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魏禧锦点头赞许李叔的话,“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确实不可取,看来本王要教一教她何为伤敌一千,自损为零的法子。”
李叔看着魏禧锦的神色,揣测着王爷的想法,估摸着王爷想来还是挺喜欢这个十三夫人的,于是又说道:“王爷,王妃像是气得不轻,现下要不要先去看一看王妃?毕竟王妃是皇上圣谕赐婚。”
魏禧锦几乎是瞬间脸色变色冰寒,但很快神色就隐没在微笑的眼神之后了,他说:“皇上心里可清楚的很,本王现在沉醉在十三夫人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哪里还能顾得上王妃?本王偏要去荷芜院。”
李叔一愣,恭敬地说道:“好。”李叔是锦王府的老人了,也是看着魏禧锦长大的,他自然是为了魏禧锦好,只是魏禧锦有时候不喜他管的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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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还撒谎吗
苏有禾的胳膊已经包扎好了,疼的小脸也是一阵苍白。
这期间她自己照了铜镜,发现这个原主苏有禾当真算得上是倾国倾城了,怎么形容呢?就是放到现代,直播的时候她刷到了会忍不住停一会儿的那种。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原主还是只有眼睛长得像魏禧锦那个白月光宋云裳,那白月光得有多漂亮啊。
苏有禾想了想,觉得无论是拼颜值还是拼智力,自己都不可能从病娇魏禧锦的手里全身而退,那么为今之计只有逃跑了。
苏有禾招呼翠华过来,“翠华,给我研墨。”
翠华很惊喜地跑过来,“夫人您要作画还是练字?这可都是您平日的拿手绝活啊,”翠华一边往砚台里面倒水,一边喋喋不休,“您时常说,练字和作画最能锻炼心性,时间久了,便可以忍常人不能忍的事情。”
苏有禾叹气,看小说的时候,她就觉得翠华这个角色一定是作者用来凑字数的,不然怎么废话这么多!!!不过翠华倒是提醒了她,原主苏有禾可是魏湖栎亲手挑选培养的卧底,琴棋书画样样都□□的很好的,并且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但是眼下自己是琴棋书画样样不精,且过目就忘,这可如何是好?万一魏湖栎来找她要成果的时候,她啥啥也没探听到,到时候估计魏湖栎那个笑面虎也不会容她。
总之,苏有禾,危。
这更加坚定了苏有禾逃跑的决心!
“嗯,我要练一下作画。”苏有禾轻描淡写地说道,但其实她不是要作画,她是想画锦王府的布局图,只有完全掌握锦王府的布局,这样逃跑的时候才能开地图。
苏有禾拿了毛笔,生硬地画着,一边画一边对翠华说道:“你来给我讲锦王府的布局,我来画。”这样她亲手画的,即便她画的丑些,也是可以认识的。
翠华一边研磨,虽然不解,但是依然给苏有禾指出了锦王府的布局,“你现在的位置是荷芜院,往左前方大概五十步,穿过一个拱门就是王爷的锦尚院,在锦尚院的西南方向,也同样是五十步的距离,是王妃的筝院,因为她喜欢谈古筝,王爷特意给她的院子提的字……”
苏有禾一边听,一边画,还不忘叮嘱,“诶……你慢一点……慢一点儿……我还没画完呢。我还得写字呢,毛笔字太难写了……”
眼看着苏有禾画完了筝院,旁边又响起来提示音,“在荷芜院往北,王府最北面,坐落的是王府的冷院,里面关着的都是本王认为疯掉的女人。”
“哦,冷院是吧?等下,最北面是吧?”苏有禾还没意识到不对,只是本能地根据旁边人的指引在画布局图。
忽然苏有禾的笔顿住,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苏有禾整个人僵在那里,手里还捏着毛笔,笔尖的墨汁慢慢地汇聚,然后啪地滴落了下来,正好滴在她刚画好的冷院上,墨汁慢慢地洇开,就像遍地的黑色脑花慢慢地散开……
苏有禾的嘴角忍不住抽搐,慢慢地转过脸,在看到旁边轮椅里坐着的带着笑意魏禧锦时候,手肘一个没撑住,差点从椅子上栽倒下去。
魏禧锦垂下眼睫轻笑,抛开人物设定,单纯看脸的话,这个笑容要多苏就有多苏,但是当他开口时,“禾禾的椅子是不太稳便?来坐到本王的腿上来。”
苏有禾悻悻地笑出来,又怕又紧张,“不……不了吧,妾身挺重的。”
魏禧锦闭眸微笑点头,“嗯,是有点。”于是魏禧锦转身对门外的李叔喊道:“李叔,去将本王托王铁匠打的那条九节链取来。”
苏有禾深吸一口气,都来不及呼出来,硬生生抿唇堵在胸口,望着魏禧锦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道:“王爷,您拿这个九节链是……”
魏禧锦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捏着苏有禾的下巴,浅笑地问道:“那夫人告诉本王,你画本王的王府布局图是做什么?”
“我说我怕我自己迷路,你信不信?”苏有禾咽了咽口水,尝试给出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魏禧锦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着摇头,“夫人开始对本王撒谎了呢。”他的语气明明是带着笑意的,可是听在耳朵里,就像是被毒蛇舔过胳膊一样。
李叔很快就取来了九节链,然后递给魏禧锦。
魏禧锦挑了挑眉,看着苏有禾,说道:“禾禾,是想绑在手腕上?还是想绑在脖子上?”
苏有禾吓坏了,哇地哭出来,“我想绑在我的身高两米处,可不可以?”
魏禧锦笑的更开心了,“禾禾,不要和本王撒娇。”伸手牵住苏有禾的右手,带着白玉扳指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指虎口,“本王给过你选择的,让你坐到本王的腿上,你不愿意,那我又想将你控制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那么就只剩这一个办法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极轻描淡写,仿佛这是极司空见惯的事情,就好像真的只有这两种选择一样,可是他完全没意识到他就不应该将一个人控制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虽然苏有禾不情愿,但是她怕死啊!
气场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的,一旦将一个人列入了自己害怕的对象范围内,就真的连他一个眼神都会瑟瑟发抖的,根本拿不出自己的气场,完全被压制!!
苏有禾几乎是一下子从书桌前的红檀木椅子上站起来,因为腿软,还差点摔倒,幸亏眼疾手快扶住了桌角,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慌忙坐到魏禧锦的腿上,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她这次知道要侧坐在魏禧锦的腿上了。
苏有禾一边哭,一边抱住魏禧锦的脖颈,僵硬地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一边抽泣一边问道:“王爷,这个坐姿行不行?”
魏禧锦的笑声从头顶传过来,“亲本王。”
苏有禾从善如流地立即从他怀里抬起头,飞快地亲了一下魏禧锦的唇。
魏禧锦挑眉,“再亲。”
苏有禾望着他,想说不亲行不行,但是在他的眼神中完全败下阵来,只得再仰起脸,亲了他的嘴唇。
魏禧锦扯了一下嘴角,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带着气音的笑意,然后伸出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彻底地亲了她的一遍,然后放开她,戏谑地看着苏有禾说道:“重复一遍。”
这……
苏有禾抿了抿自己有些发烧的嘴唇,硬着头皮,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也彻底地亲了一遍。
苏有禾放开他的时候,魏禧锦依旧用那种带着调笑的眼神看着她,见她晕晕乎乎的,立即追问道:“以后还对本王撒谎吗?”
苏有禾摇头,“妾身不敢。”苏有禾的心跳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完全分不清是因为刚才接吻的原因,还是因为魏禧锦这样病娇的行为而害怕的。脑子也因为缺氧而晕晕乎乎的。
苏有禾心里非常后悔,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为什么没去学一些类似泰拳这类的防身术,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学的那些没用的中医到底有什么用?
苏有禾想到这里,心里忍不住窃喜,自己学的是中医耶,现在这个专业在古代不是正对口吗?那些穿越小说里面会扎针的穿越女不是都能治好男主的病嘛,那……她这个没有任何临床经验的中医大学毕业生应该也可以吧?苏有禾在自己心中给自己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魏禧锦看着苏有禾一会儿惊一会儿喜的表情,眯了眯眼,“既然不会撒谎,那禾禾告诉本王,你方才画那个王府布局图是想做什么?”
苏有禾抿紧了唇,没想到魏禧锦还没有忘掉这个问题,看来今天是逃不掉了。
苏有禾望着魏禧锦,胆子稍微大一点地问道:“王爷,您是什么身份?”
魏禧锦眯了眯眼,不明白苏有禾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回答道:“大周朝先帝十三皇子,当朝皇帝的十三弟,大周锦王。”
“王爷,您的家产几何?”苏有禾继续谆谆善诱地问道。
“除去每月俸禄,郊区有百亩良田,城西有两套房产,城北四套,数套商铺。”
苏有禾深吸一口气,再问最后一个问题,“那王爷您与城北徐公熟美?”
“大周都城美男子榜,本王历届都是居榜首。”魏禧锦挑眉说道。
苏有禾目光灼灼地看着魏禧锦说道:“王爷您看,王爷您官高,财厚,颜好,妾身实在是配不上您。”苏有禾望着魏禧锦,继续一鼓作气地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想让王爷放我出府。”
魏禧锦听见苏有禾的话,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挑了一下眉说道:“哦?所以你画布局图是为了逃跑?”
苏有禾的太阳穴突突突地乱跳!!她想表达的是这个吗?但是不得不说魏禧锦抓重点的能力以及解读重点的能力真的非常强!!怪不得后来能登顶帝位,横扫四夷。
苏有禾一鼓作气,捏紧拳头,大声吼出来,“跟在王爷身边,太自卑了,我想逃不是很正常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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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的试探
似乎这句话取悦了魏禧锦,他望着苏有禾说道:“后天是万寿节,你随本王一起入宫。”
苏有禾一下子就慌了,入宫的话,那是不是要见到她现在名义上的主子——魏湖栎,毕竟她现在还顶着一个卧底的身份。
苏有禾知道结局,知道这个皇帝最后被魏禧锦给赶下来了,如果自己还继续给魏湖栎做卧底的话,以后肯定不得善终,要是不给他做卧底的话,估计现在就不得善终了!
苏有禾现在举步维艰,进退两难,想逃也逃不掉,两边都不讨好,两边都不敢得罪,尤其眼前这个魏禧锦。
苏有禾深吸一口气,“王爷,妾身愚笨,万寿节那么庄严的地方,我会给您闹笑话的,到时候给您丢人怎么办?您还是带王妃一起入宫吧。”
魏禧锦浑然不在意,“无妨,越闹笑话越好,锦王府现在就需要一个笑话。”
魏湖栎现在还在防备着锦王府,只有让他完全卸下防备,才能进一步实行计划。
魏禧锦当晚依然留宿在苏有禾的荷芜院,简直将苏有禾和其他妃子和夫人的仇恨值拉得满满的。
苏有禾缩在魏禧锦的怀里,小声地问道:“王爷,您老是这样留宿在我房里不好吧?姐姐们会吃醋的,到时候妾身可就遭殃了。”
魏禧锦闭着眼睛,轻笑了一声,“你今天不是把王妃都治的服服帖帖的吗?害怕其他人?”
苏有禾抿唇,看来府里的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
“怕倒是不怕,但是要是她们团结起来,群起而攻之,妾身不就不是对手了吗?”苏有禾继续耐心地劝道。
“放心,冷院很大,位置很多。”魏禧锦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话了。
苏有禾一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如果她们群起而攻之的话,他就将她们都关进冷院吗?还是说她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对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