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盛星洛茶得让人讨厌。
盛北柠却茶得,有些可爱。
大概是她平日总是那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样子,一时间服软还真有些反差萌。
虽然是装的。
正想着,盛北柠就扯过他的袖子,极其自然地擦了擦手背。
?
沈知渊将纸巾挪过来,“有纸巾你看不见?”
盛北柠嫌弃地扫了他一眼,“你看我像瞎?”
“那你干嘛不用纸巾?”
盛北柠坐直,端起杯子,理所当然地说,“纸巾糙。”
沈知渊摸了摸纸巾,又摸了摸自己真丝缎面的衬衫。
……
还真糙。
沈爷爷听到沈知渊出声就来气,拿着拐杖戳他的腿,“媳妇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还在那跟个木头似的,沈家养你有什么用?袖子给柠柠擦擦手怎么了?缺你这点买衣服的钱了!”
沈知渊委屈,“您不能把气撒我身上啊。”
沈爷爷把拐杖一收,头一扭,“我就撒我就撒。”
沈知渊:……
世上三大错觉之一,跟他爷爷能讲道理。
盛北柠抿了口茶,顺便补了把刀,“还顶嘴,不孝。”
沈爷爷拿起拐杖又戳了两下沈知渊的腿,“就是!”
沈知渊看着裤子上那凌乱的拐杖印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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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纪淮他们被赶出房间后,保镖毫不客气地直接将他们送到了酒店门口。
显然是不再欢迎他们参加接下来的婚礼了。
旁边来来往往都是淮市的权贵,不免都好奇地朝他们望了几眼过去。
盛纪淮瞪了眼陶妍,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他们。
冷风将陶妍彻底吹清醒了,她一收方才犀利的模样,低头委屈地说,“我只是看见星洛受欺负了,一时冲动说话难听了些,平日我对她怎样你是知道的啊。”
陶妍的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对盛北柠比对盛星洛还慷慨大方,也经常跟各位相熟的贵妇谈盛北柠,看似真的十分关心她,不仅在贵妇圈里名声出了名的好,连盛纪淮都自愧自己这个父亲做得不如继母。
被赶出来的羞愤无处纾解,盛纪淮便撒在了陶妍身上,“星洛受欺负了你心疼,柠柠呢?柠柠才是我的……”
盛纪淮余光撇到了站在一旁的盛星洛。
她双手抱着胳膊,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瑟缩在纪祈安怀里,怯怯地看着他。
盛纪淮到底是把亲生女儿四个字憋下去了。
只是盛北柠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对他造成的触动实在很大,加上在沈老爷爷面前丢尽了脸,即便此刻的盛星洛看起来很可怜,盛纪淮依旧忍不住说了她两句,“今天是姐姐的婚礼,怎样都不该惹她。”
盛星洛低下头,“对不起。”
司机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停在他们面前,盛纪淮没再说什么,上了车。
陶妍赶紧跟了上去。
纪祈安握了握盛星洛的手,“别怕,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
盛星洛扯出一个笑,重重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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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婚礼很不耐烦,盛北柠和沈知渊依旧待到了宾客都走光才回去。
回到沈家别墅后,盛北柠问了下主人房在哪,便挽着披肩扭着腰上楼去了,她身边的沈知渊像个透明人。
沈知渊莫名有种她才是主人的感觉。
管家看沈知渊脸色好像不太好,可怎么说今天也是新婚,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少爷要洗澡吗?”
沈知渊摇头,“不了。”
随后也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