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胆子都大了啊?!”秦枭将手边的一份折子甩了下去,“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曦儿前往梁关为国分忧,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不能保家卫国,使绊子倒是一等一的强,啊?!”
“你们一个个真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枭震怒之下,所有大臣皆不敢与之对视,诚惶诚恐的匍匐在地,求饶道:“臣等惶恐,望陛下息怒!”
“惶恐?”秦枭冷笑:“还有你们会惶恐的时候?惶恐、还敢谋害皇女!刺杀援军主帅!这是惶恐?!”
“臣等不敢。”诸位大臣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生怕行差踏错。
秦枭眼神冰冷,满身戾气暴涌而出:“元恒公,茂国公,沈尚书,你们三个也惶恐吗?!”
元恒公是个人精,惨兮兮的哭诉:“微臣真的惶恐!”
“陛下,六殿下被刺杀的事臣真的不知情,先不说臣与六殿下之间没有任何龃龉,就说六殿下是小儿的救命恩人,臣就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六殿下之事。哪怕臣再混账,再不是东西,臣也做不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陛下,这折子上实属无稽之谈,是在污蔑臣,是有人故意在害……”
茂国公和沈尚书见元恒公这般狡猾诡辩,全都坐不住了,争先恐后的在圣驾前苦苦哀求,做足了被人陷害的模样,最后还反口咬了秦若嫣一口。
“请陛下明察!”沈尚书视线偷偷转向身侧的五殿下,身体不受控制的,擦了擦额头上浸出的冷汗,她心一横,道:“陛下,定是五殿下此次未曾前往,丢了这份功劳,与爵位擦肩而过,便怀恨在心,故意设计陷害老臣!”
“陛下,请您明察!!”
茂国公虽然心里也着急,此时却不敢插嘴。
亲若嫣挑眉淡笑,像是在看耍猴戏一般,神色未变,好似沈尚书指控的完全不是她一样。
秦枭原本难看的脸,此时变得更加难看了,“这么说,你们三个都是清白的了?!”
在场的所有大臣禁若寒蝉,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
此时大殿上安静的落针可闻,就在在大家都在怀疑陛下要如何处置这三人时,亲若嫣开口了。
“母皇息怒!”
听到了亲若嫣的求情,秦枭脸色缓和了些许,“嫣儿,你有什么话要说?!”
“母皇,儿臣只是不知这三位明里暗里都在说有人陷害她们,那她们可有证据?”亲若嫣若有所思,“如若是没有证据,也不能让她们空口白牙诡辩了去,逃脱了惩罚。”
“哦?”秦枭来了兴致,问道:“那刚刚沈尚书对你的指控,你可能自辩?!”
“自然。”亲若嫣龚顺的禀告道:“自从六妹前往梁关之后,儿臣便时常与朋友逛街游玩,除此之外,其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府中读书,从未见过外人。如若母皇不信,可请儿臣府内上下与朋友前来问明情况。”
秦枭听过之后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将矛头对准了三人,道:“你们要如何说?”
“臣……”茂国公摸头上的汗,视线往阚丞相的方向瞅,阚丞相却将视线移开,不肯与其对视。
茂国公心咯噔一下。
“呃…嗯……,臣…这也…,没…”沈尚书却更加心慌,话都说不完整。
刚刚她也不过是想推五殿下出来顶罪,却没想到五殿下并没急着解释,反而几句巧言善变,又将烫手的山竽给她推了回来,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反应。
元恒公心里对二人极为鄙视,说出了她早想好的托词。
“回陛下,老臣早在半月前便身体不适,一直在家中卧床不起,前些天陛下还派身边的姑姑入府前来探望。”元恒公气没喘上来,连续咳了许久,才病恹恹得接着道:“那些天杀的事老臣真的做不到啊!”
元恒公话说的好生有理,让不少人对她刮目相看,即使,知道这是鬼话连篇的假话,却依旧没有人站出来拆穿她。
“这般说来,朕反倒成为你的证明人了?”秦枭反问。
元恒公:“老臣不敢,请陛下明察!”
秦枭冷哼一声,将此事揭过,算是相信了元恒公的辩解。
之后,秦枭对茂国公和沈尚书二人进行了多番的盘问,句句尖锐,最终,二人败下阵来。
看着两人到死都不肯悔改,还在斤斤诡辩,秦枭怒不可遏,下旨赐死,以儆效尤。
逃脱了的元恒公大大的松了口气,要不是她自己早早的就留了一手,恐怕她也就要陪葬了。
最后还要殃及下一代,茂国公和沈尚书的九族女的被流放,男的都送去教坊司,可是要孤苦无依了。
瑞王府。
秦若曦和阚蒙两人你侬我侬的讲着体己话,气氛相当和谐融洽。
方明珠更是时不时的就会进来为二人添些吃食,然后嘘寒问暖的问两人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