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秦州好像不小心呛了一口水,“咳咳。”
陈越唰的一下把手收了回来,坐在秦州边山,拿起搪瓷缸子“咕嘟咕嘟”喝水。
顾念:“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呛了一下。”
秦州说完,眼神凉凉地扫了一眼陈越。
陈越脊背一僵,一口水喝得急了,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顾念嘀咕,“怎么一个两个,喝水都不会慢慢喝。”
杜英男啜一口茶,笑道。“因为念念你这里的水好喝,他们都喝太急了。”
中午的饭,当然不是顾念做的,顾念带着人去上回陈越请客的地方又吃了一次。
不过最后也没让她付钱,秦州抢在最前头,把钱给结了。
拿他的话说,当老师的哪有占学生便宜的。
顾念摸摸鼻子,没跟他争这回,想着下回碰见什么好东西,也给老师买,还不会显得太刻意。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下午秦州还有手术要做,把程白芨一起带去了,让顾念把家里收拾好,再过来不迟。
顾念点头应了。
冯以林和杜英男还要回所里,杜英男和顾念约好,晚上陪她过来一起住新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本来还热热闹闹的院子,一下就只剩下顾念和陈越两人。
“陈大哥,你下午不用训练吗?”
顾念在订被子,陈越没走,就坐在她边上盯着人看,她被他看得背上烫呼呼的就想撵人走。
这时候的被子,都是手工缝制的,被面和里子单独买,天气冷顾念置办的时候,特意给里面的买的那种厚厚的绒,扎针的时候,就很难穿过去。
再加上针比较细,压根使不上劲儿。
顾念咬着牙,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
“我来吧。”
陈越看她弄得费劲儿,干脆把东西从她手上接过来。
顾念惊讶道,“陈大哥,你会吗?”
陈越没说话,低着头直接上手。
他不像是第一次做,缝的又快又密,针脚还整齐,比顾念前面那些歪歪扭扭的,可强多了。
顾念张着嘴巴,满脸不可置信。
陈大哥这种一米八几的钢铁硬汉,竟然在这里给她缝被子,下回陈越要是说他会绣花,她也不觉得惊讶了。
陈越抬头,正对上小丫头的傻样,他笑笑不以为意。
“我很早就呆在军营里了,所有的内务都是自己干的。摔了就自己爬起来,要是裤子有哪儿摔破了,缝缝补补的事情,也都自己来,一次二次的缝不好,次数多了,也就好了。”
听陈越这么说,好像成长的过程中,一直没有家里人陪伴似的。
她有心想问两句,又怕触了对方的伤心事。
“喏,好啦。”
陈越把缝好的被面拿给顾念看,果然整齐又细密,还怪好看的。
他又帮着顾念把被子叠好,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搁在床头,陈越心里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他和顾念早就结婚了,在这里布置新婚小两口的房间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撇开。
“晚上睡觉,这床可能不够,记得再上面再加个薄的。”
“好,我来拿。”
顾念给自己屋子里面打个大柜子,柜子顶上箱子里放的才是备用的棉被。
她脱了鞋子,踩在床上踮起脚拿,摸半天也没摸着。
她想了想干脆扒着箱子的边缘,往上爬一些。
箱子被她彻底扒拉到一边,里头的被子,被拽得直直往下掉。
“小心!”
变故发生的一瞬间,陈越立马伸手护住她,他身体前倾斜,重心不稳,整个人向下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