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鱼她爸:······
他现在觉得好委屈,诉苦大半天,没人理,但是急了一说脏话,就被批评。
潘敬带着张红娟和顾隽悄咪咪藏在人群里,他们等着,说不定齐鱼父母这么久见不到人,就走了呢。
齐鱼她妈比较持久,一直在持续呜呜咽咽。
一个低年级的小朋友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困,拉了拉爸爸的手:“她好像奶奶听的唱戏的啊,爸,我困了,我们回家吧。”
他爸兴趣盎然:“再看一会儿。回家我就得洗衣裳,你就得写作业了。”
好像有点道理,听唱戏和写作业比较了一下,小朋友果断选择了继续看一会儿。
校门口人越来越多,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拥堵。
看热闹的人群把夜市的地方都占了,食客们只能站着吃饭了。
站着吃饼和糖果子都好说,站着嗦粉吃面就有些难度了。
校长本来今天想吃炒面的,摊主的小摊子都快被围观人群挤没了。
校长只好站了出来。
小老头背有些驼,眼睛微眯着,半睡不醒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小老头走过去,慢条斯理问。
齐鱼爸爸的独角戏终于有人接上了。他有些兴奋,甚至充满了感恩。
不过他不知道这是校长,以为只是个围观群众。
“我女儿啊,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他大倒苦水:“我好不容易把她养大,本来以为她能养老,结果工作没多久,她再也没信了,打电话寄信都没有消息。我和她妈这么大年纪啊,只能来这里找她。”
“啊,是这样吗?”校长说:“你们多久没联系到她了?”
齐鱼妈从兜里翻出来一张纸:“我看看,上次打钱是三个月前了。”
有个看热闹的大叔忍不住了:“人家问你们多久没联系到女儿了,你们看打钱时间干嘛?”
齐鱼妈语塞,她怎么记得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不到的啊。
齐鱼爸强撑:“差不多时间吧,也得三个月联系不到她了。”
校长又“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原来三个月才想起来找女儿啊。”
这话让人接不下去。
齐鱼爸放弃委婉,直接表达自己意图:“我在校门口等了大半天了,门卫不让进,我看出门的老师没有我女儿,想问问在场的家长,有谁家孩子的老师叫齐鱼吗?我想问问情况。”
小鱼老师是很好的人,大家都还记得她。
但是孩子们整齐地选择了沉默。
潘敬悄咪咪把张红娟往人群里拉了拉,毕竟当时就她和齐鱼爸打过照面。
齐鱼爸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回答,他有些崩溃,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就在这儿等。等来为止。”
校长又开口了:“我是这个学校的,齐鱼啊,我记得她。早就辞职了。”
齐鱼爸:??
齐鱼爸慌了:“骗人吧?她没说这事啊?她去哪儿了?以后我儿子上学怎么办?”
校长摇头:“不知道去哪儿了。”
齐鱼妈疯狂大叫:“之前她给家里寄了钱,说她要升职了,工资更多了,让我们放心花钱。怎么可能辞职了?”
她有些崩溃:“就因为她说要升职了,工资也涨,我才给儿子买了游戏机,又买了那么多东西,家里一分钱都没了。她怎么能辞职!”
围观的人听懂了,小声嘀咕起来:“这是用女儿补贴全家。”
“是啊,女儿这钱没挣到呢,就把钱花出去了,不就全指望着女儿养吗。”
“挺不像样的······”
校长看了一眼这对夫妻,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炒面摊子,考虑怎么样把事情解决掉。
齐鱼爸就站在门口,誓要问出女儿的去处再走。
校长想着要不要就说她出国了,但是又怕有什么后患。
这时候,潘敬走出来。
“啊呀,是叔叔啊!”潘敬高兴地对齐鱼爸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