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前夫他爹——粉桔
时间:2022-01-17 18:42:01

  钟语芙:“阿娘,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戚薇琳捏着梳子的手顿了一下,好一会,放下梳子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阿娘是为你好。”

  “午宴还有半个时辰,你好好梳妆。”

  戚薇琳走到门口,身后忽然传来飘忽的声音,“阿娘,你真的对过往心无芥蒂吗?”

  像是问她,也像是问自己。

  戚薇琳掀帘子的手顿住,没有说话,打了帘子出门。

  劲风裹了雪扑面而来,冷意无孔不入的钻进皮肤,她走的很快,长廊,两旁绿植不断倒退,脑子嗡嗡的。

  那冰冷刺骨的感觉,蓦的和多年前肚子下沉的剧痛重叠,似是入了幻境。

  只一瞬,那如梗在喉的感觉便上来了。

  她走的愈发快,等发觉转角撞上了人,已收不住足。

  钟东霖皱眉,“怎的走这般快?”

  戚薇琳抬眸对上钟东霖,钟家的人都是好相貌,他已年近四寻,站在年轻俊美的韩以骁面前,并不被比下去,相反,越发有一种属于这个年纪成熟男人的儒雅沉稳。

  眼角连皱纹都几乎很少,说是意气风发也不为过。

  与之相反的,纵然戚薇琳费尽心思保养,看起来却像是比钟东霖大了好几岁。

  戚薇琳暗自神伤的时候,他有貌美又会伺候人的瘦马床第翻滚作乐。

  历经小产之痛的是戚薇琳。

  斗翻了瘦马,咬碎牙冠,和着血咽下那口气,拼命装作心无芥蒂,重新接受钟东霖的是戚薇琳。

  而钟东霖,只是扔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又回到她这个正室的怀抱而已。

  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快乐,从未对他缺席过。

  从头至尾,沉浸在那些要生要死的那些纠葛中的,痛苦不堪的,你死我活的争斗中的,从来只是两个女人。

  那些充斥着争吵,愤怒到让戚薇琳指尖发麻,心口发痛的过往,像体内不可抑制的气血翻到脖子处,又一泵一泵往四肢百骸输送。

  她面色不算太好,钟东霖却是言笑晏晏。

  是啊,他从未感同身受过她的痛,恨,又怎能察觉到?

  他甚至温柔的朝她一笑,“夫人,怎的没穿披风?”

  戚薇琳干涩出声,“出来的急,忘记了。”

  钟东霖解下自己的披风批到戚薇琳身上,“别冻着了,快回房中去。”

  又和韩以骁回了书房,一起泼墨煮茶,品评朝事。

  戚薇琳垂下眼眸,看向披在身上的厚实披风。

  刚刚那一阵的翻江倒海,爱恨纠缠,和多年前一样,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体验过而已。

  而他付出过的温柔,就如这一件披风。

  她无力的扶着栏杆缓缓倒下,眼里有茫然。

  钟语芙是她第一个孩子,原本以为,有韩景誉在,会护着她一世。

  她那如珠如宝的女儿啊!

  和自己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如今,也要走上这条路吗?

  但不这样,又能怎么办?

  将荣华富贵拱手相让吗?

  总要活啊,她落下两行清泪。

  -

  闺房里,钟语芙目光虚虚落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久之后,她猛的起身,翻出来一个久远的箱子,从里面翻出来一些信件,都是七岁之前,和韩景誉所通的信件。

  信纸泛着陈旧的淡黄色,她一封封拆开,最后在一本韩景誉的手札,在西域之外的篇幅里,找到一篇关于白匈人的随记-

  她贪婪的,一个字一个字看。

  这里是女儿国,把持朝政的是两个女子,女人说话分量很重,和中原正相反,女子可以拥有很多丈夫,她们的衣服上会镶嵌琉璃,屋子用金粉装饰-,草原很大,白云很低,伸手就能触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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