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谢太医,你说若是制成这药人,会有多少特异之人命丧于此,光这起死回生都会有多少人觊觎。”柳一江扭头看向谢己。
“娘娘,古往今来,世家极慧者多体灾。而这药人在这极为有效。”谢己直面柳一江。
“这药方你可试过?”柳一江眯眼看着谢己。
“未曾。”谢己垂眼,家中几世基业怎可毁于他手。
“谢己呀~”柳一江感概。“那你怎知可成?”
“娘娘,此番运作并非谋财害命,若成药人将是沉水之骨,透香之血,凝脂之肌,天人之色。这可是只耳听都垂涎不已之物啊。”谢己并不点明。柳一江也不傻,这等造物的价值与用途不言而喻。
“此方何来?全否?”柳一江将方子只手叠起。
“臣好书,整编而来。从药方交错来讲,药可寻全,药量则需因人,但微臣有谱。”谢己躬身回答,双眸已然发光。
“谢己,你还真敢将本家几世基业赌上啊。”柳一江轻弹药方,连带着也拖入她与柳家。
“娘娘,臣赌——不会错。”谢己躬身抬头,语气铿锵有力。
“嗯,送些医书与你的手记过来。”柳一江展开帕子包裹药方收进袖口。
“是,皇后娘娘。”谢己再拘一礼。“微臣告退。”
“娘娘,你和谢太医说了什么啊?看他满面春风的。”善若看着谢己渐渐消失,嫌弃的问。
“啊~估计是同意和他干件丧尽天良丧心病狂的坏事儿,所以他才这么高兴。”柳一江侧目思索一番如是说。
“娘娘”善若觉得傻呆。
“为什么要压抑自己本性呢?释放吧!”柳一江背对善若邪肆一笑,恶意横生。
善若一个头两个大也不明白,可为什么有时候总感觉自家娘娘有些可怖?善若摇摇头驱散这些想法。
“天晚咯~”柳一江看着月色,总想感慨人生。“生无可恋的人啊~在思考是否需要毁灭世界啊~啊~啊~”柳一江说着就哼了起来。
“啊?娘娘?”善若疑惑的从柳一江身后探出身。
“若儿,师傅有消息没?”柳一江扭头笑啊笑。
“小姐,没~”善若嘟嘴,都说了云游了,小姐怎么总是不记自己不想要的消息啊!
“唉,我都生死一线,师傅都不关心下?”柳一江不开心。
“嗯,我想她老人家应该还不知晓。”善若咽口口水。
“好吧。那阁改的如何?”什么阁来着
“快了,朝阙楼已经在清理了。”陛下还真是二话不说就按照小姐喜欢修葺了,善若缩回脖子,与柳一江走在一道。“书与资料都在相府。”
“嗯。”晚风轻拂,柳一江却觉阴寒,看来病未好全还是不适合蹦哒啊。
洗漱过后,善若给柳一江扇凉点药。
“咳咳咳!善若把药熬浓些。”柳一江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与伤寒抗争。
“娘娘~”善若眼眶泛红,都怪自己,再怎样也不该让娘娘出殿,就算看起来生龙活虎也不行。屁墩就屁墩吧!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小姐乱来了!
“若儿?”柳一江全力控制着不晕过去,声音是自己都没听见的温软依赖。
柳一江一生病就温柔的不可思议,一句若儿,善若觉得把自己心掏出来奉上也是愿意,“嗯,娘娘,你先喝点散寒汤。”
“啧,味真甜啊。”柳一江就着善若捧着的碗喝了几口感慨。
“娘娘!”善若见柳一江摇头,放下碗准备指示冉桃熬药。
“善若,你去吧,这屋不用留人。”柳一江温柔埋首又熠熠抬头看向善若。
“这屋本就只留我一人啊!”善若有些气愤,自家娘娘的性子她就从来没有摸透!
柳一江只笑,并不说话,善若无法挑暗几盏灯退了出去。
“哈~”柳一江深吐口气,满带疲意,道不清是什么。
灯光泯灭,黑暗中柳一江顿如石像,像是一副逼真的画,似满带灵魂又永远凝固画中。
“江儿。”君湛似唤似叹。
柳一江眸光几乎如是错觉般一晃,任由君湛将她环抱。柳一江出神的想,这么好的人她真的要染指么?她极为想要的不喜她,她会毁掉的。
柳一江补充,彻底的。
这人已经愈发牵动她的神经了,这可如何是好柳一江歪头凑近君湛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