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妮子,在她做好准备之前,在她完完全全接受他之前,他不会让自己的欲望亵渎她分毫。
“那我……走啦?明天不来上值啦。”小妮子倒是很兴奋,脚一落地,就蹦了两下,语声中的开心让他没来由地酸楚了下。
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即使他这般诱惑,将她亲了无数回,她依然对自己的感情懵懂无知,还时时刻刻地想着远离自己。
可他如今已不再放心让她远离自己的视线之外了。
今夜季云知看小妮子的目光已经让他警觉了。她是世间少有的宝贝,而如今随着她本来面目的曝光,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
他不能将她藏起来,那就只能让那些人知道她是他的,死了那些觊觎的心。
“等等。”他反身在椅中坐下,低垂眼帘,视线落在墨色云纹战靴的鞋尖,低醇的嗓音在夜色中缓缓响起:“秦双,本王若是……成了亲,你是不是……很开心?”
正准备从窗户跳出去的秦晓霜闻言愣了一愣,将自己的即将迈出的脚收了回来,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发起愣来。须臾她讷讷道:“当然开心。以后我就不用牺牲……我自己了。”她声音渐低,“不过你最好……还是要治好了断袖之癖才能……娶别人吧,不然……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
“本王也是这般想的。本王想……成亲了。”身后的声音磁性而低沉,不知怎的,就像是扬起雪花的北风,轻如梦呓却刮得人生疼。
秦晓霜再不多想,腾身一跃,没入天地之间那一片白茫茫之中。
北风将她身后的窗户开开合合,发出了砰砰声响,在四下寂然的暗夜里更显凄凉。
蔺烨然缓缓起身,将窗户关好,在炭盆之前坐下,伸出两只手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
这双手指挥过千军万马,握过剑,杀过敌,染过血,可最爱做的事却是给小妮子揉捏她的小脚。
柔若无骨,滑腻如凝脂,幸亏这般的私密处只有自己能碰触,这若是被他人窥了去,那不得要拿刀子剜了那些人的眼睛……
嘴角弯起一抹浅笑,自言自语道:“蔺烨然啊蔺烨然,朝野内外骂晋德为昏君,沉迷女色,若是小霜儿成了你的妻,只怕你也是从此沉溺榻间,恨不得日日夜夜与她一起……的吧。”
耳边又响起小妮子方才颇为消沉的话,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许。
今夜的小妮子应该会有些不爽吧!
秦晓霜确实很不爽,连大门都不走,直接从神捕阁的围墙跃出跳到自家的院子里。
气哄哄落地的时候发现堂屋里的灯光还亮着,里面还传出了她爹和两个师兄的说话声。
她大踏步奔到近前一把推开门,大声喊道:“我回来啦。”
冲门而入的寒意让屋内的三个人同时捂住脸,秦景鸿以袖掩脸嫌弃道:“快关门,关门,冷死了。”
秦雨也叫道:“霜儿,你晚上不是要值夜吗?怎么回来啦?”
秦晓霜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气呼呼道:“我还以为你们在等我回家,原来……”她指着桌面上的一沓银票叫道,“在家里数钱。噫,哪来这么多的银票?”
秦风嘻嘻一笑,两手交叠用袖子盖住桌上的银票:“最近天寒地冻,思源书院里的孤儿又多了许多。镇南王看我们最近手头发紧,让人送来了一万两的银票,我们正在商量要不要把书院再扩大一些,多救助些孩子呢。”
“原来如此,”秦晓霜在椅中大剌剌地坐下,“我的月俸还没领,赶明儿我去领回来一起用,虽然不多,但多一些算一些。”
秦景鸿一手掩面,一手指指桌面的银票道:“霜儿,爹爹将你其后三年的俸禄都领了。你在神捕阁要好好做事,听王爷的话,免得被罚了俸禄,爹爹可拿不出银钱来给你补这个窟窿。”
秦晓霜惊得一下哧溜到了地上,她扒着椅子扶手语无伦次道:“爹爹,你跟蔺烨然在密室里就讨论这个吗?你这是……分明是……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诶,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秦景鸿一把拉起她,“人家镇南王爷出生入死,保疆卫国,如今又成立了神捕阁,查案办案捉捕盗匪,保得百姓平安。自从神捕阁成立以来,已接连破了几个棘手的杀人案,老百姓个个交口称赞。你如今是神捕阁一员,我们全家与有荣焉,怎么能说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呢?”
呵呵,捉捕盗匪?也不瞧瞧我们原来是做什么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身份,我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没错啊,霜儿,如果不是因为我跟大师兄要管着米铺子和酒楼,我们也想去神捕阁谋个差事做做呢。”秦雨也在旁边苦口婆心说道。
秦风肃然道:“霜儿,以后不能直呼人家王爷的名讳,太没规矩了。”
“你们……说得都对!”秦晓霜悲声道,踉踉跄跄地往后堂走。
她没看到,等她一走,堂间的师徒三人面面相觑。秦风低声道:“师父,这样师妹会伤心的吧?”
秦景鸿长叹一声道:“她以后会知道为师的良苦用心的。”
等一头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秦晓霜还是觉得周身发冷,从身上冷到了心底。
没有人要我了,呜呜呜。
爹爹和师兄见钱眼开,将我卖给了神捕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