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短短的发,特意化浓的了眉毛,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帅气男孩。
对现在的模样满意了,夏轻寒才缓缓接起手机,“喂。”
“晚上六点,皇冠大酒店,帝少准时恭候夏少的到来。”听筒里简短一句,话落便挂了。
“帝嘉泽回来了......”
夏轻寒挑眉,“回来就约我吃饭,有意思啊......”
。
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夜里的京城更冷,吹过来的风犹如风刀子割在脸上。
夏轻寒穿着长大衣,穿着雪地靴,冬天的标配。
她隔老远就看到一抹高挑修长的身影站在酒店门口。
风呼呼的吹着,他眉目笼罩着一层寒霜,似等得有点不耐,他背过身便打算进入酒店。
夏轻寒赶紧跑过去,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猜猜我是谁。”
“神经病医院里刚跑出来的疯子。”冷冰冰的话声。
帝嘉泽眼眸微眯,那里头布满了寒冰。
夏轻寒噘了下嘴,“你这人好没有幽默细胞。”
“好巧,今天煜之也这样说我。”
帝嘉泽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脸颊红彤彤的,不免帮她摘下帽子,道:“跑过来的?”
“是啊,见你要进去,我就赶紧跑过来了。”夏轻寒眨了眨眼,“刚才是不是在门口等我?”
“没有,你看错了。”帝嘉泽面色古怪。
“帝少和夏少请进。”酒店侍从默不作声,拉开大门,谁敢说帝少半个小时前就到了,站门口吹了好久的冷风,零下的温度人都要吹傻。
“你约我吃饭。”夏轻寒面色更古怪的开口。
帝嘉泽眼神立马就别扭,“不可以吗?你不告而别,不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第217章 他其实有点喜欢她了
“想走就走,哪需要跟你解释。”夏轻寒讥诮,“你住在海边的美利坚警察吗,这么爱管闲事,谁的事都要管。”
帝嘉泽不爽:“我只管你的事。”
“不要你管。”夏轻寒嫌弃,“管好你自己吧。”
帝嘉泽沉默着,换了个话题。
“听煜之说,你今天去拍戏了?”
“洛煜之就是个大嘴巴,肯定是蒋语琪告诉他的。”
“你换上了女装?”帝嘉泽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射。
他没法把夏轻寒现在的打扮,跟照片上的人联系起来。
照片上的她那么妩媚漂亮!
眼前的她......那么拽!
电梯里,他们一前一后的站着。
帝嘉泽的目光,转而看向她耳垂,他伸手准备轻轻碰一下,就像往常那样,但手伸到一半,他又收回来了。
夏轻寒迈出电梯。
整层楼,漆黑一片。
她见状,飞快往后退。
“你搞什么?乌漆嘛黑,是不是想放鬼咬我。”
男人宽厚的胸膛紧贴她的背脊,在夏轻寒不小心靠过来的时候,帝嘉泽已是顺势牵起了她的袖摆,“你害怕的话,跟着我走。”
“你搞什么吗。”夏轻寒眉头紧皱,要不是确定帝嘉泽不会害她,她现在就走人。
但是,她的耐心也对他多了那么一点。
她好奇,他想干什么。
黑暗里,空气是静止的,除了鞋子踩在地毯上发出轻微声响。
夏轻寒落后了一步,走在男人身后,很奇怪的感觉,即使什么都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感受他牵着她的衣摆那只手冰冰凉凉。
夏轻寒就顺着衣摆碰了一下男人的手。
就像是触电似的,帝嘉泽的脚步立马顿住。
夏轻寒又碰了一下。
帝嘉泽沉声:“你想牵我的手,大大方方的牵。”
“男男授受不亲。”夏轻寒飞速甩开他的手。
声音不自然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条走廊太长了。
帝嘉泽要带她去哪?
走廊尽头,一扇小门缓缓开启。
扑面而来的风雪,吹得人直哆嗦。
不过,有光了。
强烈的光线刺过来。
夏轻寒不适应的拿手挡了挡。
砰地一声巨响!
烟花在寂静的夜空中爆发开来,绽放花瓣如七彩的雨,随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落下。
她清澈的眼底,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倒映出眼前的场景。
“这是!?”
空中绽放的烟花,就像会写字似的,一个个排列组合——祝《宠妃》收官大吉!
五彩斑斓的字体,清楚的倒挂在天空中。
这是帝嘉泽送给她的祝福吗?
“你弄出来的?你知道剧组的拍摄今天结束?”
她没跟他说过剧组的事,穿上女装也不打算告诉他,要不是洛煜之多嘴多舌,他一无所知。
“只要我想知道,就没有我不会知道的。”男人满脸骄傲,眼神盯在夏轻寒的脸上,不肯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高兴吗?
意外吗?
能察觉出他的用心吗?
一个下午的时间命人准备出来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忐忑,帝嘉泽的眉目仍旧布满了寒霜,寒风扑面而来,他好似根本不知道冷,笔挺的站在风雪里,缓缓抬头看着天空。
“可以啊,帝嘉泽!你竟然搞这一出,就你那个情商还能想到。”
夏轻寒伸手就拍他肩膀,发现身高不够,还是要跳起来比较方便,便跳起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意外极了又似有所料的道:“说吧,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需要我原谅。”
“你这张嘴,大多数时候舌头被人割掉比较合适。”眼中的那一丝忐忑转瞬就无。
帝嘉泽不知该用什么表情,什么眼神看着那只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他们如好哥们。
问题来了,他们是好哥们吗?
夏轻寒是他兄弟吗?
“你要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你没这个好心。”
在帝嘉泽眼里,浪漫都是浪费时间的。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需要创造利益。
杀了他都不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
“你真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帝嘉泽彻底无奈了,他把夏轻寒的手拿开,长臂一捞,便想把她卷入怀中。
但看夏轻寒两手托腮,趴在栏杆上抬头望着天空,一朵又一朵绽放的烟花,他的动作再次顿了顿。
他始终认为,他们之间还差了点什么......
不然为何每一次,有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无从说起。
不然为何每一次手才刚伸出去,又偷偷的收回来。
男人的大掌便落在夏轻寒的头顶上满是爱怜的揉了揉。
“虽然你老惹我生气,但我还是不会跟你计较。”
“你讲这话好不要脸,蹲守我上厕所的人是你,强拉我上厕所的人也是你,霸占我房间跑进去睡觉的人也是你,还有等等,我都懒得举例,到底谁惹谁生气,谁不计较。”
“轻寒......”帝嘉泽对她的喋喋不休置若罔闻。
他只在身侧,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看着她,月光和烟花把她的脸照得好亮,近在咫尺,燃烧着他的眼球。
虽是炙热无比,他却克制不住的想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点......
男人微微俯身,恍惚之间,他的脸已经贴到她的近前。
还好夏轻寒没转头,不然她会看到他眼里再次出现的忐忑。
她抬着头,这漫天烟花接连不断的绽放,不知道帝嘉泽准备了多少礼花。
她看着看着,不由道:“你这样子会不会扰民?”
“你闭嘴好不好。”帝嘉泽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
夏轻寒又抬头看着,眼睛变得有点红,“为什么我有点想哭?”
十九岁的时候。
也收到过这样一场绚丽灿烂的烟花。
当时,站在她身边的人是另一个人。
“你怎么了?”帝嘉泽拧眉,不自觉手摸上了她的脸,那滑腻的触感令他的心跳了跳。
他的声音霎时低沉了好几度,“轻寒,如果你是女孩......”多好啊。
他就能毫无负担的说出那句话。
他其实喜欢上她了。
第218章 未解之谜
头顶烟花的声响太大,夏轻寒没听清楚男人的嘀嘀咕咕,她只是猛地一转头,发现帝嘉泽离得她好近好近。
她往旁边跨了一大步,忙道:“别想偷亲我。”
帝嘉泽:“......”
他忍不住发笑,“我,偷亲你?”
他何至于此,那么下作的偷亲她?
“我早几天给你发微信,你没回,那天我打你电话,你很忙,忙着谈恋爱吗?”轮到夏轻寒换了话题,她目光飘忽的看着上空。
“什么我忙着谈恋爱?”帝嘉泽不悦。
“洛少说要给你介绍女朋友,怎么不带回来看看。”夏轻寒勾了勾唇,说:“我真好奇,帝少那么性子火爆,得找什么样的女朋友才能镇住你,甜美的会不会被你吓跑?纯情的会不会被你玷污?”
“你少想些有的没的,那天煜之接了我的电话,我不知道他跟你乱七八糟的说了些什么,但我告诉你,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属于无中生有。”受不了她念念叨叨。
什么甜美的,纯情的。
他通通不喜欢!
“是吗?”夏轻寒抱有质疑。
“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洛少的感情生活那么混乱,你们俩每天待一块......”
“我不是他那样的人。”帝嘉泽急了。
他真的急了。
就知道,夏轻寒迟早有一天,会把他当成洛煜之那样的人。
“哦。”夏轻寒点了点头。
帝嘉泽是什么样的人,跟她无关。
他有点急于辩解的样子,不由盯着他看了好久,试探着出声道:“帝少,需要我帮忙介绍女朋友吗?”
帝嘉泽:“......”
他一口老血涌上喉头。
“安静。”
他捂住了她的嘴。
别说那些讨厌的话了!
别喋喋不休问那些白痴问题!
夏轻寒眼神一瞪,有没有,帝嘉泽不是一般的过分!
竟然捂住她的嘴不准她讲话!
她不客气的咬他一口。
并且用眼神威慑他,松开!
帝嘉泽勾着唇,颇有兴致,身形一动,就绕到夏轻寒后边,从身后以压倒性的姿态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环住她的腰。
“能不能说点让我高兴的话?”
比如说一个星期不见他,如隔四季。
几天不见他,如过了一年。
夏轻寒抬脚,毫不留情踩在男人的鞋子上。
帝嘉泽猝不及防的把她松开,“你这么凶,我是你仇人吗?”
把他手指咬出牙印了,他不跟她计较。
她把他鞋子踩脏了,影响了他得体的装束。
“你是狗吗?”帝嘉泽不免又问。
“你是色狼吗?”夏轻寒又踩了他一脚,这人凭什么抱她?
他们有那么亲密吗?
他自身后靠过来,鼻息间满满都是他的男性气息,那么具有侵略性,他太孟浪了!!
“色狼应该不会对你这样的人感兴趣。”帝嘉泽微挑眉头,调侃的眸光往她身上看了又看,隐隐约约在她胸部停留了那么几秒,他的眼神便奇怪的变了变。
未解之谜。
夏轻寒的胸为什么那么软?
上次不小心碰到了,那个触感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这个流氓!!”
夏轻寒脸顿时一红。
这人看她胸的眼神赤裸裸!
“我不是流氓,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帝嘉泽脸也不禁红了红,好像是有点唐突,就算他们性别相同,也不该盯着她一直看。
“你不要在心里把我想的很猥琐,我不是那种人。”他便补了一句。
“你就是那种人。”夏轻寒脸红得厉害,气氛有点不对,她今天为什么会来赴约?为什么又站在这跟他看烟花?这不是白痴行为吗?
“你前几天给我发的微信什么意思。”察觉气氛不对劲的不止夏轻寒,帝嘉泽站在她后面,双手背在身后,克制着不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为什么叫我赔钱,我欠你钱吗?”
“你弟弟来京城了。”之前气愤的时候,特别反感因为帝嘉泽的那些破事牵连她。
此刻平静下来,她对他又谈不上太多反感,感觉这个东西太神奇了。
“我知道,夏云深收留了他。”帝嘉泽眸底划过危险,笑得讽刺。
“我哥不是收留他,我哥不会收留那种人的。”夏轻寒忙说。
帝嘉泽的笑容越发讽刺,“你真是不管何时何地,都站在夏云深那一边,你对他的维护无条件吗?”
“我哥不会收留那种人,我哥也不想跟那种人牵扯关系。”夏轻寒只是实事求是。
“尉迟烨照理说这一辈子都不能回到华夏,不然,他哪需那么劳神费力隔着太平洋操控那些人取我的命。”
“不管夏云深有什么理由,他给尉迟烨开绿灯,就是跟我作对。”
“我哥......”夏轻寒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