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猜测,系统就算真的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这个世界里三年就是浪费时间,什么主线相关的事情都没做。
事实上,殊桥猜测得不错。
那个每天都被她念叨着说是女魔头的陈主编,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组织推荐人。
酒楼某处,身着精致的女人正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讲话。
两个人的桌上摆着一道西餐,杯中的红酒滚动闪耀。
“所以,找到合适的人了?”男人问。
舞台上的女人唱着歌,靡靡之音,摇曳身姿,裙摆挥动的模样,透露着宛转风情。
“算也不算。”
陈主编轻笑了一声,“有点想法,但是还不清楚。”
两人似乎在打着哑谜。
“为何这么说?”
“来历身份摸清楚了?”男人问。
陈主编点了点头,“干净人家,云县来的。长相气质不错。”
“性格呢?”
男人问。
一提这件事,陈主编就想笑。
“偶尔有些跳脱,但也算能忍辱负重。”
“有些小心思,也有些小聪明。”
“听上去倒不是很合适。”男人如此评价道,“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些状况,身在黑暗,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的。如果性子太过跳脱,不够细心谨慎,总是会耽误大事。”
陈主编却和他有不一样的想法。
“性子跳脱未尝不可,起码大家都有如你一样的想法,这样正好不是给了她掩护?有些子事情,演出来的必然不如真的真。她本就是这样的性格,自然不用再去演。最关键的是,我觉得她有沉下来的潜力。我们出版社荒废了好久的储物间,她为了少受我一点折磨,居然一点一点都整理好了。”一提到这,陈主编就想笑,“我趁她不在的时候去看过,排列整齐,名目清晰。胆大心细。”
“哦?”男人来了兴趣,“她是如何排列整理的?”
“也不是我们一贯爱用的方式,既不是用时间,也不是用书名。”陈主编笑了笑,“她竟然是靠我前几次让她拿的书的规律排的。也算是我的纰漏,一时之间没注意到,自己随口而出的数字,竟然有规律。她找到了规律,这么排布以后,都无须我去找她麻烦了,她自己都知道如何拿,拿哪本了。”
男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你要是觉得此人可用,我们也可以一试。”
陈主编赞同地点了点头,“先试试。如果对方无此意愿,也不必如何。我观察她这段时间,的确看不出来她的政治想法。我觉得这件事还要再斟酌一下。”
“嗯,先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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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桥觉得最近很清闲。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捧着一本书,翻看阅读,寻找资料,用以佐助他们出版社新杂志的诞生,顺便跟一些颇有脾气的作者扯皮。今天这个人上门来质问为什么登载了另外一个人的诗歌没有登载他的,明天那个大爷上门来投稿,说他自己是文曲星转世,要让杂志社收了他的稿子。
殊桥倒是觉得好玩,但是她根本没有收稿子的权利。
所以大爷每次来的时候,也只能跟他唠嗑唠嗑两句,把人好言相劝回去。
殊桥一想到未来那种被卖保险的人骗钱的老年人,就觉得能跟大爷多说几句话就多说几句话。
保不齐别人也是图这个,才天天举着几张纸,上出版社来投稿了?
这天殊桥正等着大爷上门,哪知道有个年轻人却来了。给了份稿子,殊桥一看,就知道那稿子是陈主编之前预定下来的,不需要她过,只需要她充当一个转接站点。
陈主编出差去外地考察,她作为陈主编的小助理,负责把稿子收到合适的位置。
起初,殊桥没把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在眼中。
可在一群穿着黑衣的人闯进来的时候,殊桥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找什么?”
慌乱之中,别的人都仓皇逃离,或尖叫着逃跑,或颤颤巍巍地留下,蹲在原处,不敢有所动作。
唯有殊桥,冷静地从位置上起身,看着他们,问出话语。
黑衣男人凶神恶煞,脸上还有一道疤痕。
“东西呢?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