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追上前面那个~”
在尤枳的“鞭策”下,很快就超过,又连超了两个。
“小可爱,再见……”
尤枳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的刹那小可爱迅速缩回了洞里。
出了林子,尤枳又去捉鱼。
河水结块了,但不厚,尤枳用力捅了两下,那一片的冰就碎裂了。
“鱼~”
尤枳高兴的准备去生拆烤火,就看见不远处的一个黑影。
在冷风中,显得轮廓有些修长瘦削,比半个月前瘦了一些。
“枳枳。”
尤枳没理他,径直朝他身边擦过。
自顾自的捡柴烧火烤鱼,任凭邶桑怎么帮她,她都不接受。
邶桑捡的柴,她不要。
邶桑要帮她拿东西,尤枳绕开不让他碰。
最后烤鱼,也不给他吃,一个人就吃了两条,还特意弄得香飘四溢,馋他。
当然没有馋到,但人却无措的站在那里。
吃到最后,尤枳终于扫了他一眼,也只有一眼,便收拾完走了。
她偏偏不走魔宫。
“枳枳……”邶桑跟在后面,看见她走了就无措的喊了一声,他和尤枳从未这样冷战过,他不知道怎么让她好些。
若是打了骂了还好,但现在完全不理他。
他现在连走在她身边都不敢,更别谈亲近了。
尤枳走在路上,到处晃悠,也没有一个目的。她现在就是生气邶桑自己去,瞒着她。
那里危险,所以更应该两个人啊!
但这傻子居然半夜就跑了!
还在生气,就感觉腰上多了一根手臂,随后脚脱离地面,整个人都被从后面抱起。
关键这个姿势,尤枳还打不到他。
“你放开!”
怎么回事,他们还在冷战呢!
“很快。”
下一秒,人就带到了魔宫寝殿,大门关上,瞬间移动到床榻旁。
邶桑把尤枳压在床上,低下头带着急促的吻。
他的技巧越来越好,尤枳本来还在生气,逐渐的就没了生气的心。
最后晕乎乎的倒在邶桑怀里。
“你……犯规。”
尤枳看着头顶上的人,俊脸凑在她眼前,不时又低下头吻住她。
邶桑:“枳枳,我错了,不要生气……”
尤枳抬头:“我……”
好吧,又被堵住了。
他好像很执迷于亲吻,开心时亲她,生气时亲她,就连尤枳闹脾气,他也认为亲她就能不生气。
算了,不生气了。
“以后不能自己一个人跑,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了,以后都有我,不用独自面对了。”尤枳认真的道。
邶桑黑眸有暗光在动,然后应声。
两个人。
是啊,不是一个人了。
邶桑抱着尤枳的手紧了紧,然后又紧了紧。
今年的初雪是在腊月二十二,这天的雪下的很大,如鹅毛一般落在地上。
尤枳请来的时候感觉今日比往日都要冷一些,出门就看见焦黄的灯光照在地上,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下来。
与灯光呼应的那处极美。
她感觉瞬间便不冷了,冲出去在雪中转了两个圈,又伸出手接雪花。
感觉到身上一暖,一件披风挡住了些寒气。
尤枳看向邶桑,忽的嘴边扬起一个调皮的坏笑,低下身迅速团了雪球就往邶桑身上砸去。
倒是不疼。
明晃晃的笑声不断回荡。
邶桑黑眸异亮,也扬起笑。
两人玩闹了许久才停下来安静的看雪,紧挨着坐在檐下。
不知看了多久,还喝了一些温酒暖身子。
除夕也是热闹极了,两人先是去了尤觐那处拜年,结果尤枳看见傅思勉也在。随后去了普济,还去了顾辞希那里。
来的时候经过梁铭箫那里,也“顺便”去拜了年。
不同的地方,过年的风格有些不同。
像桡城会准备很多东西,张灯结彩的,每个人都穿得很喜庆。
普济就不同了,多是去拜年,然后一大家子齐聚一堂。
今年魔岭因为尤枳的到来,魔族大赦,许多魔都过上了人界的春节。
原本黑黑的一片都变得红火起来。
魔宫自然很热闹。
尤枳带着梅紟与竹拓他们,把魔宫几乎焕然一新。
到处都贴着红色的大字“喜”,还张罗着写春联挂灯笼。
邶桑就是负责些春联的。
魔宫几千个房间,自然不可能每间都写。
尤枳让他写了十几张,然后就抱着春联和梅紟他们去挂了。到需要苦力的时候,竹拓就上去,邶桑几乎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心里格外充实。
不仅如此,还要做年夜饭、包饺子。
准备好材料,尤枳就让他们洗干净手学着自己包。
“邶桑,你这个馅多了,一会儿它会爆开的,肉馅就都出来了。”
说着就上手将他的肉饺子拿出来拯救。
手中才刚温存一瞬,下一秒就消失了。
接下来。
“邶桑,你看就你一人包错,他们包的都可以出师了……”尤枳简直离了个大谱。
邶桑越包越错,就没有一个能下锅的。
梅紟和竹拓都包的精致,兰黛包的小巧,他包得胀破。
尤枳又低下头给他仔细的讲解,然后顺着他的手教他重新包了一遍。
让他再重新自己包。
下一个……
……
邶桑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热闹。
尤枳不准他包了。
吃饺子的时候大家围着桌子,自己喜欢什么馅的就吃什么馅的,下面的魔兵也有,都说夫人人美心善手还巧。
尤枳不吝啬的手下称赞,然后给了打赏。
最后到发红包的环节,尤枳将邶桑的金库打开,让他们三个自己挑选。
邶桑就看着她闹,然后转瞬看见满载而归的仨人。
第111章
除夕过了很快就到元宵了,元宵之后很快就到了惊蛰。
惊蛰。
魔族大喜,魔尊成亲。
整个魔岭张灯结彩,花红酒绿。
秀阁绮罗香,行喜满庭芳,索酒子,醉红妆。迎芳华,朱颜正好,凤袍霞披鸳鸯袄。
窗头鸟儿成双成对,坐镜银钗金钿珍珠满缀。
凤冠红段绣花鞋,杂彩三万匹。
眉如翠羽,肤白如脂,眼含点点秋波。
清风拂过玉袖,裙摆摇曳金莲。
尤枳被带到大殿,随后递过来一段红绸,她握住,清晰的感受到另一边的力量。
她跟着前面的牵引走着。
最后,来到堂前。
堂前人清淡,只坐着尤觐,穿着喜庆的颜色看着他们。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新酿酒,结丝发,再添一只红烛,揭了盖头千秋岁里恩爱应长天。
尤枳坐在新房里等着邶桑。
外面热闹非凡,正要挪动一下寻点东西吃,门就开了。
走进一人,关了房门。
邶桑定定的站在门口忘了好一阵,抵着紧闭的门。
像是在做梦。
不,比梦还要美好万倍。
坐着的人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他。
邶桑来到尤枳面前,挑了红盖头,对上那双漂亮的杏眸。
杏眸带着笑意,莹然的望着他。
“傻了?喝酒啊。”
尤枳指了指不远处的清酒。
邶桑怔了一瞬,然后记起来步骤去倒了酒,两人喝了交杯酒,他又将酒杯放好。
所有都做完的时候,邶桑拿出给尤枳准备的糕点。
一天未进食,肯定饿了。
尤枳见到那糕点眼前一亮,还有一壶果酒,蜜桃味的。
两人坐着吃了许些。
尤枳看着门外,这里隔正殿远,听不见那边的热闹。
但邶桑来得很快,她还没有开小差就来了。
“不是要敬酒吗?”尤枳问。
邶桑替她细细的摘下满头的银饰,那很多很重:“无事,已经敬过兄长了。”
他需要敬的,只有尤觐。
梁铭萧自顾自的喝着,他去了到像是在炫耀。
肴澪举杯对月,本就不喜俗礼。
顾辞杨和周闫然及顾家一众自己能喝,顾辞希有他夫君。
尤觐和傅思勉正在小酌,好像京邺来了。
梅紟与两个孩子不怎么喝酒,倒是去玩闹起来了。
他想尽快的来陪尤枳,不想她一个人坐在这里等着他太久。
“枳枳……”
看见尤枳这番模样,邶桑想压制住但今日已经不需要了,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夫人了。
明媒正娶的。
“等等!”尤枳打断他,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小本本。
看着还挺厚的。
里面翻开就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邶桑看了些,字好像和他不同。
但多少能认出一些。
尤枳理了一个清单,说是婚前一定要约定好的,免得日后起冲突。
“首先,家里的银子是谁管?房子呢?还有……”尤枳照着0622给的清单仔细的念着。
下一秒,手中就多了一个东西。
财库的钥匙?
尤枳见过这东西,紧接着手上又多了魔君的印章,见章如见人。
邶桑:“我是你的,魔宫也是你的。”
看着手上这么贵重的东西,尤枳感觉有点沉重。
这可不仅是邶桑的家当啊,还是一整个魔岭的家当。
“印章就不要了,钥匙……好像也没用。”尤枳又把这些还给他了。
吃的穿的完全不愁。
尤枳想要什么,拿着邶桑的银子就出去了,根本不需要进金库。
随时都准备着足够银两。
“下一个问题,”尤枳继续读:“吵架了……”
“不会吵架!”邶桑打断。
尤枳抬头看着他认真的黑眸。
好吧,好像真的吵不起来。
“那……家务……”尤枳越读越不对劲,这些都是什么家庭矛盾、门不当对、谁洗衣做饭……
这些根本就考虑不到。
尤枳忽然看见一个问题,连忙关上小册子:“没了。”
邶桑黑眸一沉,将册子从尤枳的手中抽走放在一旁,然后逐渐靠过去。
“孩子,要的。”
说着没给尤枳反应的几乎就压下来了。
最后又是被夺走了空气。
迷迷糊糊的,尤枳才想起来,刚才那最后一个问题被邶桑看见了。
红袍退尽,两个身影交缠。
尤枳感觉炙热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耳后、肩上、一直到全身。
刚开始有些痛,最后逐渐得多了些享受。
累了,尤枳让邶桑停下,他第一次这么不听话任凭尤枳怎么哭、怎么喊,他就是不退。
尤枳推搡着,可力道太过轻柔。
人没被推走,自己倒是更累了。
最后只能任由他索取。
嗓子也喊哑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唇被堵住,从那边流入一些水,润了润嗓子。
尤枳记不得自己来来回回被翻转了多少次,只记得很累。
一直睡到了午后。
黑眸不带掩饰的全是占有和贪恋,细细的吻着。
“累……”
昨夜疲劳过度,可是旁边的人好像越来越精神了。
尤枳不想被过度探索了。
可耻的是,这家伙不知道哪里得来的一本春宫图,做完了一次又去学习,然后又来了一次。
简直无耻!
“枳枳……”
邶桑情动的时候就喊得格外勾人,让人抵抗不了。
况且再配上那张俊脸,尤枳想拒绝也不忍心。
于是,又是一番和谐。
这几日尤枳几乎都在床上,醒来吃了点东西就感觉浑身都是软得,于是躺一会儿邶桑就又来弄她。
昼夜颠倒。
耳边都是他亲昵的声音,轻咬着她耳朵的软肉。
酥酥麻麻的。
沉迷了几日,第三天尤枳特地制止了邶桑的一切亲密行为。
“枳枳。”
不满的一声。
尤枳懒得理他,锁骨上都是他的咬痕,还得用粉遮遮。
邶桑见尤枳这样,于是拿出了自己的终极大招。
“夫人……”
这一声叫得情意切切,舒蚁乱窜。
随后那人就坐在他的身边,大手扣住尤枳的细腰,揉了揉,然后低下头靠在她的肩上。
两人就照在铜镜之中,柔情蜜意。
邶桑在尤枳的颈间蹭了蹭,闻着她的清香。
“我先梳妆。”尤枳想让他把头抬开,不然自己不好操作。
邶桑伸出舌头吮了吮。
“叫我。”
尤枳疑惑:“邶桑?”
邶桑:“再唤。”
尤枳想了一会儿,突然懂得他的意思了:“夫君、相公、亲爱的?”
让她叫的,先不好意思的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