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喻年:“公子万万不可,怎可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这什么人体切割的一听就很危险,远处看个稀奇便也罢了,怎能叫太子殿下亲身上阵尝试,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叫他怎么担保。
齐喻年顾不得以往谨守的对太子殿下的尊敬,死死拉住对方的袖子,生怕这位爷一言不合就冲了上去,用行动来表明他对这件事的坚决反对。
齐喻年苦口婆心用眼神示意:殿下,这不行,真的不行的呀!
本来跃跃欲试的太子看到自家伴读胆颤心惊的都在发抖的身体,难得考虑到对方脆弱的承受力,再加上,下一个魔术名字听起来确实有些危险的样子,这才遗憾作罢,对顾瑾说道:“还是不了。”
周围的百姓还以为这个俊俏的公子哥要亲自上场,此刻听到这样的言论不禁有些失望,发出嘘声。
“切——”
顾瑾始终被黑袍遮住的脸下始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连带着说出来的声音都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镇定。
他摆了摆手,为出声的太子和齐喻年打圆场,“既然这位公子不能上前和我们神秘的表演互动,但是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鲜的想法,只在下一个人表演未免有些枯燥,那么,在场的观众们有哪个愿意上来帮我一个小忙的吗?”
此话一出,刚才还兴致高昂的百姓们纷纷缩了缩脖子不出声了,看着顾瑾放在箱子上的那把澄亮的锯子和巨大的箱子,纷纷怂了。
这看起来确实有些令人害怕,他们还是看看就好,百姓们这样想着,却冷不丁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道兴奋的声音,“我!我来试一下。”纷纷转头看去,想看看是哪个如此英勇的人用于挑战。
站在后头的七子挤过人群,站到顾瑾面前,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可以吗?”
顾瑾乐了:“可以,请!”说罢鞠躬,请七子进入木箱内。
啪的一声,箱子合上的那一刻,面面相觑的上京百姓终于反应过来,下一刻,叫好声排山倒海般响起,掌声络绎不绝。
“好,真汉子!”这是某个本来想上去但是有点胆怯的小贩。
“真的进去了,那把刀真的要切进去吗?”这是某个打铁的铁匠,他一眼就看出来桌上的家伙不是摆设。
“有意思。”这是某个凑热闹不嫌事大的公子哥。
总之,不管前面大家怎么嘘声,在真的有人敢上去的时候,观众的热情达到了顶峰,因为那个敲锣的小黑袍人事先已经向大家解释过接下来的这个魔术要怎么操作。
首先,得来个人躺进那个巨大的箱子里,其次,那个高个的魔术师会拿出两把锋利的锯刀将箱子分成三段,这期间躺在里面的人也会被分成三段,稍后魔术师三段的箱子复原成一个,这期间,躺在箱子里面的人会安然无恙。
听起来十分惊险的操作让百姓们目不转睛的看着箱子,断了许久的锣鼓声又再一次响起,时而密集,时而激烈,鼓点不断打着,也将百姓的心吊着。
高个的黑袍人拿起了刀,他先锯开了最上面和最下面的面板,刚刚进去的瘦弱男人的脸和脚漏了出来,好叫大家待会能更清楚的看到魔术效果。
接下来就将两把锯子深深的、狠狠的插了进去,将箱子分成三份。
“哦——”
不少胆子小的人捂住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血流成河的场面,因为依据他们的判断,箱子被锯开了,里面的人也应该被锯成了三段才对。
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从最开始被切开的那个小面板来看那个瘦弱的男人,对方居然还咧开嘴笑了笑,明显还活着,也没有受伤大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
“神奇,太神奇了。”
众人纷纷惊呼,然而表演还没完,激烈的鼓声不断敲着,只见那个高个子黑袍人用手抵在中间的那一段被锯开的箱子上,轻轻一推,箱子和上下两截错开来了!
百姓们:“!!!”刺激,这也太刺激了吧!
顾瑾依旧笑呵呵的站在旁边,稍等了一会,等百姓们都观察完,确定箱子里面的人还活着之后,便将隔空错开的箱子又推了回去,然后将两把锯刀抽了出来,接着打开箱子的盖子,里面赫然站着刚刚躺进去的瘦弱男子!完好无损!滴血未流!和进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好——”
所有观看到这个表演的百姓们红着脸兴奋的鼓掌,手都拍痛了还未曾停下,他们将掌声献给站在角落里微微欠身鞠躬的顾瑾,为他喝彩!为他在今夜带来这样一份精彩的表演!
*
顾瑾的表演很成功,直到他说散场的时候还有人激动的想上前询问他怎么做到的,顾瑾只能让小虎出面,说这是家传绝学,怪不外传,这才将人打发走。
没人的角落里,摘下兜帽的小虎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上面还带着热汗,在春寒未过的时节里热成这样,可见他刚才有多紧张。
“好厉害呀顾哥。”小虎崇拜的看向顾瑾,因为表演太成功的缘故,单就今天晚上他们就收到了不少大方百姓的打赏,小虎偷偷看了一眼,里面有好几个银棵子,甚至还有一抹金色。
更别提那些老乞丐做好的草编了,顾瑾一个一百文钱的价格通通卖了出去,一个不剩。
一百文钱啊!
小虎简直不敢相信值一百文钱的东西是就是他平常没事从老乞丐那里随手拽过来玩耍的玩意,要知道一斤肉也就十文钱,也就是顾瑾敢仗着当时百姓们高涨的气氛敢这样卖,换了别的摊子,不得被骂想钱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