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注,有点大啊。
“好话好商量,拔什么剑啊。”语玲挤出了一抹笑意,战略性认输地仰视昼寒。
她拿过他手里的剑,轻声补充一语,“我方才是在胡言乱语,你可千万别当真。”
先保住性命才是硬道理。
之后,她再想办法,找个机会逃跑吧。
语玲把剑收好,深呼了一口气。
昼寒不再看语玲,用余光瞟向承晏,道:“带她走。”
“那,她该怎么处理。”承晏停在原地,犹豫地瞟向许琳。
“杀了。”
“放了她!”语玲喊了一声,压过昼寒的声音,“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同你离开。”
“语玲,你不可以跟他走。”许琳看着离她不远的语玲说道。
片刻过后,昼寒彻底背对语玲,低声地念出承晏的名字,道:“承晏。”
“属下在。”承晏快速地回应道。
“按她说的做。”昼寒虽然没有说出语玲的名字,但已足够承晏领会到他的意思。
承晏点了点头,收回了手里的利剑。
他径直地走向了语玲,准备听从昼寒的命令“带她走”。
“不行,语玲……”许琳快步上前,想要去往她的身边。
可下一瞬,语玲却对许琳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前进。
眼下,昼寒好不容易才作罢,放过了许琳。
再继续不舍下去,只会让她先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许琳看出了语玲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却并没有懂,她为何要跟昼寒他们走。
几个时辰后,语玲跟着他们离开了妖族的地域。
面对这种现状,她多少有些不解。
他们这么快就走了?
那他们,接下来会带她去哪里。
回魔界吗?
这么一来,她只会离殊羽宗越来越远啊。
语玲安静地跟于昼寒身后,更加坚定了要在路上逃跑的念头。
没过多久,她与他们就住进了一家客栈里,而她的房间就在他们的隔壁。
走进房间以后,语玲很长的时间都在门口转悠,并时不时地透过窗子,关注外面的情形。
如此的反复了几次后,她感受了一种,从心底涌出来的疲惫。
语玲对着窗外叹了口气,不悦地挪开了她的视线。
……有没有搞错啊。
这个承晏不好好地待在房间里,守在她的房门附近做什么。
是昼寒故意安排他来,盯着她的吗。
语玲快速地关上两扇窗子,不再寄希望于门口。
门和窗户都不行的话,那她要尝试一下屋顶吗。
语玲缓缓地仰起了头,把目光栖在房梁上面。
只要借助于房梁,把上方的瓦片挪开几块,她还是有机会可以离开的吧。
无论结果怎样,她总归要试一试。
毕竟,走屋顶要比挖地下通道简单多了。
须臾过后,语玲将思考的事情很快践行。
她费了些功夫单手抓住横梁,并用另一只手握住剑柄,用剑尖轻轻地去敲瓦片。
眼看着一块瓦片在她的努力之下移开一半,她便换成右手去抓房梁。
但由于她的动作有些仓促,她并没有能成功地抓稳房梁。
霎时间,她便失去了平衡,朝着地面迅速地“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