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宅斗文里当咸鱼(穿书)——冬行意
时间:2022-01-16 15:40:25

  怎么管那些城里铺子的管事,傅莹珠心里确实有她的主意,只是她一向不爱将话说满,也不喜欢提前打包票,只说道:“有事自然要来找您的。不找您,我还找谁呢?”

  这世上,除了祖母一个可以撑腰依靠的亲人,她也没旁的可以找的亲人了啊。

  傅堂容?算了吧。

  老夫人连连点头,心下也是喟然。

  -

  汀兰院中。

  傅堂容今夜不来,独自留宿栖鹤堂,许多日不曾来找陈氏。

  不为别的,只因傅明珠走后,陈氏的脾气,着实过于阴晴不定,动辄打闹发脾气。一开始,傅堂容还想着要操操慈父的心,要来宽慰一下陈氏。

  只是陈氏这表现,日子久了,傅堂容就不乐意伺候了。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长此以往,他日后就要生活在陈氏日日哭闹当中,不可自拔了吗?

  说到底,傅明珠也就是去到别庄修养个一两年,后面就接回来了,又不是死了,何至于此呢?

  就像他们当初,下江南不是也离开侯府一段时日,不也活得好好的没死嘛?

  傅堂容的纨绔本性发作,不伺候了,自此后,见到汀兰院的丫鬟就绕道而行,摆明了不想见陈氏。

  陈氏见他冷心冷情到如此地步,也是心灰意冷,不再寻死觅活,打着要让傅堂容怜惜的心思了。

  这几日,陈氏因为傅莹珠的事情占据了主要的心力,也就顾不上傅堂容来不来她的院子。今日在木樨堂见过了,看见对方这些时日,过得那叫一个好,吃得红光满面的,再思及她们娘两的苦日子,陈氏心中不忿,回来又狠狠的摔了东西——不过是一些不易摔坏的木头罢了。

  如今对于自己的坏脾气,陈氏也有了对策。

  狠狠发泄一通后,陈氏才开始抽丝剥茧,细细思索着和傅莹珠之间的较量,该如何进行下去。

  事到如今,陈氏也不敢对傅莹珠太过轻看。可不管怎么设身处地去想,她都想不出来,能用什么手段,才能去治得了这些人精一般的庄头与掌柜。

  此时便不能推己及人了,陈氏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加上心里堵得慌,她决定,百闻不如一见,必须得找城中铺子里的那些掌柜们见一面。

  恐惧源于未知,她总是被傅莹珠不按常理出牌打乱阵脚,往后可千万不能再如此了。

  这一次去找掌柜们见面,有两个作用。

  其一是,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更好的把控住傅莹珠的动向。被动总是挨打,陈氏以往都是主动进取,不管要什么,都靠自己的算计,她要重新把主动权给找回来。

  其二,则是奔着这些掌柜们问责去的。

  要知道,在傅莹珠去庄子之前,她又是花钱又是送礼,把一切都打点得好好的,那些掌柜也答应她了,一定会给傅莹珠点颜色瞧瞧,怎么最后反而成了傅莹珠给了她颜色瞧瞧?钱既然都打点出去了,掌柜们办事不力,那她这个雇主自然要去找一找她那些没办成事的狗腿子问责。

  次日,陈氏义愤填膺地出门了。

  世家大族,哪怕是要到了每个季度收粮收账的时候,也只有外头的庄头掌柜们,拿着账册规规矩矩,排着队,求着主家来检查的。

  侯府以往,也是这样。

  不管那些庄头掌柜们在外头如何作威作福,到了侯府里头,还是以陈氏这个主子的命令为主。

  从来都是掌柜们规矩等陈氏查阅的份,断然没有陈氏主动来找他们的道理,除非是突然查账来的。

  而今日,粮油铺子里的伙计们,就接待了一位主家来的客人。

  客人是女客,穿着绫罗绸缎,手上戴着金镯子,头上戴着帷幕,浑身罩得严严实实,不露面容,看上去好大的派头。

  还没等伙计说什么,女客身边的丫鬟就气势汹汹地道:“还傻愣着做什么?莫非是木头做的不成?还不快请你们掌柜的出来?怠慢了夫人,你们担当得起吗?”

  夫人?哪个夫人?

  侯府的夫人,伙计们一个也不知道,不认识,不了解。

  对他们而言,这里就是个谋生计的地方罢了。

  不过夫人的丫鬟如此凶狠,想必夫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当下诚惶诚恐的去找了掌柜,把这个烫手山芋踢到了掌柜手中。

  粮油铺子的华掌柜闻言,心中一跳,立即赶来铺子,客客气气把陈氏迎进了客间。

  这里是待客的地方,只是平时不常有客人来,所以都当成掌柜休息的厢房。

  一进去,陈氏便发现,这间客房,布置得富丽堂皇,看样子赚得不少哇!

  一想到自己汀兰院的被子,陈氏又狠狠的心梗了一下,更是拿定主意,要问责了。

  之前,粮油铺子这边的进账是最稳定的,这位华掌柜,人也比较机灵,颇得陈氏重用。

  当初有多重用,如今陈氏心中就有多气愤。这位华掌柜在自个儿跟前,精得像猴,陈氏简直是纳了闷了,这猴精猴精得像个鬼一样的华掌柜,竟也拦不住一个傅莹珠?莫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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