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觉前孟晚陶就已经把黄豆泡上了,现在用刚刚好。
黄豆洗干净后,上磨磨。
“我来!”小瓷自告奋勇。
磨磨不需要什么技术,孟晚陶就交给她了,她负责放豆子加水。
孟晚陶最喜欢的就是用石磨磨的豆浆,煮过后有一股浓郁的后味,她把它称作老豆腐味。
豆子和水很快磨成浆,厨房里没看到筛,孟晚陶就把蒸布放开水里烫了洗干净后叠了两层替代,把豆渣过滤出来,然后倒进锅里小火煮。
豆浆沸点低,要多煮煮。
这时候面也醒好了,孟晚陶便一边看着锅里的豆浆,一边做葱花饼。
醒过的面很有韧性,分成均匀的面剂子后,擀成饼,均匀抹上油酥和盐,然后撒一层葱花,从边上卷起来,再团一下,擀成博饼,下锅煎。
香味伴着刺啦啦的油煎声,在小瓷看来就是最动听的声音,她一边烧火,一边昂着脖子朝锅里看。
小姐可真厉害。
就看她手翻来动去,眨眼间,一张饼就做好了。
第一张饼煎好,孟晚陶把饼切开,自己拿了一块吃,然后剩下的给小瓷。
小瓷笑嘻嘻地接过来,一边吹气,一边嚷嚷:“好、好吃!”
真的太香了!
表皮酥脆,内里又松又软,好吃到咬舌头。
这片刻的功夫,葱花饼就超过鸡蛋饼,在小瓷心里排到了第一位。
大枣小枣过来的时候,葱花饼已经煎了一盘了。
看到又是小姐亲自在做饭,而她们还睡到了饭快做好了才起来,大枣小枣很是羞愧。
但这会儿饼都擀好了,豆浆也煮好了,就剩煎一下,她们也没得能插上手的,只能手足无措地在一旁站着。
“兰姨起了么?”孟晚陶并不在意这样的细节,她看了她们一眼,问。
小枣点头:“起了,刚刚我给兰姨打了水洗漱,她等下也要就过来了。”
孟晚陶点点头:“你们都洗过脸了?”
大枣小枣生怕小姐是觉得她们卫生习惯不好,嫌弃她们,忙点头:“洗过了!洗了好几遍!”
孟晚陶冲她们笑了下:“不用这么紧张,可以准备吃饭了,把碗筷端出去罢。”
两人局促地应了声,忙过来端豆浆。
最后一个葱花饼煎好,孟晚陶又把豆渣顺手做了个豆渣饼。
桌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豆浆、葱花饼,最家常的吃食,在晨曦中,颇有种静谧平淡的田园美。
豆浆孟晚陶更爱喝原味的,她没加糖。
小瓷却是很喜欢吃甜的,足足加了两大勺糖。
大枣小枣穷人家的孩子,自然也爱吃糖,但她们不敢像小瓷那样,想吃就加,尤其糖这么贵,小姐这么和善的主儿,肯让她们一道吃这样好的,已经是她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们可不敢放肆。
孟晚陶见小枣瞄了糖罐子好几眼,笑着道:“喜欢甜的就多加点糖,家里还有呢,我是不喜欢甜豆浆,你们不用顾虑我。”
她自认,她绝不是菩萨心肠,但既然已经是她的人了,她还是会尽自己的力护着的。
小孩子喜欢吃糖,再正常不过。
小枣到底年岁小一些,闻言眼睛就亮了,她红着脸小心翼翼又加了一勺糖。
见小姐是真的不生气,小枣最后那点担心也没了,跟昨晚相比着,也没那么束手束脚。
吃晚饭后,大枣小枣刷碗,孟晚陶同兰姨请教,她这个庄子到底该怎么管理。
给她一小块地,她自己能整,但这么大个庄子,她并没有经验。
云兰做饭不行,管理田庄铺子可是一把好手,没一会儿就把这山庄的运作管理给孟晚陶大致说了。
孟晚陶认真记在心里。
没吃过猪肉,可她见过猪跑,原本她心里就有一个大概的想法,又听兰姨这么细细说了一遍,就更清楚了。
总得来说,只要不是大灾年,庄子里一年的产出绝对够她花用,还能有不少结余。
有了清楚的章法,孟晚陶就不那么慌了。
两人正说着庄子,小枣小跑着来传话,说是外面来了很多人,找兰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