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诈皇后之奴为卿疆——涤心
时间:2022-01-17 18:26:47

  此言一出,拓跋宏神色俱敛,眉眼凝结处,一抹怒意隐隐浮动。
  二人停滞了半响,拓跋宏忽然哑声出口道:“那如若朕非要要你呢?你又该如何?”
  “陛下?”冯凝惊讶抬头,抬头的瞬间,正巧对上了拓跋宏意味深厚的眼底,让她本已平静的心瞬间轻颤。
  拓跋宏仿佛没有听见冯凝的质疑声,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就算是宫内的一个普通的宫女,只要朕想要,她也需要解衣暖塌地来服侍于朕!那么,来人哪!”拓跋宏忽然冲着不远处的宦官喊。
  “来啦!陛下?”小太监笑嘻嘻地问。
  “今晚,朕要冯氏之女冯凝侍寝!你着人给她沐浴更衣,抬到朕的式微殿!”
  小太监一听,马上笑着频频点头道:“哎呦,好嘞!陛下,您可终于开了窍了!害得奴才一直认为陛下有隐疾!如此,奴才就彻底放心啦!”
  此言一出,拓跋宏脸顿时红了不少,眼也不敢再看冯凝,而是急忙快步离去。
  冯凝自然听出了小太监的意思,她入宫两年有余,拓跋宏在冯润那里过夜不过两次,这对于一代帝王来说,也实在是少得离谱了!
  夜色阑珊,空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暖香的味道。
  冯凝被剥光了放置在床上,床榻微凉,她的身上又无一物遮掩,只能平躺着身子等待拓跋宏。
  这样的姿势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极为难堪和害羞的,可她毕竟只是一个侍女,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侍寝。
  门外响起脚步声,本就紧张的她浑身微颤,腿下意识的紧紧并拢,双手不自觉地掩住胸前。
  拓跋宏的脚步很重,身上带着些许酒气,每一步都走的踉跄。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也太难,也从没想过,有一天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她!
  两个人终于有了对视,他看着床榻上洁白如玉的身体,手放到胸口处,随意把身上的衣服解开,然后想也不想的压了上去!
  这一刻,他告诫过自己,不要再有任何犹豫,这个女人,今天,此时此刻,她就是你的!
  一夜春风,当第二日,冯凝从床榻上缓缓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拓跋宏那眉目清秀又温柔的脸。
  那一刻,她好满足,千言万语都不及一句话:“宏,我爱你……”
  拓跋宏微笑眨眼,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那么,从此以后,不许再跟我说不,不许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嗯,好。”
  “那我们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
  “好,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洛阳古都驿站。
  沐浴后的冯乐儿宛若出水芙蓉般只着着半透的纱衣,一头青丝垂撒而下,几近拖地而行,阿娜几步之后,仿若连空气中都绽放出一朵朵带着暖香的花出来。
  门外,一袭青色月牙长襟裹身的男人正迟疑地将手放到门上,却又缓缓落下,几巡反复,门内的人终于忍不住出声道:“萧赜,你再站下去,哀家可就要灭烛落塌了!”
  此言一出,萧赜顿时面露窘色,但很快调整了一下呼吸,快速将门推开,进入,然后麻利地关上了门!
  “乐儿!我!”这一进来,萧赜又马上如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莽撞的小子,三两步就奔到冯乐儿面前伸手就要触碰她的手臂。
  “不忙!”冯乐儿徐徐走到一处桌前坐下,手拿过桌子上的一壶暖了半宿的酒摸了摸温度,方才点头道,“嗯,此时温度方才刚刚好。也到该饮下的时候了!来!萧赜,与哀家共饮!”
  萧赜移步上前,在冯乐儿对面坐下,迟疑看她,蹙眉问:“乐儿,今日,怕不是你给我断情之日吧?”
  冯乐儿浅笑了一下,忽而抬起眼,淡淡笑道:“就知道你是个疑心很重的人。果然,在此良辰美景之前,你还是无法做到全然不顾一切只与我笑顾眼前!
  我这一生啊,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有好的,也有坏的,但是大部分都是与男人有关系。
  拓跋余、拓跋濬、赫连昌、李奕、你。对了,还有子推,以及后来跟了我的少年们……
  你们都可以称得上我生命中的贵人,也是我心中始终不忍伤害之人……萧赜,今日,我谢谢你!
  谢谢你在之前那十多年的时间内不遗余力的帮助我稳固南朝,也帮我平衡了朝廷!谢谢你!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十年后……
  凤鸾殿内,由轻纱曼舞的纱幔内,一身白色轻纱遮体的冯乐儿由燕君轻轻地扶了起来。
  她的脸很白,如同天边那一望无际的雪山一般,没有了一丝的颜色。她轻咳了一声,抬头问:“陛下下朝了吗?”
  燕君看了看窗外,摇了摇头,道:“还没呢!最近洛阳那边皇城建设事宜繁杂,估计陛下下朝后又与李冲和王睿王大人一同商议呢!”
  “好!很好!”冯乐儿满足地点了点头,唇角轻轻弧起,笑了笑,道,“我的宏儿终于可以独当一面啦!大魏,终于有希望了!而我,也终于可以……”
  外面正值春季万物复苏之际,太阳炙热,借着缕缕清风吹进房内,让屋内也平添了一抹阳光的味道。
  冯乐儿深深吸了一口这阳光的味道,满足地闭上眼道:“燕君,太阳的味道真好啊!你说,如果人死了之后可以永远住在太阳上面该有多好?那样,就永远不会感觉孤冷了吧?”
  “太皇太后!您说什么!”这四五年,冯乐儿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躺在床上的时间远比出去的时间长。
  所以,当冯乐儿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燕君心中忍不住悲戚惶恐。
  冯乐儿看着燕君两鬓斑白的白发,眸色微凉,继而狭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面露懊悔之色,道:“燕君,这辈子,我恐怕唯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如果当年我想得再周到一些,陆丽就不会枉死,而你就不会孤家寡人一辈子,过得如此凄苦。”
  燕君见冯乐儿竟又提及这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顿时眶底一热,立刻坐上床抱着冯乐儿瘦弱的身躯道:“太皇太后,臣不许您再说这些伤心事了!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也会受不住的啊!”
  冯乐儿摇头,脸色惨白中带着一丝的无奈:“燕君,我命不久矣了啊!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这么多年,全凭这点凤血虚养着,如今血枯气尽,我也没有几日的活头啦!”
  “太皇太后!您,您……要不要弘儿和萧赜他们来看看您?”
  燕君知道,这两个人与冯乐儿关系匪浅,可无奈却是永远与她远隔千山万水之人。想来,这二人应该也得到她的消息了吧?
  南朝某寺庙内,已经落发为僧的拓跋弘看着手中的一张细长的纸条,微微发愣,上面写道:太皇太后病危,如愿,见最后一面。
  “母后……”已经入戒的拓跋弘看着手中的纸条,手微微颤抖着,眼底一抹热泪缓缓流下,进而声音哽咽,“母后,孩儿不孝……您这些年来受苦了!”说完,双膝缓缓弯下,重重跪在地上!
  而另一处,南齐皇宫内,萧赜看着手上的纸条,手上的奏折瞬间落在地上!
  “乐儿!”他的手微微颤着,看着上面的字,哽咽出声,“你……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
  十年了!他永远忘不了十年前她给自己的暖玉温香的十个月。
  十个月后的某一日,她在清晨中不辞而别,只留给他一封信和一张南北共和的合约文书。
  那一日,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作为一代掌权者和作为一个女人的区别。一直以来,她都分得清清楚楚!
  可是,即使这样,他依旧很满足,很满足了!
  至少,在他的短暂的生命中,曾经真真切切的拥有了她十个月!
  这十个月内,他和她仿佛夫妻一般,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每日,他和她一起规划着洛阳古都的重建,拟定着未来大魏的官宦布局,经济命脉的流通,河流的疏导,百姓的民生,等等等。
  他太享受了!那所有的一切都太美好了!
  以至于在这没有她的十年中,他每每思及,都是延续他命的良药,想象着有一天,他可以再见到她,跟她说,谢谢!
  可是,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吗?乐儿,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也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一日,都是在偿还,在偿还对我的愧疚与歉意!所以,我知道,你死的时候,想得并不是我,对不对?
  也不是李奕、赫连昌、李冲、王睿,而是……他!依旧是他——拓跋濬!始终是他!对不对!
  夜色入寐,万物阑清。空荡荡的大殿上,只有一个红衣女子静静地坐着,她眉眼如画,浅笑嫣然,如同那日她与他在镜薇湖畔大婚的那日,她看着他温柔地看着自己时的模样。
  那一日恐怕是她此生最幸福最美好的日子了吧?
  她记得,她当时说过:拓跋濬,此生,你许我一世欢颜,我还你一生功成。
  “如今,我便是应现了当年的许诺了吧?濬,如今南北和平共处,周边小国也无力来犯,迁都事宜进行的井井有条,鲜卑族人们正在慢慢学习汉族文化,开始走向更加文明,寒门与贵族也慢慢模糊,各项制度也已然完善。
  哦,对了,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孙儿,拓跋宏,他也慢慢成长成一代贤德的君王了!濬,你高兴吗?”冯乐儿看着台下空荡荡的大殿,眼微微垂下,叹气道,“濬,你知道吗?这些年,我走得很难,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孩子大了又不争气,又带孙子,好不容易孙儿大了,又出现更多更难的矛盾,我只能一点点的跟着他们,一直跟着跟着就跟到了现在。现在,我也走不动了!我也想歇一歇了……”
  她的身子虽然笔直坐着,手却从扶手上慢慢落下,眼慢慢合上,浑身上下慢慢地僵直……
  最后一刻,她忽然嘴角微弧,用极幸福的声音道:“濬,我来啦……这一生,我完成了你的梦想。下一世,你要好好的陪我到老……”
  阂目的那一刻,太极殿内的金凤降世图轰然落下,图内的画像在一瞬间化作无数的金色粉末漂浮在空中,最后在冯乐儿的头顶盘旋了几圈后,然后迅速地飞向崢黑的天空……
  “太皇太后驾崩啦!”
  “太皇太后!”燕君看着高台上端坐如雕塑般的女人,轰然跪地,大声痛哭。
  “祖母!”一直守在外面的拓跋宏同样跪在地上,呜咽哭泣,“不要!祖母!不要离开宏儿!不要!”
  孝文帝太和十四年九月癸丑即490年,冯太皇太后去世,葬于永固陵,谥号文明太皇太后,后加上文成帝的谥号-「文成」二字,史称文成文明皇后。
  ——番外一山阴逢熙情愫生——
  南朝的山阴公主府是出了名的奢华,不但绿荫遍地,花廊环绕,更是金箔贴壁,红木绕梁。
  当然,除了奢侈无度,这位年轻的山阴公主还有一个极大的嗜好,便是男宠!
  彼时的南朝称男宠为面首。那么,为何称为面首呢?
  在古时辞源中是如是解释的:“面,貌之美;首,发之美。面首,谓美男子。”
  哦,那么山阴公主喜欢的也无非是天下女人皆爱的拥有美色的男子而已,这便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她的爱也太博大了些,府中竟然一口气豢养了三十个面首,且个个姿色貌美,身段轻盈,学富五车,身怀绝技!
  这日,山阴公主闲来无聊便去皇宫闲逛,正好遇上柔然使者进朝贡拜,出于好奇,她便只身一人偷偷跑到太极殿的一侧角门偷窥,不看还好,这一看,便是怎么也挪不开脚,移不开眼,甚至连自己置身何处都给忘了!
  这是哪个天神幻化而成的美男子啊!
  那眉眼处如远山含黛中点缀着淡淡的的花溪,狭长的睫毛如珍馐的孔羽一般挺翘,鼻梁楚翘中盈盈小巧,唇瓣却如晶莹含黛的花瓣一般嫣然含苞。
  洁白的肌肤如雪山深处最纯洁的深雪一般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让人忍不住上前一亲芳泽!
  再往下看,他虽然全身上下只着了一件轻便的白色长袍,腰间用青色腰带款款而系,可光凭那粗细有致,宽肩窄臀,上下均衬的身段便是随便一件衣裳都能穿出无限风光的别致出来!
  刘楚玉实在是看得心中奇痒难耐,最后想也不想的便走上前去,直接走到了冯熙的面前,上上下下赤裸裸地打量了一凡番后,伸手一把拉住冯熙的手臂,一把举起,对着皇帝道:“父皇,这个男人,我要了!”
  此时是什么时候,这乃迎接邻国使节的肃穆时刻,这里是哪里?
  这是文武百官上朝觐见的朝堂啊!这堂堂的南朝公主竟然不知廉耻直接在大殿上跟皇帝要邻国的使节?这简直是太有伤风化了!
  朝臣们顿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而南朝的其他使者则更是愤恼不已,直接上前怒目而视道:“大胆!你可知他是何人?他乃我柔然的堂堂镇国大将军!岂是你一个堂堂的女流之辈可以亵渎把玩的?”
  刘楚玉挑眉丝毫不惧,瞪起她那圆圆的杏目,冷笑一声道:“哈!简直是笑话!在南朝就没有我刘楚玉要不到的男人!”
  说话间,她长袖一舞,伸手从一侧的侍卫腰间抽出长剑一把,在空中长长地画了一个弧,然后直指冯熙的胸口,冷傲地抬起她那精巧的下巴,问,“你可答应?”
  冯熙冷眼看了看胸口的冷箭以及刘楚玉那倨傲蛮横的眼神,忽然胸口微微一动,脚下一个盘步,人已经站在了刘楚玉的身后!
  刘楚玉没想到冯熙会有这样的武功,顿时又气又急,回过身来又是一刺!
  这一刺自然还是未动得冯熙分毫,冯熙的轻功了得,又怎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伤?
  只是,眼前这女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娇嫩欲滴,光从外表看实在不应与刁蛮二字挂上关系,何以会变得如此不堪?
  台上皇帝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算再怎么宠爱这个女儿也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里让她丢人,故而出言制止道:“山阴,你且下去,休要胡闹!”
  刘楚玉自知自己做得过分了点,于是就坡下驴,把剑往地上一扔,愤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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