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挚生许久才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扫了一眼她白皙的皮肤,迟钝的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乔念念这才反应过来宁挚生为什么脸色这么暗,她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她身上画画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他有多大的反应。
她本来就不想答应,但是宁挚生才不管她答不答应,抱着她亲的神魂颠倒以后,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衣服早八百年就掉到地上去了。
还是说宁挚生那时候只是单纯的把她当成了一件艺术品。
乔念念仔细想了一下,宁挚生好像这次回来以后就没碰过她,也从来没一起洗过澡,不像原来跟个那啥一样,想到这里,乔念念居然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她可是一个人见人爱的万人迷呀。
宁挚生收起了自己面容的阴沉,抱着她离开这个房间,回到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卧室,卧室还跟原来一样,到处都是白色的家具白色的装饰,仿佛处在一个纯白色的天堂。
他将乔念念放在床上,然后自己走到浴室将水温调好,就在乔念念期待他会带自己去洗澡的时候,宁挚生居然一点都没这个意思。
“念念,去洗澡吧。”
宁挚生低头温柔的蹭了蹭她的鼻尖,然后轻轻吻了她的嘴角。
乔念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今天就不想自己洗了,她被宁挚生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让她自己去洗澡?乔念念微微撇了一下嘴。
“你帮我洗吧,我好累。”
乔念念在他面前裸露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也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开手臂,想让宁挚生抱着她去。
宁挚生先是没想到她会这个反应,有些愣神,随后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因为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对自己撒娇。
他有些无奈的握着乔念念的手,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对她说着:“念念,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乔念念眨了眨眼睛, 看着宁挚生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还是他就是那个意思。
她想了想,以前自己是有色心没色胆,但是现在正是可以享受的美好时光,那可要抓紧时间享受啊。
于是乔念念笑眯眯的看着宁挚生,都是成年人了,咱不用那么矜持:“那你可以不控制。”
宁挚生无奈的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宠溺的看着她:“不行。”
乔念念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他这句不行是什么意思,不会宁挚生重来一次不行了吧,真不要怪她多想,是因为宁挚生表现的不正常。
结合着宁挚生的种种反应,她的小心脏咯噔跳了一下,如果,如果真是这样,那乔念念也不会嫌弃他,她觉得自己真伟大,能包容自己爱人的各种缺点。
她连忙在自己心里搜索着如何安慰宁挚生的话,然后犹犹豫豫问他:“为什么...不行了?”
宁挚生对上乔念念关切的眼神,和这句怎么听怎么奇怪的问句,觉得乔念念肯定在心里想了一些不着边的事。
他叹了口气,他原来怎么没发现乔念念比自己还迫不及待,思来想去,宁挚生决定对她说实话:“我答应过叔叔阿姨,结婚以前不会碰你。”
乔念念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嘴,震惊的不行,而自己的心突然就像小鹿乱撞一样怦怦直跳。
因为这句话突然的动心。
她仔仔细细的,认认真真的,从上到下的把宁挚生看了一遍,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宁挚生吗?
她怎么觉得宁挚生变得越来越正人君子了,曾经那个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完全跟现在的宁挚生对不上号了。
乔念念心想,就算现在宁挚生碰她,她也不会对她父母说什么的,但是宁挚生完全就是要信守承诺到底的架势。
她刚才还在觉得他不行了?!乔念念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还不如宁挚生这个大魔头像个君子呢。
于是乔念念也不搭理宁挚生了,非常羞愧跑到浴室自己去给自己洗了澡。
她在心里连连感叹世事无常,她被宁挚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惯多了,现在自己洗个澡都觉得不开心。
第二天宁挚生很早就醒了,他看了还在自己身边熟睡的女孩觉得无比美好,他起身轻手轻脚洗漱好,走上了电梯来到了地下室。
第73章 还治其人之身
阴暗的地下室,熟悉的长长的走廊,一个个紧闭的门,还有两个在某个门前站着的黑衣人。
他们见宁挚生来了之后,对他微微鞠躬:“宁总,那个女人我们已经带过来了。”
宁挚生嗯了一声,轻轻的打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不同于外面的黑暗,房间内亮堂无比,里面还站着两个黑衣人,他们手里还牵着两只威猛的狼狗。
而这个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衣着华丽的女人,这个女人面上画着精致的妆,脚上拴着一条铁链,她怒视面前的两条狗,嘴唇还在微微发抖。
她见到宁挚生走进来后,瞬间睁大了眼睛,她急急忙忙的起身,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怎么是你?!”
宁挚生露出一个玩味的笑,他伸手摸了摸一只狗的脑袋,饶有兴致的回答她:“是我。”
贺善心里有些发毛,但是在宁挚生面前她总是露出那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她看不起宁挚生,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是一个任人唾弃的私生子。
“是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的?”贺善面露怒色,刚才还发毛的心这会恢复了平静,精致的五官皱着一起,厌恶的看着宁挚生。
宁挚生把视线从那两只狗身上看向了贺善,他收起了笑,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会,最后才若有所思的开口:“是越贤。”
贺善的面容一僵,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子里炸开一样,手指也微微发凉,她强装着自己稳住不安的人,然后露出一个不屑的笑:“你在说什么啊!”
但是这个笑很是滑稽,让人一眼都看出来她的害怕。
宁挚生面对着这个让人厌恶的女人,压抑着自己心里快要控制不住的暴虐,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但是他面色不显,很耐心的对着贺善解释。
“我说,是越贤把你给我的。”
他说完,一步一步的朝贺善走过去,他走的每一步都开始回想着曾经那些经历,喂狗粮,被狗咬,把他当条狗,像个囚犯一样把他关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饥一顿饱一顿的饿着他,扔给他流浪汉穿过的衣服。
宁挚生的目光越来越阴沉,他停在贺善面前,看着贺善的目光想把她活活生吞。
贺善不可置信的摇着头,额头也微微出汗,她觉得宁挚生一定是在骗她,越贤怎么会那样做呢,越贤对他那么好。
“我不信,你休想骗我。”贺善微微后退两步,两只眼里震惊中夹杂恐惧,她瞪着宁挚生这张和宁薇酷似的脸,直接的一股恨意冲上心头。
她抬起手就要朝宁挚生的脸上扇去,却被他一把握着了手腕。
宁挚生双眼此刻混浊的厉害,像是有一团黑雾朦在眼里,他握着贺善手腕的力度越来越大,似乎就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贺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疼得直冒冷汗,她连忙想从宁挚生的手里挣脱出来,但是宁挚生却抓得越来越紧。
“你快松开!”贺善呲牙咧嘴,语气也变得尖锐。
宁挚生听着她尖锐得声音,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只觉得无比畅快,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他松开握着贺善的手腕,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他的眼里阴冷但却带着兴奋,眉眼之间都是狠劣:“当初我妈自杀,也是因为你对她说了什么吧。”
宁挚生一直觉得宁薇自杀的很突然,她虽然经常情绪不稳定,也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对他又打又骂,也不喜欢他,但是正常的时候也曾告诉过宁挚生如果没有他自己早死了。
那一晚他记得很清楚,宁薇很晚都没有回来,宁挚生已经习以为常,直到深夜他迷睡着以后,突然感觉自己的身旁有人在小声的哭泣。
他睁开眼,就对上了宁薇哭的肿得不行的眼睛,她一身的烟酒味,见宁挚生醒来之后,什么也没说,就突然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第二天,宁挚生就在浴室里看到了泡在血水里的宁薇。
那个画面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只觉得那一刻自己的世界全都变成了红色,他的四周全是那刺鼻的腥味,他看到的每一个人,每一幅画面,都被那殷红的血水给泼成了血腥的味道。
而那一天,是他的十四岁生日。
他十岁以前没过生日是因为没人记得,十岁以后他的念念会在他生日那天给他带来蛋糕,十四岁的那天起,他的生日就成了他母亲的忌日。
后来他从宁薇的造型师造型师杨霜口中得知,宁薇自杀的那一天碰到过贺善。
想到这里,宁挚生握着贺善脖子的手变得越来越用力,而他眼前的贺善,从头到脚也变成了血淋淋的红色。
贺善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想把宁挚生的手从自己脖子扒开,但是自己浑身都用不上力气,她痛苦的翻了个白眼。
宁挚生冷笑一声把她甩到了地上,他也跟着蹲了下去,似笑非笑的看着捂着脖子痛苦不已的贺善,眉眼之间的兴奋愈加明显。
上一世他因为工作没机会亲眼看到贺善这个狼狈的模样,现在只觉得痛快。
“我在问你问题。”宁挚生淡淡的开了口,显得十分漫不经心。
贺善皱着眉,瞪着宁挚生不说话,她哪怕此刻已经对宁挚生产生了惧意,但是她依旧不允许自己露出丝毫的害怕。
她也冷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变得像个鸭子:“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你。”
宁挚生没有听到想知道的答案,但是却不由自主的低头笑了一下,他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那我应该多谢你的不杀之恩。”
宁挚生不想跟她废话下去了,他起身走到那两只威猛的狼狗面前,嘴角兴奋的笑毫不加掩饰的露了出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曾经你放狗咬我,现在我放狗咬你,不过分吧?”
宁挚生转身,对着地上依旧装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笑眯眯的说出这句话。
贺善惊恐的张了一下嘴,脸上虚伪的外壳在也装不下去,害怕的看着那两个威猛的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宁挚生满意的笑了笑,慢条斯理的把手抬了起来,挥了挥手指。
下一秒,两只凶猛的狗瞬间从他的身侧朝贺善飞扑过去。
——————
今天本来想加更的,但是懒癌犯了,明天一定加更,不加更你们打我,但是我觉得你们舍不得哈哈。
第74章 你会脏了我的手
“别过来!啊——”
整个房间传来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刺耳的惨叫声。
两只凶猛的狗狠狠的撕咬着贺善的身上肉,似乎想把那一块块肉从她的身上扯下来,贺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那真是面如土色。
她疼得满头大汗,那个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狰狞的不像话,本来端庄成一副贵妇人的女人此刻哪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给我滚啊!”
她掐着一只狗的脖子想让它松口,但是另一只狗直接咬着她的脚踝把她往后拖,她掐着脖子的狗吃疼后,挣脱她的手直接咬上她的肩膀。
贺善浑身鲜血淋漓,华丽的衣服被咬的像个烂布,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得散落在身旁,被狗咬烂的肉一块一块的往外翻,她从最开始的想挣脱到后来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嘴里还不受控的发出难听的呻吟声。
房间内很快就充斥血腥味,还伴随着狗哼哧哼哧的叫声。
宁挚生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站在那里注视贺善如今被咬成一摊烂泥,半死不活的模样,眼里带着那些疯狂和兴奋终于淡了淡。
“停下吧。”他吸了一口屋内弥漫的血腥味,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微微侧头对着黑衣人说道。
两个黑人点点了头将那两条还在哼哧哼哧个不停的狗拉走,两条狗似乎很不愿意,挣脱着绳子的牵制想继续咬下去。
有点意识的贺善看到刚被拉走的狗又往她的面前跑,拖着疼痛不堪的身体,终于绷不住的拼命往后挪动,她的神色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僵硬的摇着头,嘴里还喃喃着:“别过来...别过来...”
宁挚生慢悠悠的走到她的面前,眼神狠劣的看着贺善此刻已经六神无主的样子,淡淡的开了口,语气很平静。
“我问你,你当时对我妈说了什么。”
听到宁挚生的话,贺善涣散的眼神这才僵硬的看向他,她舔了舔自己泛白的嘴唇,想到当时的画面,突然扭曲的笑了一下:“我...能说什么啊,我只是说...说她不自量力,说她...不要脸而已。”
宁挚生目光顿时暗了暗,他内心刚平静下来的暴虐此刻一股脑的充斥在他的面前,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从自己蒙着一层层黑雾的视线里,看着地上的女人,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他回荡在他的耳边。
终于,宁挚生突兀的笑了笑,在他阴沉的可怕脸上这个笑突兀的笑仿佛冰天雪地里一把泛着寒光的刀。
“杀了她。”宁挚生早已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他的脑子里都是自己母亲躺在殷红血水的画面,他不再压抑着自己,悠悠的开了口。
贺善脸上自以为是的笑再也绷不住,她不可置信的开口:“你敢杀了我!你敢!?”
“我告诉你,你杀了我...贺家和越家都不会放过你!”贺善拼劲全力的吼出这一句话,因为她看见那个黑衣人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枪。
宁挚生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个仗势欺人的狗。
贺善终于怕了,她看着对着自己手枪,也不顾身上的疼,连滚带爬的挪到宁挚生脚边,低声下气的看着他。
“挚生...我知道你恨我,当年是...是我不对...但我也没杀了你,你现在也放我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她抬起自己花了妆的脸,讨好般看着宁挚生,说出这句的样子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宁挚生眯起眼睛沉默的看了她一会,抬手摸了摸肩膀,似乎那里还留着曾经被那条叫黑球狗咬的记忆,那时候他才四岁。
“可我觉得你该死。”
如果宁薇没有死,那么他就不会跟乔念念分开那么多年,贺善该死,一切把他跟念念分开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