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儿看着孟晚陶又吃了一个鸡腿,他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对劲,才稍稍缓解了些。
孟晚陶虽然一直在偷笑,却也一直注意着宫珏的举动。
宫珏一直盯着自己,孟晚陶可是清楚得很。
他越是如此,她就越开心。
等吃完午饭,也没有立刻就去库房,而是又喝了一会儿的茶,孟晚陶这才和宫珏一起,继续上午没完成的工作——整理库房。
“明日你该上朝了罢?”朝库房走的时候,孟晚陶问宫珏。
宫珏偏头看她一眼:“你想让我去?”
孟晚陶:“?”
这话问的,反了罢?怎么好像她才是昏君,而宫珏才是祸水呢?
“朝政不是很忙么?”孟晚陶认真道:“你之前都忙得顾不上吃饭,瘦了那么多。”
中间宫珏回来的那一次,孟晚陶问他怎么瘦了那么多,他说是太忙了。
孟晚陶以为是家里的事情——学业、生意之类,太忙了,现在看,完全就是朝堂事情太多,政务繁忙。
现下幼帝不过八岁,正是宫珏一力掌权的时候,自然朝政都要经他的手,过他的眼。
可不忙么。
历史上那个四大爷,就是朝政太忙,累得英年早逝。
想到这里,孟晚陶又道:“还是不要太累了,朝政再重要,也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身子才是最重要,身子垮了,什么都白搭。”
宫珏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这些,但他十分喜欢,她实在关心自己。
“嗯,”他嘴角勾了勾:“知道了。”
孟晚陶继续问:“那你明天去上朝么?”
宫珏想了想:“去罢。”
两日没上朝了,宫里怕是乱成一团,前朝必定也不安稳。
两日也差不多了,他也该去见见太后,想必这两日她已经气疯了,明日去正好看看成果。
顺便告诫她,不该打的主意,不用打,否则,下次他就不会这么心慈手软。
孟晚陶点了点头:“明日我也得去铺子看看了。”
两日没开门,再不去老客户怕是要有意见了。
晾了两日,明日再去,估摸着大家看戏的热情已经冷下来许多,不会再一窝蜂跑到铺子门口凑热闹,又把路堵个水泄不通。
宫珏静了片刻,认真道:“我让李渠跟着你,有什么事,就让人来找我。”
孟晚陶笑了:“还怕有什么欺负我么?”
现在谁敢欺负她啊?
就算前日刚下旨赐婚的时候,有那么极个别人不怕死,昨日宫珏搞出那样一出,也没人敢了。
除非是活腻了。
“太忙了也可让人去找我,”宫珏又道:“我去帮忙。”
孟晚陶失笑:“那还是算了,你若在铺子里帮忙,保管没人上门。”
凶名在外的摄政王在店里,谁敢去?
更不用说,还是在店里忙活,进去了看到不该看到的——摄政王整理铺子,说不定有得命进,没得命出。
宫珏心道,我可以让人上门,这有何难?
不过他最后还是尊重孟晚陶的意见:“反正你记着,你还有我,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与我商议,你不是一个人。”
正在开库房门的孟晚陶停下动作,抬头看着他。
好半晌,才扬唇一笑:“好。”
虽然宫珏送来的都行都是分门别类一箱箱装好的,但整理起来,也挺复杂,孟晚陶需要一一看过,对上号,才放在固定的位置,免得等取用时不好找。
工作量委实有些大。
整理着整理着,孟晚陶便有些头大:“你都从哪里寻来这么多东西?”
宫珏按着她的指挥,把一个大箱子搬到角落里放好。
“有之前存的,”宫珏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也有前些日子搜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