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衍弯下腰,温柔的说道:“大白,我想借你的血一用。”
大白不但没有反对,反而点头答应了:“好。”
大白的血是蓝色,颜色很梦幻,她没取多少,又投身回库房。
肖剑瞧着她忙碌的背影,俊美的脸旁沉了又沉。
“所以说,她在干什么?”
大白一脸的凝重:“那两根针上,有瘟疫感染源。”
肖剑震惊到失色:“什......什么?”
瘟......瘟疫?
不多时,风若衍从空间出来。
严肃的口吻说道:“这件事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得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解决,不然会很麻烦。”
“你药成功了吗?”
“嗯,很成功。”风若衍看向大白,“大白,麻烦你把药滴到各家各户的水缸里去,以防万一,记住不能楼下任何一户。”
大白道:“好。”
风若衍让风若清和云朵各自喝下药剂,观察他们的身体状况。
把其他人赶走也是为了担心会感染,更是害怕他们发现这两孩子感染瘟疫会被传出去。
在这个时代,瘟疫就代表着死亡,哪怕没有治好,也会被村民们抬出去给烧死。
半夜,两个人都发了高烧,浑身抽搐,呕吐。
肖剑主动出来帮忙,一人一魂忙到没有时间说话。
见他们没有好转,肖剑道:“是不是解药有问题?”
风若衍道:“这是必然经过,说明在排毒,别担心。”
肖剑这才没有说什么。
直到天亮,两个孩子的体温才降了下去。
风若衍把事情隐瞒的很好,村里几乎没人知道。
她在解药里加了灵泉和人参精的血,足够保护他们,防止让他们感染瘟疫,哪怕他们接触感染者也不会被感染。
翌日,钱掌柜带来好消息,说是找到了院子。
风若衍早早的就去了镇上看房子,半路钱掌柜却被小厮给叫走了,说药房来了很多病人,店铺的几个大夫来不及,叫他赶紧回去看看。
风若衍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看了院子确实不错,便和院子的主人谈妥了价格,便将院子买了下来。
前主人走后,风若衍将院子的格局记下来,等着回去好好设计下怎么装修,才能放得下那二十架纺织机。
开纺织厂的事情很麻烦,光纺织娘就得重新培训。
在装修好之前就得招人培训完。
对于招人的事情,她并没有想着广招人手,而是打算买人。
买来的人才听话,才知道谁是主子,才不会发生之前药厂的事情。
福满楼,风若衍在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
她决定找花侧田了解下关于买人的事情。
没想到花侧田没等来,而是等来了云觅儿。
云觅儿一身淡蓝色抹胸襦裙,气质高雅,淡雅如兰。
娥眉粉黛,杏眼微红,唇红齿白,煞是好看。
“姑娘也是来找花公子?”
风若衍点头:“嗯,云姑娘坐?”
“谢谢。”云觅儿坐下,坐姿端正,背脊挺直,不似风若衍那般潇洒。
“我找他了解下买人的事。”风若衍主动说道。
云觅儿抬眸,一脸茫然,半晌才明白风若衍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
两人一直无话。
好久,风若衍没见她那个小跟班来,好奇的问道:“你的丫鬟呢?”
云觅儿眼底划过一丝不耐烦,一瞬即逝,很快恢复大家闺秀模样。
“哦,她有事,马上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翠儿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小盒子。
“小姐,这是花公子最爱吃的桂花酥,你等会给他送过去。”
云觅儿有些抗拒,但还是伸手接过:“他不一定见我。”
“放心,这次他肯定见你。”翠儿很是确定的说道。
风若衍下意识看向翠儿。
这个丫鬟说这话的时候好自信的样子。
云觅儿也好奇的抬头:“为什么?”
翠儿侧头,这才瞧见一旁的风若衍,冷哼一声,回头对云觅儿道:“小姐,你信我就成了。”
翠儿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云觅儿微微皱眉,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风若衍实在觉得好奇,这对主仆关系太让人耐人寻味。
第194章 :花侧田自残
花侧田很快就出来了,脸色难看到极致,见着她时说了句‘你等下’就拽着云觅儿进屋。
屋里传来吵闹砸东西的声音,风若衍本来想偷听的,但还是算了。
对于这两人的事情她一点不好奇。
“哐!”
门被从里面踹出,直接飞到楼下。
引起一阵喧嚣,惊呼和谩骂。
“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云觅儿尖锐的叫声传出。
紧接着,就见她捂着脸,从里面哭着跑了出来。
翠儿立马跟了上去:“小姐,这是怎么了?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然而没人回应。
风若衍放下水杯,好奇的看向门口。
花侧田从屋里走出来,两只手全是血。
风若衍视线往上,顿时惊骇住了,眼睛睁的老大,他的胸口插了一把刀。
她慌忙起身奔过去一手按住不断流血的伤口,一边将他扶住:“花侧田,你没事吧?”
花侧田视线模糊,唇角微微含笑,下一秒晕了过去。
......
方文文在门口来回踱步,两手交织在一起,用力扯着,微微泛白。
钱掌柜也闻声赶了过来,愁眉苦脸的说道:“东家怎么样?”
“衍衍在里面治疗,让我在外面等。”
“没有消息?”
“没有。”
“嗐!”钱掌柜叹息一声,“最近的事怎么这么多。”
方文文道:“你那边又怎么了?”
“好多人发热。”
“不是有退烧药吗?”
钱掌柜道:“用了,没用,烧退不下去,还出疹子,有点像......”
顿了顿,钱掌柜眉头越皱,继续道,“希望这是我的错觉,否则这么多人,这启明镇怕是没救了。”
方文文觉得他杞人忧天:“不就是发烧吗?上次我用了衍衍的药,几天就好了,再等等。”
钱掌柜道:“这次不像是普通的发热,我怀疑是瘟疫。”
方文文一怔,脸色惊变:“瘟疫?你可确定?”
“几个大夫正在研究,下午出结果。”
风若衍刚好把花侧田救回来,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外两人的对话。
她忙打开房门,淡淡的说道:“不用怀疑,那就是瘟疫。”
方文文和钱掌柜闻声转头看过来。
钱掌柜道:“风姑娘,你见过?”
风若衍将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她觉得现在必须说,不说就真的晚了。
“这......”钱掌柜脸色发白,声音发颤,“我铺子里开始有十几个这样的病人,这可怎么办?”
风若衍道:“这次很显然是人为的,我们得找到源头掐断,你铺子里的你用我的药坊给他们熬药喝下去,直到他们吐了,退烧了为止。”
风若衍快速的写下药方,又将灵泉和大白的血给了他一瓶:“这两瓶只需要滴两滴便可,不可多用。”
“好。”钱掌柜看了眼屋里:“东家怎么样?”
“放心吧,死不了,多休息就好。”
钱掌柜走后,方文文道:“那源头怎么找?”
“这恐怕得找包大人了。”
瘟疫的事情没有解决,风若衍暂时放弃了买人。
给风若清写信说明她暂时回不去的原因,下午邵铁牛就在宝芝堂门口等她。
“你怎么来了?”
邵铁牛有些不开心:“你怎么不回去?”仰头看着福满楼三个字,眼里满满的敌意,“那姓花的又用什么把你留住了?”
风若衍被他酸溜溜的语气逗笑了:“他捅了自己一刀,刚救回来没多久。”
“他有病?”
“你就当他有吧。”风若衍道。
花侧田到晚上才醒来,风若衍正在院子的桌子上画着纺织厂的设计图,邵铁牛在旁边陪着。
方文文正端着药进屋,恰好瞧见花侧田睁眼:“东家醒了,衍衍推算的时间好准,我刚进来就醒了。”
花侧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脑子有些懵:“这是哪儿?”
“这是福满楼的客房。”方文文在床边坐下,“东家,喝药。”
花侧田动了动,才感觉全身疼痛到炸裂。
记忆回笼,想起自己一刀扎进自己的心,以此来拒绝云觅儿的婚事。
他抹了一把脸,手伸到伤口处,锋利的匕首不见了,伤口被人包扎起来。
“是衍衍帮你包扎的,东家当时把我们都给吓坏了,全身都是血,伤口堵都堵不住,我还以为救不回来了。”方文文偷偷抹泪。
花侧田心中愧疚:“抱歉,让方姐担心了。”
方文文吹了吹药,勺子递到花侧田唇边,她说:“你要是不想我们胆心就别这么做,幸好当时衍衍在。下次你要拒绝云家小姐,不要再用这么极端的方法。”
花恻田道:“如果我不极端,她不会听的。”
说起云觅儿,花恻田从内心感受到强烈的排斥。
方文文叹息:“衍衍在外面,要叫她吗?”
花侧田眼中闪着光:“她在外面吗?”
“嗯,还有邵公子也在。”
花侧田眸中的光逐渐暗淡:“算了。”
这句算了正好被踏门而入的风若衍听见:“什么算了?花侧田,你给我好好的休息,晚上还有仗要打。”
花侧田本别过头不想看她,听到后面的话又回头:“怎么了?”
风若衍半开玩笑的说道:“放心,不是什么大事,过了今晚,你又是一条好汉。”
花侧田看着她,他发现,自己没法拒绝不理她。
“你会留下陪我的对吧?”桃花眼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方文文喂完药给风若衍让位置,后者上前掀开被子。
花侧田就这么暴露在她面前,皮肤精瘦苍白,满是皮鞭的痕迹。
这些伤痕有些日头了。
“这些伤怎么来的?”她问,真的只是好奇。
“小伤,无碍。”他回答的很淡定,像是真的无所谓一样。
风若衍看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没有追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有。
指尖在纱布上游走。
花侧田觉得很痒。
便动了动。
视线落在少女脸上,将她的毛孔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每一根睫毛都记在心里。
下意识的,他抬起手,想抚摸少女的脸颊,却被呵斥住了。
“别动,伤口很深,裂开就不好了。”
风若衍严肃的压下他乱动的手。
第195章 :他并不适合你
花侧田笑的好甜。
风若衍觉得他有病:“饿不?”
“饿。”
方文文领会,立马去取吃的过来。
风若衍给她让位。
花侧田一看只是普通的粥,瞬间不想喝了:“有没有别的?”
方文文道:“东家受伤严重,得吃清淡的。”
花侧田憋了一眼风若衍:“你说的?”
风若衍回道:“这是常识。”
面对花侧田幽怨的小眼神,风若衍耸耸肩,笑的很是开心。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自残。”
花侧田半夜发烧烧到休克。
方文文几乎吓晕过去。
风若衍奋力救人,终于在凌晨的时候,把人救了回来。
她叫人来给花侧田换了身衣服,又换了床被子才坐下来好好的给他把脉。
邵铁牛端着熬好的瘦肉粥走了进来:“他怎么样?”
“救回来了,不过身子很虚弱,这一次几乎掏空了他的身体。”
风若衍叹息一声,“也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邵铁牛什么都没说,看了眼疲惫的风若衍,放下粥,把人扶到桌边:“喝点粥,等下去睡会,这里我看着,你告诉我需要注意什么?”
“好!”风若衍喝着粥,瘦肉粥咸香可口,美味十足,确实好喝,她一下喝了好几口才意识到自己饿了。
“慢点,锅里还有。”
“你吃了吗?”
“吃了。”
风若衍笑了笑,将要注意的事项告知了邵铁牛,自己去另一间客房睡觉去了。
花侧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风若衍也睡到第二天晚上。
她是被饿醒的。
起身开门,一个身影滚了进来,倒在她脚边。
定睛一看,是邵铁牛。
忙把人扶起来:“怎么在门口呆着?为什么不去休息?”
邵铁牛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道:“你睡太久了,我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