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捧药巾的善若抬首,看见即使不言不语也摄人的帝王,神色冷冽又迷乱的靠近自家小姐,善若低头开口,“陛下。”
君湛接过药巾,“出去。”
“……是。”
“吱吖。”殿门紧闭的声音。
君湛低头一吻柳一江。
柳一江仰头,“渴。”鼻音浓烈。
君湛瞳孔涣散的抬头,看见的就是柳一江仰头喉头一滚,君湛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伸手端起床边药碗,贴着柳一江扶起,将碗搁在柳一江唇边。
“嗯~咳咳。”柳一江呼吸不畅滞咳出声,浓烈鼻音幼气满满。
柳一江醒来已是浓中,好羞耻,为什么那么病重还做春梦?柳一江低头,紧闭双眼。靠靠靠,心跳!心跳!“呼~”
“娘娘,你醒了,有哪里不适吗?喝点润肺的汤。”善若绕过屏风捧着药汤上前,说话间竟是红了双眼,声音哽咽。
“怎么毒汤?”柳一江一惊,接药碗的双手一顿,我干了什么?“君乐?”挂了?
“娘娘~你下回万万不可与旁人同入威胁之地。不,往后见谁善若都要站您身侧!”善若放下药碗蹲坐在床梯,仰头严肃的看着柳一江。
“呃……我好渴……”柳一江转移话题。“对了,这个,这个毛毯怎么给我换了?还有这被子怎么也给我换了?还有我衣物谁换的啊?”
“娘娘~”善若无奈。
“好啦,洗漱洗漱,对了,晚宴我应该没错过吧?”柳一江侧头。
“还没到呢,不过陛下要娘娘寝宫修养,不必赴宴。”
“卟卟,好吧。君乐怎么样?应该没事吧?我都没事。”柳一江无趣的啵啵嘴,状似无意的问起君乐。
“好着呢!早上就起了,就是身子虚了一点点!娘娘,你怎么就这么对那些人呢?连自己都不顾!你知道我多焦急吗?还有相爷昨晚入宫至你烧退才回的府!”善若想起有些后怕,眼泪没忍住落了下来。
“好好好,不哭,不哭,爹爹怎么知道我落水了?我不是叫你拦人了吗?”柳一江拿着帕子擦着善若眼泪。
“我当时哪有空管别人啊!不过陛下把消息封锁了,对外是说你与君乐为了筹备联姻大事染了风寒,相爷疼你人尽皆知,因担心你焦急入夜进宫也不足为奇。”善若鼓着脸颊还是有些生气。
“好了,下次别让爹爹知道了,他是相爷不可出事。”柳一江皱眉,一时竟不明白自己是何情绪,但是,自家爹爹真好是真的!
“嗯,是,小姐。”善若迟疑后应。
“善若,你说去看看君乐如何?”柳一江觉得了无希望。
“小姐,您已对外宣称卧床养病了,被人发觉可怎么交代?”善若眨眼看着柳一江。
“好吧,话说,我好像饿了。”柳一江眼珠一转,觉得也不是很饿,估计药喝多了。
“对了,嗯,陛下现在在哪儿?”
“不知为何,今日下朝后一直都在校场。”善若幽怨的看了眼柳一江,自家小姐到底有没有对陛下动心啊?
“你去找他一起午膳。”柳一江言简意赅的不分主语。
“……是。”善若嘱咐侍女,回屋梳着柳一江一头卷发,入了次冰水小姐怎得连头发都卷了不少?
柳一江头发后挽,别着根木簪固定,发际留有梳不服帖的绒绒卷发,挽着夫人簪也幼气的不行。
善若惊奇的看着柳一江,自家小姐不扮起正经,真是怎样都像个恶劣的少年。
“小姐,我给你上上妆吧?”善若拿起胭脂,只想把柳一江往美艳方面打扮。
“为毛?我觉得自己老好看了。”柳一江看着镜子里的人,嘟嘴一个吻,自恋的毫无顾忌。
“啪!”善若手中胭脂一滑,惊奇的看着柳一江对着自己如此欣赏的眼神。
“不关我事哈!”柳一江身形一晃,下巴指着扣了一地的胭脂表示。
“娘娘,御医到了。”冉桃叩着门言。
“带去偏殿。”柳一江对着善若挑眉示意跟上。
善若看眼胭脂无奈一叹。
“王后娘娘金安,臣谢己叩见皇后娘娘。”果不然,昨夜染上的风寒今日就恢复的七七八八,太适合了。谢己抖着手上前,想要再仔细脉一脉,他今早是来过的,但听说人醒之后,他丢下手中事物又过来了。
“嗯,站着。”柳一江面带微笑开口,内心却是嫌弃的不行,这老头为啥子这么激动?
“谢御医,这边请。”善若得心应手将谢己带离柳一江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