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夜会让安笙伤心难过,但阿夜不会。”
安笙勾了勾男人的下巴,“你说,你现在是薄锦夜,还是阿夜?”
男人顺从地把脸放在女孩掌心,“我是阿夜。”
“笙笙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安笙笑着俯下身吻他,“好乖。”
“好啦,我们去打耳洞吧?”
薄锦夜又想耍赖,搂着安笙的腰磨蹭,“可以不嘛——”
“不可以哦。”安笙捏了捏男人的耳垂,“我们带时私助一起去吧。”
“时私助其实是个很时尚的人呢,发型,穿搭都很有型。”
时延正在应付安如月的刁难,“安小姐,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和我们的员工无关。”
安如月声音尖利,气得面色涨红,“她分明是故意的!”
“开除,给我开除她!”
“抱歉,您不是薄氏的领导,无权做这样的人事变动。”时延淡淡地看着她。
“我!我是薄锦夜的未婚妻!这样够了吗!”安如月简直要气疯了。
变了,一切都变了。
自从薄锦夜把安笙从老宅里接出来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变成相反的了!
原来是她和裴翰清一起利用薄锦夜,她在薄家乃至薄氏都备受追捧和宠爱。
现在,现在裴翰清已经被搞了,连带她也不受尊重!
安笙,都是安笙这个贱人!
榆琳看着安如月气得快要喘不上气的模样,忍不住啧了一声,“要不,我让她泼回来吧?”
“她一会别死在这了,怪晦气的。”
时延“胡闹,不行。”
乔云朵趴在一边看热闹,一脸傻笑。
家人们,搞到真的瓜了,薄总玩姐妹花!还牵扯到未婚妻这种身份!
乔云朵已经脑补了一篇总裁小说,替身替嫁一夜情什么的。
说不定薄总在外边都有孩子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安小姐,薄总四年前就已结婚,还请你不要乱说关系。”时延高了几分声音,让整层的人都能听到。
这下大家可都精神了。
带薪吃瓜,还是总裁的!
安如月满面怒容,刚想把一夜情的事嚷出来,时延就打断了她,“安小姐,您不会想要在这让自己脸面丢尽吧?”
“您是个淑女,还请记住身份,别像个市井泼妇似的。”
时延的话不留情面,更暗中羞辱,安如月气得要呕血,抬手朝时延扇去。
及时出现的薄西元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时延拉到身后挡住,“安如月小姐,别过分了。”
“啊!你,你放手!你放开我!”安如月疼得面容扭曲。
薄西元眉眼冷冷,慢慢用力,几乎要捏碎了女人的手腕!
安笙在办公室都听到安如月的惨叫了,忍不住捂了捂耳朵,“外边杀猪了。”
薄锦夜正把人压在办公桌上亲,闻言哼哼了两声,舌尖肆意地探入安笙的唇齿间。
这是打耳钉的奖励,他提前要了。
这张桌子,曾经记录了男人所有的努力和认真。
现在,薄锦夜只想让它记着安笙的身体。
【以后要是不装傻了,回来公司上班,就要抱着笙笙办公。】
【要和笙笙在椅子上爱爱,或者桌子上,嗯好想要啊。】
安笙听着男人的话,浑身都发起烫来。
说的什么东西啊!
在床上做不好吗,在桌子上,被硌得后背疼的可不是他。
真要做,那她要在上边,正好考验一下阿夜的腰力。
她手里有几个男人用的秘方呢,吃了生龙活虎。
希望阿夜不要用到。
外边,薄西元甩开了安如月,声音阴冷无比,“你再敢碰他一下,我就把你的手剁了喂狗。”
时延在他身后拍了拍他,“好了好了,我没事。”
安如月被甩得摔倒在地,疼得大哭不止。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这些狼狈,全拜安笙所赐!
安如月恨得心头滴血,眼神挨个扫过时延等人,“你们,等着。”
“你们给我等着。”
安如月跌跌撞撞爬起身,涨红着脸快步离开。
裴翰清刚才就被裴家的电话叫走了,他马上要面临更大的风暴。
正主走了,榆琳咳了两声,“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工作了。”
“乔云朵,给我从梯子上下来,你爬上去干嘛。”
乔云朵赶紧溜下来。
这不是为了看得更方便嘛。
时延把薄西元拉回自己办公室,给男人倒了杯水,“生什么气嘛,我也不会让她碰我的。”
薄西元沉沉地看了眼他,“最好是,不然她等着被我分尸野外吧。”
“你怎么脾气这么大。”时延坐到他边上。
“我脾气大不大,分人罢了。”薄西元抿了口水,抬手按了按时延的后颈,“我去问问薄总走不走。”
正好安笙来问时延打不打耳洞。
薄西元赶紧去看时延的表情,震惊地发现时延眼神亮了亮,“可以吗。”
“但我上班是不是不太好打耳洞。”
“没事,我做主,现在有空吗。”安笙笑眯眯。
时延想了一下,“有空,今天就只有应付安小姐和裴先生这一件事。”
“我让榆琳看着,快去快回,我记得公司对面的商业街就有。”
薄锦夜和薄西元对视一眼。
两个薄姓的男人心里都十分凄苦。
舍命陪老婆。
第31章 今晚留下过夜吗
31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尢辛幽怨地看着几个人,“你们是不是忘了带我一起去?”
他就在公司大楼里转了一会,结果回来就找不到人了!
宁云艾今天值夜班,所以饭桌上没人理尢辛。
尢辛“……”
十分生气,为什么要从家里过来受这个罪。
安笙笑眯眯地看着薄锦夜的黑色耳钉,推开人让他坐好,“你装成薄锦夜给我看看。”
尢辛,“这是什么要求?”
然后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傻子薄锦夜恢复成正常的薄锦夜。
安笙赞叹一声,“果然,薄锦夜戴耳钉真的很帅。”
尢辛暗戳戳问薄西元,“是我脑子有问题了还是这个世界不对劲了?为什么时延哥也戴耳钉了啊?”
薄西元难得跟尢辛有了共同语言,“别问,问就是喜欢。”
时延瞄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薄西元马上坐回来,咳了声,“没说什么,今晚住在锦园吧?”
“省得你还得开车回家。”
时延吃了口饭,“不行,我还有工作。”
薄西元暗暗地瞪了薄锦夜一眼,“薄总到底给你安排了多少工作?”
被点名的薄锦夜本人正给安笙喂饭,“胃口不好吗怎么晚饭吃这么少?”
安笙面颊晕了一点绯色,有点不适应地被男人抱在怀里,享受薄锦夜的照顾,“也不是,就,不太适应。”
她很少有小女孩那样可以撒娇的时候。
因为,没有人可以让她撒娇。
所以她强势惯了,也接受了这样的自己。
“笙笙不适应什么?不适应我这样?”薄锦夜眸色黯淡一瞬。
是笙笙恨极了原来的他吗,所以不能接受。
【如果笙笙只喜欢傻了的自己,那就永远装傻下去。】
安笙听到男人的心声,抬手摸了摸男人黑色的耳钉,忽地一笑,“我们来玩个游戏吧阿夜。”
“不戴上这个的时候,你是阿夜,戴上了,就是薄锦夜。”
装傻原本只是权宜之计。
现在,或许已经成为两个人之间的某种情趣。
心照不宣的,把这个秘密维持下去。
薄西元挑眉看向时延,“阿延我们也来玩个游戏。”
“不玩……”时延放下筷子擦擦嘴站起身,“小夫人,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安笙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还要谢谢小夫人带我去做了很想做的事情呢,白天的时秘书不能戴,晚上的时延可以。”时延浅笑着,细边眼镜后的眸子闪烁着魅惑愉悦的暗光。
薄西元低着头看自己的餐盘,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攥紧了。
时延其实,很会玩。
不过是这么多年在薄总身边,为了不被对家使什么手段,所以收敛了而已。
薄西元很怕时延再回到自己认识他之前那种风流逍遥花天酒地的日子。
这是他自己的一点私心。
却不敢被对方知道。
时延离开锦园,自己开车回了公寓。
装修得像是样板房一样干净整洁又简约的房间,没有一丝人气。
打开冰箱,里边只有冰水和一点饮料。
时延随意拿了瓶冰水出来,微仰起下巴,水渍顺着精致的下巴滚落喉结,隐没在衬衫的领口。
年轻俊秀的男人去了书房,拿掉眼镜,滴了点眼药水,更显得那双姣好的眸子水波潋滟。
其实时延不近视也没有其它问题,戴眼镜只是为了显得自己更专业。
也挡一挡这双眼睛。
时延的眼睛很是好看,眼型优美又偏细长,眼尾微挑,瞳色极深。
眼睛会说话,只看那双眼睛都能沉迷进去。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是薄西元发来的简讯,问他到家没有。
时延勾起唇笑了笑,拿起来拍了张自拍照给他,“到家了。”
放下手机,时延开始工作,快速浏览着文件。
十二点多的时候,时延关上电脑,伸了个懒腰。
好像知道他有空了似的,手机响起来,“时延,来喝酒啊。”
“新开了个酒吧,要不要来看?”
“你上次说最近有空出来玩,来不来。”
时延低笑了笑,语气里带一点可惜,“今天算了,你们玩吧。”
拒绝了友人的邀请,时延去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和耳垂上的银色耳钉。
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其实他有耳洞,很小的时候就有,只是多年不戴,早就长实了。
他今晚确实是有打算想出去放松放松的。
但……
他看到了薄西元晚饭时的表现。
攥成拳头的手。
算了算了,不让那人多心多想了。
时延乖乖地给耳朵处理好,然后洗澡睡觉。
他请了几天假,等到耳垂好了再去公司。
反正现在公司他说了算。
——
锦园,薄锦夜正蹭在安笙怀里哭哭唧唧,“耳朵疼。”
“肿了呜呜。”
安笙正给他抹药水,搂着人哄了哄,“哎呀过两天就好了。”
“呜呜,要一个亲亲。”薄锦夜仰起脸索吻。
耳钉就是个开关,男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两种心态间切换。
安笙会疼惜傻了的阿夜,又会被不傻的薄锦夜爱怜。
“嗯给我们阿夜亲亲,阿夜今天受委屈了。”安笙给他抹好药水,搂了人躺在床上安抚。
薄锦夜歪头,“委屈?我不委屈,笙笙委屈。”
“你早就知道安如月和裴翰清联合苟且了?”安笙问。
薄锦夜茫然地看着她,一脸懵懂,“我不喜欢他们。”
“就很讨厌。”
“最喜欢笙笙。”
男人抓住一切机会告白说出爱语。
安笙很想现在就给薄锦夜戴上耳钉再问一遍,看他怎么回答。
但男人现在耳朵正疼,还是不了。
安笙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个人形娃娃,带开关的那种。
“睡觉吧,明天说不定还有事呢。”安笙关了灯,薄锦夜却主动要戴着耳钉。
“我想搂着你……”男人声音低沉,“薄锦夜,想抱着你睡觉。”
安笙垂着眸笑起来,眼圈竟然有点热,嗯了一声。
她被拥进男人怀中。
额上落下一吻。
和柔情蜜意的一句晚安。
她曾经想要的。
如今正在得到。
第32章 这没有血缘的妹妹怎么这么多
32
离卡尔顿开学的时间没几天,时延过来安排尢辛和安笙的住宿与入学,“小夫人肯定是要在家住,那尢辛少爷呢。”
“我为什么不是肯定在家住。”尢辛闷闷不乐。
时延拍拍他,“因为没人管你。”
尢辛“……”
你大可不必说这么直白!
“我住校!”尢辛发出了孤苦无依的怒喊,“不要你们管我!”
时延刚要说话,薄西元快步进来了,“薄总,尢辛少爷,尢老夫人来了。”
尢辛蹦起来,“啊?!奶奶怎么会来啊!”
时延也感到一点棘手,那薄总装傻,被老夫人知道还怪麻烦的。
薄锦夜心里沉了沉,但也没表现出什么,看了时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