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精分后走上妖后路子——丐小乞
时间:2022-01-17 07:49:49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参见皇上。”
  “嗯,都起来吧。”秦煜珩匆匆的走进来,走到沈清欢的身边伸手将她扶起来,皱了皱眉头,“朕刚才听说云婕妤落水了,所以匆匆的赶过来,你没什么事吧?”
  沈清欢也没有想到他过来会先询问自己是否安好,不由得心头一暖,握住秦煜珩的手,摇了摇头:“臣妾没什么事情,只是如今青美人与云婕妤都晕倒了,现下还没醒过来。”
  “今日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知道他的清清没什么事情,也没有受什么委屈,秦煜珩就不是很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按着流程随口问了一句。
  沈清欢也看出他的意思,简单答道:“只是云婕妤与青美人吵闹了起来,不小心落水了,如今既然两个人都没什么要紧的事,皇上也不必太过于牵挂了。”
  “既然没什么事了,就将他们两个人挪回自己的宫里去吧,别再你这里占了地方。”
  “好。”
  看着一切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秦煜珩握了握沈清欢的胳膊,有些不舍的看着她:“那朕就先走了,这里一切交给皇后了。”
  沈清欢点点头,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
  秦煜珩这才转身离开。
  众人又是赶紧行礼:“恭送皇上。”
  一直等到秦煜珩出了坤宁宫的门,沈清欢这才站起身来,沉声道:“好了,若是没什么事大家就各自散了吧,抬两顶软轿来将云婕妤和青美人各自送回去。”
  “是,嫔妾告退。”
  临走前张昭仪还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沈清欢,但见她面上并没有担忧之色,反而有些胸有成竹,看起来一切都在预料之内的样子,也就放心的随着大家一起离开了。
  等到众人都散了,沈清欢才将江德寿带入内殿落座,揉了揉太阳穴,问道:“本宫见你方才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话要说?”
  “是,”江德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跪在地上小声道,“刚才奴才给青美人把脉,发现青美人的脉象一切正常,并非有喜脉。”
  他看着沈清欢面色如常,听完之后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惊讶和震撼,反而轮到他觉得十分惊讶:“难道娘娘早就已经知道了青美人是假孕?”
  沈清欢扶了扶耳坠,冷声道:“是这样推测的,但是觉得应该是可能性很大,看来也和我想的差不多了。”
  假孕争宠这事一向是后宫的大忌讳,若是传出去了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江德寿看着皇后娘娘如此沉着冷静,有些拿不准:“那,是否要将此事告知皇上?”
  想来秦煜珩应该也能猜到个大概,沈清欢靠进身后的椅子,仰着头看着房顶的图案花样:“暂时先不用告诉皇上,本宫自由安排,后面你再多多注意着给青美人照看胎象的太医,别出了什么差错,这事先搁置着。”
  “是。”江德寿虽不知道沈清华为什么要将这样可以把青美人直接一举攻破的事情压下来,但是既然皇后娘娘吩咐了,自己便照做就是了。
  “对了娘娘,还有一件事,”江德寿又道,“方才为云婕妤诊脉的那位太医,是臣的好友,他告诉臣,云婕妤的脉象偏寒凉,看来是私下服用了一些避孕的药物。”
  沈清欢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江德寿身上:“避孕?”
  “是,”江德寿点点头,“应该是长期服用的,但不知道如今是否还在吃着,只是这药物却早已经深入体内,不可清除,只怕云婕妤再不会有孩子了。”
  长期服用?那便是从她进宫之前就已经开始服用了?难道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日后一定会来到中原所以提早做了准备?那看来拓跋骁也绝对不仅仅是向秦煜珩进献美人这么简单,或许是派来的细作也未可知。
  这样看来云婕妤的身份就更加扑朔了一些,只怕她如今表现的都不过是假象罢了,那么真是的云婕妤又是怎么样的呢?
  沉吟了半晌,沈清欢吩咐江德寿:“你先退下吧,今日的事情你只当做不知道,也不要与别人提起。”
  “微臣明白,娘娘放心。”跟着皇后娘娘许久,他早就已经成为沈清欢的心腹,虽然还是不清楚皇后娘娘的计划与安排,但却也从不多问,从不多管,只做好自己分内的本分事情。
  江德寿退了出去。
  “晚翠,”沈清欢喊道,“帮我调查一下云婕妤。”
 
 
第209章 阮娘
  “水……”
  云婕妤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水……”或许身边站着宫人,会给自己端来水,她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去,给云婕妤倒水。”
  “是。”
  这声音听起来格外的熟悉,云婕妤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只看见屋子里坐着沈清欢,旁边立着她的掌事姑姑,晚翠,他们不知道在这里已经待了多久:“皇后娘娘怎么会在这里?”
  她只记得自己落进了水里,那时候还不过是晌午,现在,她瞧了瞧窗外,已经是漆黑的天色了。
  晚翠倒了水递给沈清欢,沈清欢端着水杯走到床边,挨着云婕妤坐下,将瓷杯递给她。
  瞧着云婕妤一副犹犹豫豫不肯接过的样子,沈清欢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她:“怎么了?怕本宫下毒?本宫要杀你也不至于会笨到自己会亲自动手。”
  或许是觉得沈清欢说的有些道理,而自己又口渴的厉害,云婕妤赶紧将她手里的水抢过去一饮而尽,生怕晚了一秒就没了似的。
  “怎么是凉水?”
  沈清欢从她手里拿回杯子,递还给晚翠:“怎么,是因为你身子寒凉,所以必须要喝热水是吗?”
  很明显云婕妤的脸色不太自然,连忙解释道:“是因为嫔妾的身子虚弱,所以平日里都喝热水。”
  “身子不好?”沈清欢盯着她的眸子,似笑非笑,“是怎么身子不好,可本宫瞧着你那日翩翩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不像是生病的人。”
  见着沈清欢步步紧逼,丝毫不肯松口,云婕妤心里有些慌张,莫不是沈清欢看出了什么来了?
  她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也没什么,皇后娘娘若是没什么事,嫔妾身子还很不舒服,就不招待皇后娘娘了。”
  沈清欢也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咯咯笑了两声:“不知道拓跋骁是不是知道你一直在服用避孕药物的事情?还是说,就是拓跋骁吩咐你这么做的?”
  云婕妤一惊,猛地转头看向沈清欢,正对上她深不见底的眸子,但又立刻心虚的避开:“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嫔妾怎么听不懂?什么避孕,娘娘在说什么呢?”
  沈清欢掏出一沓泛黄的信纸:“为了防止你是拓跋骁派来的刺客,从你进宫的第一日,本宫就派人看着你与外界的书信,这一封封书信上面,每一封都有一句,问君安好,而本宫又调查了你,你从小就是孤儿,是拓跋骁收留了你。”
  她靠近云婕妤,将手里的书信塞进她的怀里,一字一句在她耳边低声道:“你难道不知道,作为一个细作,是不可以有感情的,对敌人有感情是错,对主人有感情,也是错!”
  云婕妤一脸的错愕,而后是自嘲的一笑:“没想到,皇后娘娘真是绝顶聪明,我先前听说这位皇后娘娘是如何传奇的一位人物,还有些不相信,今日倒是信了。”
  她叹了口气,“我的确自小就父母双亡,沿街乞讨的时候不过七岁,那时候王子路过街边,看见了我,他将车停下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顺着精致的靴子向上看,是一张好看的脸,和冷的令人发寒的眼神,他问我叫什么。”
  或许是想起了往事,云婕妤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说我没有名字,王子说,那就叫阮娘吧,王子将我带回王宫里,教会了我一切,他说要让我成为他的细作,有一天要进入中原的后宫,为他扫除障碍。”
  “所以你就爱上了他?”晚翠不由得问道。
  阮娘露出一丝苦笑,没有抬头,点了点头:“是,他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我喜欢了他,可是我深知自己的任务,所以我不可以接受和其他男人生子,才会一直服用药物,让自己终身不可以怀孕。”
  沈清欢一时间竟然有些心疼她,此刻的云婕妤不像是先前那样伪装出来的模样,是真实,拥有自己的往事的:“可你却要在这深宫里待上一辈子。”
  “不会的,”阮娘驳斥她,摇头道,“王子说,他喜欢我,可他没有办法,他说,等到他踏平中原,就会接我离开的。”
  原来又是这样虚无的情话,沈清欢摇了摇头:“你信了?”
  这是她每日活下去的信仰,是她生活里唯一的曙光,她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王子说了,他就一定可以做到,我相信他。”
  “可他却连一封信也没有写给你,即便是写了,也不是信,只是命令。”晚翠又忍不住开口感叹。
  沈清欢也附和:“他可有问过你在中原过的好不好,习不习惯吗?”
  沉默了许久,阮娘才开口道:“他不像是皇上,皇上心里有你,而你又是他的皇后,所以他可以明目张胆的偏爱你,但是我与他不同,或许他……”
  “或许他已经要与准噶尔的郡主成亲。”沈清欢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什么?”阮娘不相信,“不!”她惊呼一声,“不可能,我怎么会不知道?”
  沈清欢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怎么会告诉你,就像是中原的皇子们会迎娶朝臣的女儿一样,都是为了巩固自己势力和地位所想的权衡之术罢了,你也一样,你也是他的谋划之一,折子是昨日上来的,皇上还写了祝贺之词。”
  “不,这不可能……”阮娘猛烈的摇着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我不相信,王子不会这样对我的,或许他对那郡主只是逢场作戏……”
  她自己也觉得这样自欺欺人的话说不下去,后半句话都淹没在嘴里。
  “你不过只是他的一把刀罢了。”沈清欢叹道,“若是你不相信,就写信告诉他说你的身份已经暴露,即将要被处死,你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
  “我……”阮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自己也没有这个把握,或者说,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拓跋骁会远至中原来救自己。
  沈清欢动了恻隐之心,阮娘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她的计划是要帮助秦煜珩扫除一切障碍,而阮娘如今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
 
 
第210章 那就试试
  沈清欢看着阮娘神色飘忽不定,眼中依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那一刻,沈清欢感觉有些后悔了。
  后悔这么直白的告诉她这个令她伤神的消息,眼神停留在她的脸上,复杂的神情在此刻变化无常,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勾住,然后狠狠地揪了起来。
  “我说,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意见?看看那个拓跋骁的心里是否有你,再看看他到底是和准格尔的郡主逢场作戏还是一直对你假情假意?”
  沈清欢此刻冷的一笑,于是走到阮娘的跟前,怔怔的看着她,似乎看到她的眼角处闪过一丝的悲痛。
  此刻,阮娘两手紧紧的拽着衣袖,心里感觉像被什么堵住,以至于心口的血液难以循环,胸口发闷。
  咽喉像是被什么给遏制住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清欢看着她那犹豫不止的眼眸,心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双手环抱胸前,眉眼轻佻,“害,都说男人留情容易,守情难!他堂堂一个王子,后宫中难道还差你一个女人?也许……“
  沈清欢说到一半,突然眼珠子一转,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
  “也许什么?”阮娘此刻掩盖住她那水眸中带着的憋屈,神情转变成了莫名的好奇。
  “也许在他的棋盘上,你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棋子,用完之后就始乱终弃了!你觉得他会放弃一个高高在上的郡主来娶你这个卑微下贱的细作?”沈清欢为阮娘不值,也许这就是女人和女人之间有的共同感觉吧。
  “可是,可是王子说过,他会来带我走的?”阮娘原本平静的话语在这一刻突然激动起来,她不相信,不相信王子是个得陇望蜀的人!
  沈清欢看着她,不知道她心里哪来的自信,于是不由得感叹道:缘来缘去,缘起缘灭,然而你的情之所至,最终还是败给了身份的束缚!
  久之,沈清欢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然后眼神如月光狡黠的横扫过阮娘的脸,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带着一股认真劲道。
  “既然你这么相信他,那不如就试试?你不试,怎么会知道他对你的心?也许,他早就将你忘了也说不定,而且现在有个貌美如花的郡主陪在他身旁,你觉得他还会想起你这枚棋子?”
  沈清欢的话深深的打击了阮娘,她顿时僵住了,感觉全身仿佛被寒气覆盖,冰冷的感觉浇碎了她脆弱的心,嘴角边不停的打着哆嗦,眼眶已经泪花盈盈,眉宇间也带着一抹冷意。
  “我,我不知道,被你这么说,我感觉心里好乱,像是有什么在心里四处乱撞。”
  阮娘的一字一句都在颤抖,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如雪,身子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打击,然后感觉身子一软,重重的摊在了地上,那一刻,已经热泪盈眶。
  “那就试试看!看看他是否会在乎你的死活!”沈清欢眉角一挑,话语却藏着几分寒气。
  “好!我听你的!”阮娘此刻拭去眼角的泪水,眸色中却藏着一份凄惨和绝望。
  沈清欢注意到,似乎读懂了她眼底的那份忧伤,宽慰道“我们计划还没有开始呢,你就先绝望了?我觉得就算是有着渺茫的可能,那也得试试!”
  阮娘一手撑着地面,使劲的站了起来,看着沈清欢,眼中闪过一丝的迟疑,久之问道“皇后娘娘!你为何要帮我?”
  “我身为一国皇后,这种事见多了,后宫嫔妃的生活几乎都是对皇上的期盼,这是每一代后宫的通病,我不仅是为了你的期待而感到不值,还是为了整个后宫的嫔妃感到不值,女人的大好年华都没落在宫里了。”沈清欢轻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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