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宅斗文里当咸鱼(穿书)——冬行意
时间:2022-01-16 15:40:25

  “谢琅然平素眼中无人,不是说他高傲,只是一心向学,心无杂事,我此前还以为他不近女色,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哪想今日他却打开了话匣子,同你有说不完的话。依我看,他是对妹妹极为满意的了。妹妹你对他——”

  沈朝青揶揄道:“妹妹,你对他如此热络上心,都忘了一旁还有我和大表哥在,你约莫也是极为满意的吧?”

  傅莹珠:“……”

  “我没什么想法。”傅莹珠眨了眨眼睛,诚实以告。

  嫁了人的日子,很难有她此刻吃喝赏乐都随心所欲来得更痛快。

  虽说她对谢琅然确实有几分欣赏在,觉得与他多点交集亦可,但这几分欣赏,还不至于让她跳进新的束缚里去啊。

  不过,她也知道,古代女子嫁人,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这会儿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早晚会被催促。

  只是能拖一时是一时,今朝只喝今朝酒,不与人语明日愁。

  若是要回答她表哥这个问题,傅莹珠本性疏懒,即使瞧着眼前有颗好果子,也不想去摘,对谢琅然,确实没有太大的想法。

  “暂且没什么想法。”傅莹珠给自己留了一点余地。

  “怎么还把表哥当外人了呢?你肯定有,你平时可没同我说几句话。”

  傅莹珠:“……”

  这就是男人可怕且贫瘠的脑回路吗?因为多搭理了两句,就觉得女孩子要以身相许了?

  她表哥在外头不会这样看别人家的姑娘吧?她以后在外面的时候要装不认识他了。

  她好无奈地抿了抿唇,不再纠结此事,而是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表哥,你稍等一下,我有样东西要交托与你,替我交给谢琅然。”

  “你瞧你瞧,这就开始锦书托于我,鸿雁替传情了!”沈朝青激动。

  傅莹珠自动屏蔽了他那贱兮兮的话,自古磨墨,写下了一张菜谱的做法:烤土豆。

  这是方才在会客厅里答应谢琅然的事情,傅莹珠既然答应了,便要做到。正巧沈朝青在此处,也就顺手给办了,免得日后还要再跑一趟,省了不少功夫。

  待拿到傅莹珠的信件后,沈朝青便喜滋滋出门去,暗想着若是他脚程快,动作麻利些,今儿还能逮着谢谢琅然,私底下也问上一问。

  -

  话分两头,谢琅然谢绝了周秋平客套挽留的话,又推辞了一番客套功夫,花了不少时间,才走出周府的大门。

  他本想回到自己下榻的旅店,结果还没走出周府门前的弄堂,就被眼前横着的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傅堂容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见谢琅然此时姗姗来迟,心中虽然不满,但面上却立即堆起笑容来相对:“诶呀,这不巧了?这不就是当今的解元公,谢公子么?幸会幸会,久仰大名。”

  傅堂容自个儿没功名在身,便想着要多结交讨好一些年轻有为的举人试子,认识的人多了,以后方便说话办事。

  这点人情世故,傅堂容自然是懂得的。

  在其他人眼巴巴等着揭榜时,傅堂容也在等,只不过他没能等到谢琅然,因为谢琅然居然婉拒了其他人的邀请,去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周家!

  周家……正是傅堂容上个姻亲的周家。

  心思一动,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傅堂容便等在周家门口,就为了截胡,把谢琅然带走。

  如今左等右等,终于把人给等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周家什么算盘,居然把人霸住不放,简直不要脸至极。他以为,解元公是单独属于他一家的么?

  谢琅然:“……”

  这套搭讪的说辞,未免也太老套,而且也太刻意了些。

  因不知对方来路和来意,谢琅然不动声色,淡定作揖行礼,问道:“敢问阁下是?”

  “在下傅堂容。”

  傅堂容,谢琅然知道。

  在乡间时,听过娘亲讲过庄头的事,也听过侯爷的事。

  傅……大姑娘是侯府的嫡女,但在侯府却不受重视,备受继母搓磨虐待,严霜风刀的日子,也不知道她过了多久。

  再想到前段时间,轰动一时的下毒杀人案,所害者正是傅大姑娘的嫡母,谢琅然如何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世上好人不多,坏人不少,偏偏这为数不多的坏人,都让她遇见了。

  如今她能好端端立在周家,和他见面,是她自个儿的本事。如此聪慧有手段的女子,确实世间罕见。

  谢琅然当即冷下脸来,作揖行礼完之后,便道:“告辞。”

  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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