落见到过其他活着的小动物,突然看见有人主动割草喂它们还有一点惊讶。
沈叶:“你还会喂羊啊?”
小孩不能夸,一夸就飘起来了,把手里的草一把扔进羊圈,白牙臭屁道:“那当然了,我可是我们祭地的喂羊小能手。”
沈叶挑了挑眉,在心里打了一个小勾勾,祭地内部养有生畜。数量不明,对半供给食物不可取。
十几头羊一天吃的也不少,白牙已经喂好了,沈叶就没有浪费自己割的草,还顺带把白牙剩下的草也抽走了,准备全部晒干存着。
有现成的帮手,她也没有也没客气,直接让白牙把羊从羊圈里拉出来。
一人按头,一人按脚。等羊老实了,就直接用脖子开始,用刀挨着皮把羊毛刮下来。
白牙目不转睛的看着沈叶刮羊毛,好奇道:“原来你们是这样刮羊毛的呀!我就说呢,每次阿花姐隔几个月把羊牵走一次,回来就是光秃秃的了,原来就是这样被你们刮走的。”
沈叶手下一顿,羊脖子被她刮了一个小口子,等安抚好母羊后,沈叶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刮下去。
可她的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为什么祭地的人也会刮羊毛,她可不相信,那个祭司是因为羊会热才给它们刮的羊毛,连人命都可以枉顾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担心一头羊热不热。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他们取羊毛是用来干什么?外围的族人们也有衣服,但他们的衣服大多是用棉叶和兽皮做成的。
她自己剃羊毛是为了做成羊毛线。那基地的人要羊毛是为了干嘛?如果他们也是为了做羊毛线,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羊毛是可以做成线的?
沈叶感觉真相就在她眼前,只需要戳开那层窗户纸,真相就会显露在她眼前。
“喂喂,我都叫你好几遍了,你在想什么呢?”白牙在她眼前不满的晃着。
沈叶这才反应过来,笑道:“我没有笑什么呀?难道你没有刮过羊毛吗?
提到这个白牙就有些郁闷,“没有,阿花姐说,我们只用负责把他们养好就行了,其他的不让我们管。”
沈叶又在心里记下一个名字,‘阿花姐’看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沈叶继续问道:“那你们就只养羊吗?除了羊你们还养什么?”
白牙皱着眉看着沈叶,眼神中带着探究,“你不是你不也是从祭地出来的吗?你不知道祭地还养了什么吗?”
沈叶也理所当然,“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养羊,我在祭地只负责做饭。”
白牙又酸了,还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口气,“还是你们人型幼崽好,干活都给你们挑轻松的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