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诃吻他,手也触上额际,柳艳东陷入梦里。
青诃走近柳一江,把人捞出君湛怀抱,“之一。”
“嗯。”柳一江看着她。
青诃伸手抹她泪痕,“他是那滴血,随我回去。”
“嗯。”柳一江点头。
“柳一江!”君湛出声,声音带血从肺腑而出的模样。“柳一江!你要去哪?”声音哑的只有他自己听见,因为是响在他脑海。
柳一江抖着身子,不敢回头,缩进青诃怀里。
“青山。”青诃抽出刀刃,青山上前,弓着身子,伸出双手。
青诃揽着柳一江,青璃屠刀虚划过青山手掌,粘上满刃的血,刺进君湛心脏一搅,君湛觉得自己灵魂裂开弥散,消失的却全是关于柳一江的记忆,身体无一丝伤痕,他看着背对他抖着的肩膀,眼眶汹涌的泪同记忆一同弥散,“柳一江!柳一江!”声音全是哑的,喉咙带血。
青诃看着他,像看着天帝,“纯神不能爱,爱了就不是了。”
湛然天空万里无云却响起一声闷雷,从东滚过西,猛轰响炸。
柳艳东猛的清醒,看着青山抚着拂尘,对着他说,“相爷,该回去了。”
柳艳东脑仁疼裂般,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在这儿?他看见满身杀伐之气的帝王,又正色低头拘礼,“陛下。”
“嗯。”君湛一应,声带全坏的模样,哑的不行,但谁都没讶异,好似都习惯似的。
“陛下,此卦象显天下将统,湛字为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青山双手微抖,鞠躬成九十度。
君湛却皱眉,看着这个卦台,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什么呢?
两个人伸手覆上心脏,又茫然着脸色放下。他该开心的,皇爷爷将天下将统的使命依托给他,他就快完成了。难道还未全收,所以他不开心吗?
青山看着两人下山,瞬间跪地痛哭出声,天下,天下在闷雷过后皆忘,闷雷响碎谁的心脏。
天帝微微皱眉,倚在案上伸手扶额,一划衣袖,天幕镜里的天下已统,百业在兴。神兽出没,灵台晴明,神与道皆蒸蒸日上。
天帝有些奇怪,为何天幕镜有片涟光的水玉,粼粼波光,美的他一看再看。
无垠时光使人健忘,天帝一笑,饮着清酒,一顿,怎地神源有赤珠?赤珠又忽的弥散,天帝大惊结印,固住,却什么也无。
天帝只手捧着透明的球,里面真的什么也无,他手顿顿,到底是收手。
球一散,也就只是一散。
第96章 作者独白
重新看这本书,我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在思考,我是不是不适合写作?
所有学术的开始,都来自于臆想,而我的臆想蔓延进了现实,从此便看众生苦相,前路茫茫。
可,纯真的面孔,腐朽的内心,誓要得到的东西,死都不甘心放弃。
写这本书,发现一个现象,不管神还是人,男人永远比女人心稳。
苏轼说过,我本修行人,三世积精炼,中间一念失,受此百年遣。这世间情劫,又有哪个安稳度过的。于神而言,人类不过蝼蚁,又怎会过多在意?
可我总觉得人类总该是灭在人类自己手中,但有心有情者还不能死而不灭吗?我不明白了,安排书中人的命运时,我时常有种无力感,不是无力于无法安排,而是无力于这样安排。
我是不是思考过多,书中人而已,他们又不是活人,何必非要圆满。
第97章 背景交代
纯神先天地而生,只此一位,后世称之为帝鈞,帝鈞意指最精纯的本源,本源生识乾坤形成,而后天地生,生天地之遗生识为青诃。
世事浮迁,如帝鈞者也浮生杂念,帝鈞将念封入玉壶埋入池潭。
天阙与天庭不同,天阙至清承不住浊。
中天地是帝鈞所造,为的就是产纯源之识,本只一位,也只一位,青诃有识,而之一无,帝鈞入水的识任它,向睡水的之一集中,此而之一有残识,称佯仿。
青诃是帝鈞造的杀神,人间是帝鈞堆放浊的界面,其它界是青诃战场,被选中者途径人间去浊向天庭升华。
天阙有一方华莲潭,水绿,之一采华莲沾绿水,玉壶冒出,之一原以为是帝鈞珍藏,喝之,口感沉稠,云里雾里,枕云乱飘向出处。
帝鈞见之讶异,本源开始裂缝,源光同□□生杀,天阙的时间开始,也是帝鈞生命倒计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