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吗?”萧鹤金抱着她,压在胸膛,自她第一次抱他,他就恨不得把她融进心脏了,甚至意识得的没阻止和她乱七八糟的相处。在分开第一刻都觉得不行!他并没有什么失忆,但他看着她总是觉得忘了什么。
但柳一江并没有回答他,她晕倒在他怀里。
“萧先生,柳小姐是因为身体太虚弱才短暂性的晕厥,我建议,萧先生还是带柳小姐,去做个精神方面的检查妥当些。”
萧鹤金点头,医生被佣人带下,他走近柳一江,视线一直粘在柳一江脸上,太奇怪了,从未觉得自己心脏,可以这么温柔带暖的。
这个人像个精神错乱患者似的,偏偏一举一动都牵动他心神的厉害,她闭眼睁眼他都想靠近她。
抵着刀的模样声音,不像要杀他更像要激怒自己动手杀她似的,总觉得自己在被她步步算计,而且还入了圈套。甚至知道是圈套还愿意继续下去,萧鹤金一笑,不得不感叹她歪头看他的神情美翻了。
萧鹤金低头,在要吻上柳一江的时候回神,是她奇怪?还是他奇怪?怎么自己突然失控?
调来的信息里,酒店里柳一江手支在栏杆,转头看向他的眼,熠熠生辉专注夺目。瞎子都能感受到。他有些后悔,当时为何不侧头。
“叮咚,少爷,庄园会议改在明天下午。”投影一投,有个西装革履的帅哥对着萧鹤金点了下头。
“今天的事务你先处理着。”萧鹤金将投影一移,离柳一江挺远。
“好的。”那人点头,关了投影。
萧鹤金又折身,对于请帖的事,投标书里有柳家企业,柳家的美人计吗?自己居然还没认得人就开始着道?
似乎,他自己也奇怪了,原本升腾的怒火在她面前竟压着没发,她谎话说得完全没谱,他竟还配合?
萧鹤金压着心脏,忽地有些惶恐难受起来,从没有的情绪,他转身离开。
柳一江醒来,已经是黄昏了,身上的衣衫和伤口都被处理了,柳一江抓着自己衣领生气,谁特么给她换的?
还有她的记忆,睡了一觉,记忆变得像梦境,更感觉不到真实性,怎么可以这样,梦里的所有面容都模糊账纱,连心疼都隔了躯体的难受。
啊哈~柳一江眼眶弥漫水雾,那个戒子,那个戒子,柳一江起身,摇摇晃晃的呼吸很热,柳一江咳嗽着驱散,声音带着很浓的鼻音。
一切都该有解的,都要有的,柳一江惶惶的,伸着手维持平衡,一切都和那戒子有关,记忆从那时开始,明明躯体闯进,怎么业火,奴印,伤口都没有了呢?
戒子在哪?柳一江脑海里,是重复播放的,一个玄红诸袍向她走来的身影,头很痛很疼连带着眼眶也痛了起来。
柳一江僵站着,脑袋难受的翻江倒海,连带心脏都要炸了似的痛,此刻的柳一江却一笑,真是,自己都佩服自己了,疼成这样,镜子里的自己也只是要化灰了的模样。
萧鹤金进来,柳一江雕塑般立着,面无情绪双眼散着视线。“起了。”
萧鹤金皱眉,手掌盖在她凉凉的脸上,也没有驱散看见她后,觉得一切是梦的感觉。
柳一江推开他,他不动,柳一江向后退,手掌还在他肩膀,柳一江低头,“我生病了?”
“嗯。”萧鹤金有些想笑,这种问题怎么问出口的?
柳一江扭头,“你不要靠近我。”
柳一江拿下他手,一触有细细的电流穿过,她猛地收手擦拭。
萧鹤金眯眼,怒气上升,可柳一江脸上不见丝毫嫌弃,更像是不适触感,要驱散似的,脸颊泛起薄红,却也没有丝毫羞涩的模样,满脸呆愣一直不看他。
萧鹤金眯眼,不容拒绝的捧她脸颊,对着自己,“看着我。”
柳一江挥不开他,直愣愣的抬眼看他,一动不动极为专注探究的模样。
萧鹤金禁不住,转移话题,“到饭点了。”
柳一江一听,反而抓着他衣衫不让他退,“不饿,你为什么不放了我?”
“私闯民宅,不该有个交代。”
柳一江眯眼,一切如梦亦如幻,对于她这个重度人格自解的患者来讲。
怀里的人已经分不清虚实,但她太冷静清醒自己的问题在哪了,也判断得出太辛福的就是虚幻。
柳一江一笑,歪头看着他笑,就算是臆想,这张脸也从头至尾的贯彻。连臆想的世界逻辑都连的上,不得不感慨她已经想回到那儿,葬在那儿了。
“我走了,你莫再出现了。”她如今真的要堙。
柳一江牵起萧鹤金的手,将戒子从他指腹拿下,放在床头柜上,用旁边厚重的玻璃杯一砸。
翠绿色的戒子散化虚无,柳一江牵着的手腕消散,她看着萧鹤金的神色,看见他瞪着红了的眸子,惊惧到肝胆俱裂的模样看着她,唤她,“一江。”
嘭!桥上的车子撞上桥廊,驾驶座卡进一块桥梁钢架,一路刮滑卡在桥边,车子里的人,头顶削开一道浓红的口子,血流淌在脸颊两侧。
柳一江抬手,对着食指的扳指一吻,臆想的世界很完美,有很多人疼她爱她,或是,这个死前串联重复的往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