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和荣宴去游乐场玩, 明知道荣宴怕高, 还是要求荣宴陪她一起去坐旋转飞椅。哪知道设施出问题,保护设备也没开,荣宴直接摔了出去。
摔成了植物人。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家了。姑姑至此终于相信她是个扫把星, 再没管过她。
“荣宴哥,你什么时候醒?”想起往事, 周墨姮眼眶通红,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我过得一点儿也不好,所有人都欺负我,没人帮我, 我以为的朋友不把我当朋友,我喜欢的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一年了,我一直孤零零一个人。”
“如果你在就好了,你在就不会有人敢欺负我,都是我的错。”
“呜,呜呜。”周墨姮忍不住,情绪彻底崩溃,越哭越大声。
这声音引起外面保镖的注意,其中一人推开门,见周墨姮在内心里一惊,雇主吩咐过不准周墨姮来探望荣宴。
“快,把她拉出去,别让荣夫人发现了。”
两名保镖连忙跑进来抓住周墨姮,周墨姮死死握着荣宴的手:“荣宴哥你醒醒,你快醒过来!”
“你别睡了呜。”
保镖加大力气,有人来掰周墨姮的手,她是个女生,力气自然不比保镖大,很快被扯开。
“快出去,以后别来了,不然大家都不好做。”保镖难得劝一句,周墨姮哭的可怜兮兮,他看了也不忍心。
“荣宴哥!荣宴哥!”周墨姮不理,只大声叫着荣宴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房门关上,她被保镖架了出去。
病房恢复之前的安静,床头摆着一束鲜花,风吹动窗边的窗帘,一切按部就班。
直到病床上昏睡的人,手指突然动了动。
*
霍津南说要调查温渔,隔天就拿到了温渔的全部资料。从某种程度来说,谢言蕴是个很好用的人。
把温渔的资料交给霍津南,谢言蕴退后一步:“您好像受了伤?需要我帮忙吗?”
霍津南耳朵一动,如常说道:“不用,我自己解决。”
一味否认只会让谢言蕴警觉,不如承认此事,谢言蕴有一半的概率不会去查。
“好,有需要请您吩咐。”谢言蕴果然没追问,开始讲温渔的事,“从调查结果来看,温渔小姐没什么大的问题,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很普通。”
“父母去世后她一个人生活,存在感不高,没有朋友,在学校里经常受杜莱欺负。不过最近好像学会反抗了,估计是长久以来压抑自己,忍耐度突破了底线。”
“她现在偶尔会夜里外出,有时候是瞎逛,有时候是去酒吧。另外,前几天温渔小姐去看了医生,好像是温渔小姐夜里会梦游。”
“这倒没什么,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
霍津南抬眸,给了谢言蕴一个疑问的目光。
谢言蕴笑着继续:“卫少爷现在住在温渔小姐家里。”
霍津南:?
“卫护?”他再次确认,卫护和温渔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走在一起,“说起来卫护这小子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我们已经很久没一起玩了。”
“要帮您约卫少爷吗?”
“不,不用,我自己去找他。”霍津南合上资料,指节敲击着文件夹,思索片刻,他问,“你刚才说,温渔会梦游?”
“是的。”谢言蕴颔首,“不过只去了一次医院,最近没去了,症状可能有所改善。”
闻言,霍津南没说话,只把资料递给谢言蕴:“我知道了。”
谢言蕴拿上资料很快离开。
休息室仅剩霍津南一人,目送谢言蕴离去,霍津南打开手机。
先自查一番没有监听设备,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响铃后很快挂断,接着又拨,再挂断,再拨。
这次没有挂断了,电话很快被接起:“霍少?”
霍津南问道:“你确定阿吉是邱姨的亲儿子?”
第一次被阿吉追着打,霍津南就准备找人收拾阿吉。只是他谨慎,做事之前通常习惯调查一番,这一查,就发现邱姨等了多年的儿子,竟然是阿吉。
霍津南自身渴望亲情,邱姨对儿子的爱和等待让他动容,所以第一次,他放过了阿吉。
哪知道还有第二次!
霍津南忍不了,还是想给阿吉一个教训,在得到对面肯定的答复后,他冷笑道:“那行,不论用什么方法,给他安排一个工作,最苦最累的那种,敢不做就收拾他,但工资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