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外面的谣言四起,甚是蹊跷啊…!”
秦枭:“……”
“瑞王殿下是个聪明人,平日虽嚣张跋扈惯了的……”王姑姑偷眼嫖了眼女皇,见她并没有呵斥,继而放下心,继续说道:“但为人处事却极有分寸,若此事真是瑞王殿下所为,定不会闹成这般模样,上直天厅,下达巷口,满城风雨,尽人皆知。”
“这么说…,她还委屈上了?!”
“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会不会就是场误会……”王姑姑还想再说两句,秦枭打断他, “你的意思是梦儿污蔑她?”
“这……,奴不敢!”王姑姑不敢随意置喙,只得认怂。
“此事容后再说。”秦枭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
“是。”王姑姑如临大赦般的跑了。
房中寂静无声,清风徐来,吹散了秦枭鬓边的长发,她猛然地睁开眼,眼前已然跪着一位黑衣人。
秦枭:“情况如何?”
“启禀主人,瑞王殿下的西苑属下已探查清楚。确实如同传闻说的那样,里面圈养了大量毒物,除去蜈蚣蝎子这些常见毒虫外,还有些长相狰狞恐怖的,恕属下也无法辨别那些毒虫,更无法得知其来源?”
“你可查清楚了?”秦枭神色聚变,险些没从龙椅上跳起来。
“是的,主人。”匍匐在地的清晏阁首领清,她神色凝重,“为确认其中毒虫的毒性,属下派遣了二十名死士,最后无一幸免,全部暴毙而亡。”
“老六她,她究竟想要做什么……”秦枭眼中的忌惮一闪而过。
清汇报结束后,消失在原地。
秦枭坐不住,在书案边上徘徊踱步,思忖着秦若曦此举的真正意图。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突然间,女皇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外面匆匆喊道:“来人去大牢,朕要去看看曦儿。”
王姑姑: “是。”
*
皇家大牢内,熙熙攘攘。喧闹嘈杂的声音不断地从最里间的牢房中传出来,气氛热闹。
“来来来,压大压小?!”
“我觉得这把是大,我压大!”
“你一把没赢过!我信你个鬼,我还要压小压小!”
“我我…我跟着压小。”
“哎哎哎,好嘞…,买定离手嘞!”秦若曦甩着手中的筛盅,满脸得逞的笑,“这把要是再输了,可不能赖账!王牢头,你说好的房契地契一样不能少?!”
王牢头急色的催促:“不赖不赖不赖,快点开呀!”
“好勒!”秦若曦筛盅往桌上那么一按,缓缓的移开,露出了里面的骰子,一二三点。
“小!”
所有压小的牢头儿一窝蜂的把银子往自己腰包里抢,嘴里还不忘调侃王牢头。
“老王啊老王,都说你今天运气不好就别赌了,偏偏不信。”
“瞧瞧你赔了个精光,裤子都输得底儿掉,还想着翻盘,去去去,别碍着我们继续玩!”
“要我说王爷就是来克你的,平时同你玩总是输光,每月俸禄刚发就让你刮去一半,你也有今天,畅快!!”
“就是就是,你没有筹码了,赶快让开。王爷真乃神人是也,咱们继续继续,让我等也学学王爷的赌技。”
“来来来……”
王牢头只着一身遮羞的内衣亵裤,可怜巴巴的望着一同共事的好友把她挤到一边,心里悲戚,更难过的是她输光了家产。
这边玩的热闹,谁也没关注其他。
“大胆!见到女皇还敢如此放肆,罪该万死!”随即,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皆恐惧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王牢头更是恐惧地躲在众人身后,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样子相当滑稽。
回过神来的牢头们纷纷颤抖着向秦枭朝拜, “拜…拜…啊,叩,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在场的人也只有秦若曦还能保持镇定,她冲着女皇笑了笑,微微躬身行礼。
“曦儿叩见母皇。”
秦枭满身的戾气,死死盯着秦若曦,那模样恨不得要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