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门口说话的动静太大引来旁人的主意,这边屋门一打开,贺星就钻了进去。
看着人进屋,楚辞顺手将屋门关守,强撑着精神开着玩笑道:“你便是我亲妹,也没有这大半夜擅闯兄长寝居的道理啊。”
贺星不和人废话,她直接拉住了正在说话的楚辞的手,眼神顿时一凛,“怎么回事?”
“手怎么这么冷?”
原本这事楚辞并不想让贺星知道,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但贺星这般关心于他,就连他屋子里一丁点动静都能注意到还大半夜过来看,楚辞一顿,突然就改变了注意。
他看着贺星虚弱的笑了笑,“我正值地葵,身子自然不舒服。”
“啥?”
贺星本在替楚辞摸着额头,感受可有发烧的情况,愣是被楚辞这话给惊得动作都停了下来。
她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地葵?”
楚辞没有再次回答,反而反问道:“不是说进来确定一下求个心安就走?”
“你等等。”贺星眨了眨眼,她犹豫着问:“地葵...是什么?”
所谓地葵,是男子一月中最特殊的一段时间,一般是2-4天。
彼时因体内孕育子嗣的胎囊未能着床,便会自动剥落,原理同女子的月事差不多,但不同的是其排除体外,并非是鲜血的颜色,而是白色的带着血丝的浓稠之物。
在这期间,男子会显得格外虚弱,身体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反应,自然不可能和妻主同房。
大楚的许多女子,因无法忍受自家夫君每月这几日的特殊,时长会以此为借口,购买小侍,屋中伺候。
可以说,但凡大楚的女人,对男子的地葵,都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楚辞没想到贺星会问自己地葵是什么,这个问题把他问愣了,他看了贺星一眼,狐疑道:“你...不知道?”
贺星闻言摇了摇头,她结合了一下楚辞先前说的那话的前后语境,又问:“这个病,可难治?”
“你既知道自己是什么病,有药么?”
楚辞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辞,偏贺星还说的认真,他表情略微有些复杂,然而,此间不等他回话,他的肚子,却是又开始疼了起来。
感受到自己的手突然被死死的抓住,贺星微惊,“你怎么了?”
“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不...不用。”楚辞咬了咬牙,“......扶我去床上。”
“床在哪边?”
楚辞牙齿开始打颤,“左前十步。”
“好。”
以楚辞这个情况,走路怕是都困难,贺星心下紧张,索性直接蹲下了身子,将人背了起来,在颠了一下之后,她旋即快速的朝床边走了过去。
由于走得急,贺星最后直接小腿撞到了床边,才踉跄的停了下来。
“你躺好,我马上让阿齐去请大夫。”
“别去!”楚辞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死死的抓住了贺星的手腕。
“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还......”
“大夫也帮不了我什么。”楚辞头顶着虚汗,笑了一声,“别做傻事,让人笑话。”
“你......”
楚辞颤着音道:“世上十三四岁后的男子,每月都会经历我这样一遭,没有解决的法子,除非怀孕,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怀怀怀孕?”
第23章 照顾
贺星被这个说辞暗含的意思吓得不轻,说话都有些结巴,楚辞艰难的吐了口浊气,看了贺星一眼,“你莫要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贺星的确不知道。
但她不傻,楚辞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稍微把此处的女尊男卑一结合,很容易就能得出一个答案。
这个事实在是太让人惊悚了!
男人怀孕生子,那要怎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