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的寝宫。”
“旁人不得命令,不会进来,你可以放心。”
“好。”
楚辞将人扶到了床前坐着,“下午我先找人来带你去学学宫中简单的规矩,晚上你见一下安叔,明日再去元泽那你看如何?”
“可以。”
看着贺星眼前蒙着布条的样子,楚辞略微有些恍惚,仿佛一下就回到了两年前,二人还在明州的时候。
贺星明显的察觉到了楚辞在看自己。
但这个时候,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索性装作没有发现,任楚辞看着自己。
“你可记得,自己之前答应我的话?”
“什么?”答应的话似乎有些多,冷不丁这一个问题,贺星没反应过来,楚辞问的是哪一个。
楚辞抿了抿自己的唇角,“日后白天,你在元泽那,晚上你得过来回话。”
这是在说两人要想妻夫一般生活的那件事吧。
回过神的贺星,有些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颔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会儿还是大白天,许多话不好多说,既然得了回答,楚辞也就不纠缠贺星了,“我下午还有政事,先去换身衣裳,你自己先坐一会儿。”
“好。”
在这么多人眼睛底下,要向正常的妻夫一般生活,贺星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大可能。
不过楚辞铁了心要证明她的坚持是错的,两人也可以很好的相处,贺星也不好过多的打击人积极性,等后面结果出来了,这人自然就会明白了。
这一日下午,贺星在楚辞的安排下,过的十分充实。
她简单的学了一些规矩和礼仪,得亏这宫中除了楚辞也就元泽一个主子,她不用过多的行太多礼,要不然还有她受的。
到了晚上,楚辞想着安叔有些上了年纪,来回奔走多有不便,便带着贺星,亲自去了趟元泽的寝宫。
小元泽看着母皇来了,连跟着的还有贺星,虽然贺星乔装打扮了,但气味做不得假,笑的不知多开心,浑然不知自己明日就将断奶。
贺星大概的见了一下元泽宫内伺候的人,其实在元泽身旁伺候最多的,还是奶公孟氏和安叔。
有楚辞出面,其余的宫人见贺星虽然年轻,却也不敢怠慢,毕竟大家都知道,能在元泽殿下身旁伺候,绝不会是无能之人。
认识了人,又看着楚辞把元泽哄睡,贺星这才随楚辞回了他自己的寝宫。
屋内的洗漱用品早已准备齐全,楚辞屏退了下人,只留下了贺星一人。
他看了贺星一眼,“这世上,女子从不会做带孩子断奶这种事,你当真想好了么?”
“我自己提的,怎会没想好。”
楚辞其实不大相信贺星能够带好孩子。
不过,贺星作为孩子母亲,愿意做这些事,他也乐见其成,总归还有安叔在。
他淡淡笑了笑,转而道:“屋子里没有旁人,过来一道洗漱吧。”
贺星并不与人客气。
这儿没有牙刷,只有柳枝和盐,这东西下面的人备的足,并不怕不够用。
两人一道刷完牙,楚辞唤了外面的人进屋,将东西搬出去。
夜渐渐深了,外面的人一退下,楚辞就朝偏殿走了过去,“这里只有一个浴池。”
“我先去沐浴。”
“这里没有适合你的衣裳,你今晚恐怕得先穿我的,将就一下。”
两人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不过是穿个对方衣裳,不值得贺星别扭。
大楚男子地葵一般要来三日,多的或是五日,地葵期间无法行房,这是贺星一开始就知道的。
贺星并不担心楚辞要和自己做什么事,所以听着偏殿的水声,哪怕她心底有些发痒,可面上看起来却十分平静。
等到楚辞这边洗好了披着长发出来,贺星都没多看人几眼,自己就拿着衣裳,也走了进去。
这让一直期待着贺星能有些反应的楚辞,略微有些失望。
不过,他的身子这几日不爽利,若真将人撩拨起来自己又做不了什么,反倒是得不偿失,所以,失意仅片刻,楚辞就重新振作了起来。
贺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这三个月要和人同妻夫一般相处,她便不会扭捏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