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她有点高兴。事实上，这段时日两人的相处非常融洽，她也越来越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加上偶尔他有空会带她出宫，她就更觉得他是一个“大好人”了。
不过，他今日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
“皇上，你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纪凤瑶迟疑地问。
桑宸看她一眼，说：“方才母后让我去了慈安宫一趟。”
皇太后找他？纪凤瑶几乎立马猜到皇太后为什么要见桑宸，十有八、九是为了她迟迟怀不上身孕之事。其实这件事情，也一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身上。时不时提醒她，如果不能顺利怀上皇长子，那么她很有可能像上辈子一样，被打入冷宫。
想到这里，她脸色一变，“母后肯定是怪我没能怀上孩子吧？”
看着桑宸跟其他女人生下孩子，一家子和和美美，自己却独身在冷宫里等死……不，她不愿再经历这些。老天爷给机会她重活一世，就是让她改变命运的，她不能再这样等下去。
桑宸笑笑，安慰她，“咱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事不能怪你。”
“那，那……”纪凤瑶打算趁这个机会，跟桑宸摊牌算了。“皇上，你心悦臣妾吗？”
终于，把这句话问出口了。
她其实是愿意跟他同房的，这些时日，她有感觉到他其实也是想要她的。她知道他只是担心她会不适应，所以才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她觉得他对自己的这种珍视，应该算是喜欢吧？
“咳咳……”桑宸被纪凤瑶大胆的询问吓得呛了一口茶，“你说什么？”
“你也心悦臣妾的吧？”她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淡定，但是若不想再一点进展都没有，有些事，她想知道。“臣妾，反正臣妾是心悦皇上的。”
他这么好，她心悦他，太容易了。说完，她低下了头，不敢看眼前这人是什么表情。怕听到他拒绝，怕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喜欢自己？而且竟然这么大胆地表达出来？桑宸更觉得震惊了。但是他此时的心情，竟是狂喜，而不像听到其他妃子对他表达爱慕时，只觉得厌烦和想逃离。
而自己对她的感情？肯定也是不一样的，至少，他跟她待在一起时，心情总是很放松很愉悦的，所以很喜欢跟她待在一起。
纪凤瑶低垂着脑袋许久，也等不来桑宸的一句话，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就想跑。呜呜，她好像赌错了，他压根就不心悦她，否则怎么一句话都不肯承认？
被他及时拉了回来，她跌坐在他怀里，他便顺势将她抱住了。“跑什么，不想听我的回答了？”
“好，你说，我听。”
“我亦心悦你。”他说。
那么害羞的她都能坦然承认对他的欢喜，他作为一个男子，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嗯。”她告诉自己要淡定，但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控制不住了。
她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他也心悦自己。
就这样？她的反应太平淡，让他有点不满，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才发现她笑得好开心。看到她的笑容，他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这么高兴？”他对她的反应表示满意。
“嗯，就是高兴。”
自从接过那张赐婚圣旨，她便从来不敢奢求这辈子还能遇到心悦之人。因为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无情皇帝。可是造化弄人，她如今就是心悦于面前这人，而且幸运的是，他也心悦自己。
这辈子，能遇上两情相悦之人，是何其幸运，她会好好珍惜这份幸运。当然，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有点小小的遗憾和不安，因为面前这人是帝王，他永远不可能只属于自己。
可爱意已经泄露出去，她如何还能收得回呢？只能告诉自己豁达些，走一步算一步，等哪一日，她实在接受不了他有其他妃子的事实，或许她会选择离开。
两人的心意说开后，相处起来，好像更舒适，也更甜蜜了。用过晚膳，桑宸还特地陪纪凤瑶在院子里散了会步，告诉她一些自己小时候发生的趣事。
睡前，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像往常一样聊了会儿天。不知怎的，又提到皇太后今日跟他聊的话题，纪凤瑶刚想鼓起勇气说自己愿意接受他的，他便主动提出，想跟她圆房。
“咱们今晚，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好？”他忽然翻身，撑在她身上，认真地看着她。
纪凤瑶闭上眼睛，不敢同他对视，但她肯定地回应了他。“好。”
既然心意已经想通，还有什么不好的。况且，再不给皇太后一个交待，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她这个皇后，还真不用做了。
这个世上就是如此现实，大家都觉得，你若尽不到自己的义务，那便不该霸占不该属于你的位置。
“不怕，我会温柔些的。”桑宸轻轻地在纪凤瑶额头上印下一吻。
“嗯。”她相信他。
……
再度醒来时，纪凤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痛难受。不过那事，跟她想象中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虽然一开始也有点痛，但是没有她以为的那么严重。而且到了后来，也不痛了，反而，反而……她不知该形容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