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义愤填膺:“本来以为不会是他,我们都已经在监视了竟还让他钻了空子!我们都在的时候就敢下手,等以后分散了那还得了!”
“是啊原来这几天他们装的人模人样就是为了放松我们的警惕心!”
“就是就是……”
白破天挥了挥手让众人静下来,带着他们先去了雷霆阁的院子,结果怎么样也得先看过才知道。
那座院子已经有不少人在,见白破天来都纷纷让开了道路,他走到近前,蹲下身掀开萧震身上盖着的白布检视一圈,放下布巾,面色沉郁地站起身,缓缓点了点头。
“哗哗哗——”
众人一见他那点头杀,瞬间愤然误终身!
“天杀的魔教,要为我们门主报仇啊!”木战门下的那个侍卫也跟着过来,一见盟主肯定,当即沉痛哭诉,振臂高呼。
“也要为我们阁主报仇!”
“还有逑刀门,一门的人都没了啊!”
“杀了魔道!”
“对,杀了墨贼!”
群起积愤,众人大喊着就想往外冲。
“盟主——报!魔教的人打伤了守卫冲出了后院!”
……啥?
后院。
“教主,我们先走,恐怕这原本就是一个圈套”。薛连城将暗卫打探回来的消息如数回禀,末了沉重说道。
墨子轩沉稳如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教主,我知道你不会逃避,但现在你万不可再运一下功!”薛连城知道他的脾性,焦急劝说。
墨子轩歪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只动作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他不会走。
“小墨!”
听到远处隐有喧哗声,薛连城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拽住他的袖子喊出了那个称呼。
墨子轩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
他面具后的眼难得带了几分晦涩情绪呆呆看着薛连城,只看到对方恍若当年一般的温情与,坚定。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潇潇在房中无聊喝茶,今天天气不好没出去看戏,丧。突然某一刻她的心中剧颤了一瞬,好像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随即听到外边不同寻常的喧闹声,她放下茶杯突兀转身,出去找白子玄。
“唔……”
白小哥也在自己房中喝着茶,宛若精雕细琢般的一双手托着玲珑精巧的茶杯,却是说不清两者哪个更像是艺术品了。
看到她来,白子玄抬眼看了一眼,脸上是一如既往地笑,却没有说话,只再度恢复刚刚的动作,眼神呆愣看着手上不停转动的杯中水,好似在看那不可更改的命运。
“你怎么了?”
潇潇皱了皱眉,在他身旁椅子上坐下。莫名觉得这一刻的白子玄有些奇怪,像是蔓延了一种名叫悲伤的毒。
“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你会孤单吗,潇潇?”
明明听清了他突然咕哝出的每一个字,但组合在一起就有点听不懂了,什么叫世上只剩一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吗?”潇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哈,能有什么事好发生”,白子玄突然看向她笑了,潇潇有些呆愣地看着,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一时百花齐放银珠乍迸,不记年,叹花开几度,只教人不自觉沉醉如迷。
看她难得呆愣的乖巧模样,白子玄坏心再度一笑,继而说道:“不去看看吗?”
“什、什么”,潇潇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看来外边的确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是……
“嗯,你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见到最后一面”。
白子玄刚如春风般的笑已消失不见,只留一抹凉薄的弧度,再度回首看着手中杯。
潇潇双目瞠然睁大!来不及再说什么,乍然起身就往后院而去。
“呵”。
感受着房中依然只留自己一人的骤静,白衣少年拉大了讽笑的嘴角,松开手,是裂纹满布的杯身与泅出落地的杯中水。
到达后院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潇潇只瞟了一眼就继续往后院大门的方向而去,那里人声鼎沸就是最好的指路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