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津南没立即应,他在原地走了几圈,以此发泄心中的烦躁。
片刻,他若无其事:“好久没去看邱姨了,在她那里见面吧。”
*
挂了电话,温眠笑弯了腰。
系统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不好笑吗?”温眠反问,毕竟这可是落败者最后的倔强。
她把那套衣服拿出来,没有用袋子装好,反而又套在了自己身上,再背个包就出了门。
卫护十几分钟前回来,怕吵醒温渔一直小心翼翼,此时正在吃温渔给他留的饭。
客厅的大灯没开,只开了饭桌前那一盏橘黄小灯,小灯柔和的光撒在卫护脸上,给他添了一丝温柔。
听见脚步声,卫护从饭桌过来。
“你要出门?”他问温眠。
温眠随意瞥卫护一眼,点点头,去门口换鞋。
“太晚了,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去办。”卫护跟着走到门边,在温眠面前蹲下。
他抬头,从下往上去看温眠,却在接触到温眠的眼神时一怔。
这个眼神——
“不用,和你没关系。”温眠换好鞋在地上跺了跺脚,拉开门,她没回头,“你只需要保护好温渔就行。”
卫护彻底怔住。
不对,有哪里不对劲。
白天的温渔,和晚上的温渔,或者说十点以后的温渔,对不上号。
他心中早有疑虑,此时温眠一句话,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温渔,”卫护喃喃,“我当然会保护好你。”
温眠到邱姨家的时候霍津南还没进门,男人跟浑身没长骨头似的,懒散靠在门边。
手里捧着一束花,温眠走近,是幽兰。
“我好歹带了一束花。”霍津南死死盯着温眠身上的衣服,嘴里重复着以前温眠说过的话,“你呢,你带了什么?”
“我?”温眠回想,上次她怎么说的霍津南来着?
啊,是这样。
她走到霍津南面前,男人弓着腰也比她高,她垫脚,红唇对着霍津南:
“要不你闻闻?”
霍津南没说话,眼神危险地眯起,他烦透了温眠。
总是若即若离,把他当猴耍。
这种男人对付单纯女人的手段,竟然被温眠用在了他的身上。
没忍住,霍津南豁然伸手,狠狠揽过温眠的腰往他身上一靠,温眠直接贴在他身上。
两个人呼吸很近,他埋下头,在距离温眠一厘米时停下:“你找死。”
气氛一触即发。
温眠却毫不畏惧,认定了霍津南就是只纸老虎,她直接侧过头,唇瓣在男人脖颈间触之即分。
脖颈间传来湿润的感觉。
霍津南一抖,意识到那是什么,快速松开搂住温眠的手,转而捂住了自己脖子:“你在做什么?”
“做你想做但又不敢做的事啊。”温眠扯着衣摆,就是要让霍津南注意到这件衣裳,“你的衣服,我带来了。”
“你!”霍津南哑口无言,似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放。
他难道还真能去扒温眠衣服不成。
显然不可能,霍津南放下手主动去开门,邱姨还没睡,听到动静立刻高兴起来:“阿吉,是不是你回来了?”
“啊嗯。”霍津南开始扮演乖巧儿子,把温眠抛到一边,老老实实跟邱姨聊天。
温眠百无聊赖,在屋子里到处走,一会儿这里弄出些动静,一会儿那里弄出些东西,搞得霍津南烦不胜烦。
他开始伊利哇啦教训温眠,让温眠动静小点。
邱姨在一边笑:“我们这样,可真像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