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亲这次再让她带人回来,但她还没带回来,父亲岂不是会对她很生气?
当天晚上,楚妮妮就去书房找了楚振华:
“父亲,我今天在商场见到了潇潇姐,她说这次聚会是专门庆祝妈身体康复的,她必须得回来,而且还说要带厉少爷一起回呢!”
楚振华虽然因跟厉家结亲,在外界扬眉吐气了。
但在厉家这样的顶级豪门面前,骨子里还是很自卑的。
尤其楚潇潇嫁过去两个多月了,至今女婿都没跟着回娘家看一趟。
这让楚振华一直心里暗暗琢磨:这女婿是不是看不起他楚家?
虽嘴上一直不说,但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如今楚妮妮说楚潇潇将会带着这位豪门贵婿回来,尤其还是当着聚会上那么多达官显贵们的面儿,这无疑是很给他长脸的。
楚振华很高兴:“她真这么说?”
“当然了,我还会骗父亲不成?”
“好,好!”
从书房出去,楚妮妮立刻给楚潇潇打了一通电话:
“楚潇潇,父亲让你把你那短命的老公带回来呢,你可别忘了,否则父亲发难的时候可别怪我。”
彼时,楚潇潇正在某日料店里排队等吃饭。
突然接到这没头没尾的一通电话,她暗骂了一句“神经病”,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身后日料店里的香气一阵一阵传来,楚潇潇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好饿啊……
好在日料店还给排队的客人们发了米酒和小零食。
楚潇潇吃了点小零食,味道平平无奇。
倒是米酒不错,她喝着觉得新奇,谁知越喝越上瘾,最后喝了好多,头晕晕乎乎的,都有些上头了。
见还有一会儿才叫到她的餐号,楚潇潇憋得尿急,起身去找厕所。
浑然未觉的是,她起身往厕所去的时候,不远处有几个在隔壁泰餐店门口排队的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女厕里。
楚潇潇上完厕所,从隔间里走出来去洗手。
因为喝了不少米酒,她现在是出于微醺状态,镜子里自己的脸也是粉粉的偏红。
看着看着,她目光定住,因为镜子里的她,身后多了几个男人。
她眨了眨眼睛,因为酒精的缘故脑子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男人突然拿着麻袋向她扑来!
十秒钟后,几个男人扛着麻袋迅速出了女厕,一只手机在地上静静地躺着……
……
水月名岸。
小奶团子正在跟她阿哥交心地谈论,当然了,只是她单方面地交心。
“阿哥,蠢女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你就不担心吗?”
厉小少爷窝在沙发里翻着书,闻言眼皮子懒懒一抬,又耷拉下:
“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奶团子俩手托腮,很惆怅:
“蠢女人毕竟是个女孩子呀,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人——”
“那那个人就惨了。”
毕竟她是个力大无穷的女流氓。
小奶团子:“……”
这天到底还能不能聊下去了!
她气哼哼地沉默了一会儿,想到自己给自己布置的任务,想想,又问:
“阿哥,你对蠢女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没感觉。”
“一丁点儿都不喜欢?”
“不喜欢。”
小奶团子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她压低声音凑近到厉景身边:
“所以你跟蠢女人真的要在三个月后离婚吗?你俩真没可能了吗?”
离婚……
厉景眉眼轻轻闪动了一下。
他惊觉,这个念头似乎好久没在他脑海中出现了。
见眼前小家伙满脸期待渴望地看着他,厉景摸着书页的手指头情不自禁加大了几分力气。
默然良久,他道:
“我跟她没可能,也对她没感觉。我们的婚姻是在你厉奶奶的逼迫下结合的,夫妻一词有名无实罢了。”
小奶团子气得不行:
“所以如果厉奶奶不逼迫你们了,你会立刻跟蠢女人离婚嘛?”
“会。”
听到这回答,小奶团子真的要气冒烟了!
阿哥真是注孤生!
任她怎么看,阿哥都是喜欢蠢女人的呀,怎么就是死也不承认呢?!
眼看她明天就要回家了,这事儿还没个定论,真是急死她了呀!
小奶团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要回楼上,不管他了。
可就在这时,放置在茶几上的厉景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抬眼扫了下屏幕:女流氓。
又看了眼脸上满怀期待的小奶团子——
不接。
电话响了有足足一分钟,停了。
小奶团子气得要死,一辈子当单身狗单死这大猪蹄子得了!
她气咻咻地转身往楼上跑。
这时,她脖子上挂着的小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接听,果然是蠢女人打来的。
“喂,蠢女人。”
奶声奶气的声音中还带着余怒。
可话音落下,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却不是蠢女人的,而是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口音的声音:
“喂,我是在厕所里捡到这手机的,我心里想了想,还是很害怕,我……”
小奶团子皱着眉头听着,听着听着,小脸突然一下子变得惨白!
蠢女人出事了……
厉景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慵懒地翻了一页书,问:
“怎么了?”
小奶团子挂断电话,脸色煞白,眼神却平静又冷漠地吓人:
“阿哥,这次你可以毫无负担地跟蠢女人离婚了。”
厉景面色一怔:“你想说什么?”
“蠢女人可能被绑架了,大概晚上七点半的时候。”
小奶团子的声音在隐隐颤抖:
“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如果蠢女人被撕票,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她解体了,厉奶奶也不能责怪你。”
哗啦——
厉景手里的书突然掉在了地上。
他伸手就要抓小奶团子的手机,可小奶团子却往后退了几步:
“既然阿哥不喜欢蠢女人,这正是跟她解绑的绝好时机,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当然了,阿哥你也可以去救她,但是……”
小奶团子举起手机晃了晃:“这相当于你宣告自己喜欢蠢女人。”
“所以,阿哥你是救,还是不救?”
【作者有话说】
团子妈激情鼓掌:乖孙女,干得好!
第66章 爱或不爱?
小奶团子声音奶里奶气的,可此时却一字一句宛如重锤,掷地有声地敲击在厉景的心头——
阿哥你是救,还是不救?
不救,正好婚姻可以自动解除,老太太都没法说他什么。
救,就相当于宣告他真的是喜欢那女流氓……
厉景静默地盯着小奶团子。
他知道,她在激他。
逼他面对自己一直逃避的那混乱的问题。
若是救,他在这场博弈中就输了,他一直以来苦心维护的厉家少爷颜面尽失,因为他居然爱上了原先很看不起的女流氓。
可纵然如此,一想到那女人会从此消失在他的人生中……
厉景闭了闭眼,心里蓦得一沉,霍然起身往外面走。
“阿三!立刻联系那边查找少奶奶的下落!”
……
楚潇潇被绑架了。
醒来的时候,她手脚被绑住扔在地上,眼睛被蒙上了一块黑布,嘴巴也被胶带封住,完全发不出求救的声音。
她使劲睁着眼睛,依稀从黑布条中辨认出有暗黄的亮光,周围全都是潮湿发霉的味道。
动一动,周身都是枯草窸窣的声音。
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有几个男人的争吵声:
“猴急什么,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的,一顿烧烤的功夫还能跑了不成?”
“不是我猴急,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后果我们担待得起吗!”
“得了吧,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猴三儿你肚子里装的什么花花肠子我们弟兄几个还能不知道?无非就是憋不住了。”
“我说,猴三儿你这色胆,迟早栽在女人身上。”
紧跟着就是一阵不怀好意的哈哈笑声。
被叫“猴三儿”的男人似乎恼了,愤愤地丢下一句:“我懒得跟你们多废话!”
随即就是一串怒气冲冲的脚步声。
脚步声离楚潇潇越来越近,直至门被猛地一脚踹开,楚潇潇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很畏惧地往草垛后缩了缩。
外面更亮的灯光照进来,楚潇潇呜咽声细颤,从内到外散发着对未知的恐惧……
她头上发丝凌乱,随意地几缕垂在脸侧,更衬得她肤白胜雪,看起来有种破碎又凄楚的美。
叫做猴三儿的男人瞬间就觉得有点脑热。
他们的雇主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绑架这个女人,毁了她的清白。
原以为这女人结了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没想到这女的细皮嫩肉,看着柔弱纤细,长相更是一绝,连娱乐圈里那些一线花旦都难以匹敌!
早知道是这种质量上乘的女人,别说给钱了,就算让他倒贴,他也心甘情愿!
猴三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把撕开了楚潇潇嘴上的黑胶布。
楚潇潇头偏到一边,声音带着哭腔:
“你们想要钱是吗?钱我多的是,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要多少给多少!”
她眼泪从黑布条后面滑落,看起来更楚楚可怜。
“我们不要钱,我们要的是你的清白……”
话音落定的那一刹那,楚潇潇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条被猛地抽走。
刺眼的光线一瞬间涌入眼中,她下意识紧闭双眼,再次缓缓睁开,见到面前站着个瘦瘦黑黑的男人。
男人舔着牙,望向她的眼神闪动着浓重的欲念……
“清白……”
楚潇潇抖得更厉害了。
见她眼泪簌簌往下落,猴三儿忍不住动了些恻隐之心:“其实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这儿就五个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五个人。
这三个字让楚潇潇眼泪落得更凶了。
那我见犹怜的样子惹得猴三儿都不忍心对她凶,甚至还安慰了她几句别哭,心想自己怎么变得这么仁慈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仁慈的缘故,下一秒,女孩哽咽着对他说:
“大哥,其实我至今都还没做过那种事,我害怕……”
猴三儿惊呆了:从来没做过?也就是……她还是个处?
他吞咽了口唾沫。
真是朵洁白无瑕的花啊……
楚潇潇眼泪簌簌往下落:“这位大哥,我知道你也是为生活所迫被逼无奈,你还安慰我,你跟他们不一样。
我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难逃,与其把第一次胡乱交给不认识的人,被粗鲁对待伤了身子,不如……我把第一次交给你,你温柔一点好不好?”
此话一出,猴三儿瞬间血气上涌,激动的差点当场跳起来。
果然女人都是禁不住花言巧语哄着的
他只是安慰了她两句,她居然就要把珍贵的第一次交给他,而且还一副对他感恩戴德的样子!
猴三儿很兴奋。
心想这么纯洁的一个女孩,可不能先便宜了外面那些家伙。
反正这女孩今晚都逃不过被玷污的命运,倒不如他替她温柔开个场,还算满足了女孩子的愿望,也算做了件好事……
猴三儿沾沾自喜地想着,真把自己当个做好事的圣人了。
“那……你要这么要求的话,我就答应你吧。”
反正那些家伙正在弄烧烤,估计吃完还得有段时间呢,时间足够。
楚潇潇点头,眼泪跟珍珠似的往下滚落。
猴三儿越看越激动,上前一边用刀帮她割绳子,一边好人做到底地安慰她:“我会轻点儿的,你别害怕。”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单独解了楚潇潇的绳子,可能会出意外。
但转念一想:都被吓得主动要交出第一次了,可见这女孩很单纯脑子还有点笨,而且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能出什么事儿?
于是他就放心了。
解完绳子,猴三儿把匕首收好往包里一塞,兴奋地两只手都抖了,说话也语无伦次:
“别哭,别、别哭……我一定……一定会温柔点的!”
说着他迫不及待地就扯楚潇潇的衣服,同时往她身上覆过去。
可就在他一只膝盖半跪在地上,手要把楚潇潇外套扒开来的同时,突然脖颈一凉。
他瞬间脸色一僵,垂眼看去,发现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手里拿着匕首正抵在他脖子上:
“别动,按我吩咐的做!”
猴三儿往腰间的包里一摸,空空如也。
她什么时候偷了他的匕首的?!
方才的血气方刚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屡屡寒气从脚底蹿上来,猴三儿脸色发白:
“你……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