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又低又轻，“我帮你看一眼吧。”
林西嗯了一声。得到允许的秦萧很是小心的将小姑娘的裤子撩开，只露出脚踝，果然见已经红肿了一些，好在没那么严重。
“我那还有点药，我去取。”秦萧站起来说道。小姑娘低着头，秦萧只当她是疼了，所以出去时走的更快。
是疼的，不过林西觉得脚踝处还有点痒痒的。
方才他的手指轻轻按了按，带有茧子的指腹划过，像是有微弱的电流，从下到上流过全身。林西咬着唇，不明白自己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明白那电流是怎么回事。
没等她想明白秦萧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瞧着不像是卫生所卖的药，倒像是自己做的。秦萧见她盯着瓶子瞧，他晃了晃手解释道：“之前一个村医给的，他自己摘草药熬的膏，效果不错。”
抹药的话就需要将鞋袜脱掉，林西脸上腾的冒气热气，她自己脱了鞋子和袜子，作势就要自己抹。她弯下腰，却发现自己腰太硬，够着脚踝很是费力。
“我来吧，”秦萧拿过药膏，“村医教过我按摩的手法，配着膏药一起，等明天就能消肿了。”
他还是蹲在林西的脚下，小心的用手指剜了一块黑褐色的膏药，轻轻在指尖揉搓化开，然后才覆上林西的脚踝。
林西长的白，不见天日的脚更是白嫩嫩的。秦萧的手是小麦色，和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黑一白，宛若阴阳两级，似是命中注定般的契合。
他觉得她嫩的像块豆腐，手上根本不敢用力，只轻轻的一下一下慢慢涂抹，生怕弄疼了她。
外面寂静，屋内更是寂静无声。二人谁也没说话，只能听见膏药涂抹在皮肤上滑腻的声音。不知是男人的指腹热还是膏药热，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热热麻麻的。林西双手攥紧床单，身子僵硬的一动不动。
秦萧低着头虔诚的样子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抹好药后双手揉搓发热，然后再覆到脚踝上轻轻揉捏。粗粝的手掌一寸寸划过肌肤，加上膏药柔滑的触感，混合成奇奇怪怪的感觉在林西心里泛开。
最后结束的时候，秦萧稍稍加重了力道，林西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疼？”他抬头问。就见小姑娘面红耳赤的，似是疼极了。“对不起，是我没掌握好力度。”
林西拨浪鼓似的摇头，说不出话。
秦萧将药膏留在床上，自己站起身子又温声嘱咐道：“今晚别动了，明天早上再抹一遍应该就差不多了。”
林西身子僵硬，点点头。秦萧见她似是不想说话，而且留在女生宿舍太久不好，所以他就走了。
屋里只剩下自己，林西忽地大口喘着气，脸上的红晕退下去一些。身子放松下来，她低头往脚上看去，勾唇笑了笑。
走出去的秦萧没去看电影，算着时间应该快结束了，所以他直接回了寝室。洗干净手，秦萧顺道洗漱好，直接躺在床上。
夜里已经冷了，可秦萧却觉得热。手上仿若还留着滑嫩的触感，鼻尖还残留着好闻的香气。被子下的胳膊绷紧了片刻，秦萧将手握拳放在心口，闭上眼睛。
看完电影的人都回来了，本来叶青青还想着怎么没看见林西，回来就见林西受伤了。叶青青看了半天，急着问道：“是不是可疼了？”
可能是秦萧的药好，也可能是他按摩的手法好，林西发现没那么疼，所以她朝着叶青青笑笑，安慰道：“没事，估计明天就好了。”
叶青青不放心，找来一件不穿的衣裳将林西的脚包好，然后又让林西躺好，她给林西盖好被子。“今天就别学习了，早点休息。”
林西点头。
睡着后的林西做梦了。
男人滚烫的手掌从脚踝开始按摩，慢慢的往上游走，到过之处宛若点了火，热的不像话。林西僵着身子，耳边是他温热的气息。
他咬了一下通红的耳朵，林西哼了一声。似是觉得好玩，他复又伸出舌头舔，像是在吃可口的冰激凌，一下又一下。
而林西早就软成一滩水，任由他去搅动。
天亮了，林西睁开眼。回想起那个梦，她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垂下眸子，林西咬唇暗自唾弃自己，竟然享受那个梦。
又躺了一会，林西起身穿衣裳，发现脚踝处果然好了许多，而且不疼了，只是稍微有点肿。林西拿着膏药，费力的弯腰想要抹药，过了会她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
将左腿抬上来放在右腿上，如此直接就能抹了。本来涂抹膏药的动作顿住，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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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去了食堂，几个婶子见林西走路怪异，忙都关切的问是怎么回事。听完林西说，李婶子查看伤处，见没那么严重才放下心。“今天你就坐下烧火吧，别干旁的活了。”
林西觉得伤不重，能在窗口站着盛菜。可是几个婶子不同意，将林西按在凳子上让她边看书边添柴火。等到中午的时候更是直接将林西撵回宿舍去。
林西拗不过几个婶子就回去休息了。
又过了一天，林西好的差不多了，厂子里今天只上半天班，下午放假。所以中午收拾好食堂后，林西回宿舍取东西，准备回村里。
叶青青今天和别的女工约好去逛逛，所以只林西自己走。
回村子的路林西记得很清楚，自己也能回去。不过刚走出厂子没多远，就听见身后有铃声，回过头是秦萧骑自行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