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福伯才刚躺进医院里,这家伙就迫不及待的上位了?
听到“徐崇瑞”三个字,苏幼青头皮发紧,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家伙在书里面是个坑货,利欲熏心,利用职务的便利偷拍了投标书的内容,造成容氏集团在一次大标案中,输给了来海宁拓宽产业的外来竞争者。后来容程精神状况恶化,他将容程病情的证据泄露出去,并且作为证人在股东会上作证,使容程差点被撤换掉执行董事的位置。
不过这家伙,风光了一阵是真的,后来也没有落到好,事情落败后容程抓到了把柄投进了监狱,想来一直在里面被关着,最后也逃脱不了那场核灾。
徐崇瑞人一来,态度倒是毕恭毕敬的,腰弯得比福伯平日里还低。
“少爷,福伯说这边没人管,叫我尽早过来,所以我就赶过来了。”
苏幼青将他仔细打量。
四十出头的样子,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丝毫不乱,穿着考究整齐,眉眼里透着精明和机敏,光看外表的确像个能干的人。
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是个花架子。
容程对他的语气里没有多少热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想你也知道了,福伯受伤需要疗养一段时间,家里的事情需要人管,他没回来的这段时间,你先代管一下。”
“好的,小的一定尽力。”徐崇瑞赶忙应下。
容程挥了挥手,冷冷淡淡的,让他出去自己找事情做。
苏幼青看出来了,显然相比从小看护他长大的福伯,容程对这个徐崇瑞,一开始并不信任,不然不会明知福伯今后已经没有办法胜任,依然不松口,只允诺让他代管一段时间。
不知道是否能做点什么,阻止这个心怀不轨的小人在容家成功上位。
“少爷……”
看着徐崇瑞离去时关上的门,苏幼青明知故问,“他是谁?”
容程靠在椅背上休息,微阖了眼,神情里透着疲累,听到苏幼青发问,眼皮子都没睁开,只轻声答了一句,“是福伯的一个子侄,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原来还是福伯介绍来的,不知道算不算引狼入室!
苏幼青忍不住提醒。
“他以前没有在这里呆过,不熟悉情况,直接上手管宅子里的事情,可以吗?”
诧异向来不聊人长短的苏幼青居然也会发出这种质疑,容程睁开眼,目光在她脸上掠过,没发觉什么异样,又重新闭上眼,颇有点认命的。
“行不行都是他了。”
苏幼青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让容程认命?难道里面还有隐情?
容程神经始终紧绷着,沉默了半响,突然又出声说,“明天我还会去医院看望福伯,你可以跟着一起去。”
————
这一夜,容程的房间始终亮着,苏幼青没有能入梦。
医院是个让人情感矛盾的地方,给人生的希望,也给人死亡的悲伤,加上容芸是在济民医院去世,如非必要,容程绝不肯迈入这里一步。
但他破天荒接连两日都过来,都是为了福伯,可见福伯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
自小看顾他长大的福伯心里和明镜似的,为了不给他本就不稳定的精神状况增加压力,连忙叮嘱说:“我在医院里有人照顾,少爷下山不方便,不用来看我。”
容程不置可否,吩咐手下喊医生过来询问福伯的病情,看向福伯的目光多了些温度,语气放得尤其软,“没什么不方便,不过是坐一下车罢了。”
“少爷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有没有按时吃药?”
看见他泛红的眼,福伯就知道容程昨晚八成没有睡觉。
容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关心起他,“您腿疼不疼,昨晚睡得好不好?”
正巧边上一个护士过来换药,替福伯答了,“老人家伤口可疼了,昨晚打了一针止痛药才缓过来,几乎没怎么睡。”
容程眉头锁得更深。
深知容程秉性的福伯,没等他再将话题引导到自己身上,将视线转向苏幼青,“苏小姐,少爷服药的事情,还是要拜托你,希望你每天按时监督他。”
说着,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容程,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反身从枕头下掏出一大把钥匙,从上面取下来一把来,递给了苏幼青。
“我房间书柜里锁着的那个抽屉,里面放的是少爷日常要吃的药,怎么吃我等下写张单子给你,你照着给少爷按时服用就是。”
又顶着容程不悦的目光,将剩余的钥匙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