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拿到了多余的砒/霜可以告诉我哦。我会处理干净的。”
香川秋桃立刻放弃了询问的想法:“请你好好睡觉,不要再睁开眼了!”
“谢谢诅咒——”太宰治笑眯眯给她比了个v,随后消失在走廊。
松田阵平急了,想要上前把人拦住:“喂,你为什么说这是自杀?”
安室透赶紧拦住这人:“警官,警官!”
“他应该没有嫌疑吧?可以暂时不管吧。”绿川唯疯狂暗示。
兄弟,冷静点,这个不行。
现在退缩不叫怂,叫审时度势。
如果他有嫌疑我们肯定不拦,直接放你上去抓。
松田阵平不屑一顾。
“切,这么个案子,我也能马上推理出来。”
绿川唯点头:“对,没错,警官你加油。”
别冲动,不惹祸,什么都好说,你说的都是对的。
安室透冷静地想:卧底就是这点不好,不能一拳揍上去让他清醒清醒。
香川秋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看他们三个人。
“警官,怎么了吗?”
三个人一同摇头。
“没有!”
松田阵平咳嗽一声,转头盘问几个跟死者有过接触的人。
介于死者妻子情绪不稳定,他决定从温泉旅店开始问起。
服务生寿子是第一报案人,在这之前没有跟死者以及其妻子进行过接触:“我看他睡在椅子上,就想让他起来去房间睡,不要感冒了。结果一碰他,他就倒了。我害怕,就碰了碰他鼻子,感觉不到呼吸,我吓了一跳,就叫起来了。然后那位安室先生说他没有呼吸了,我就报警了。监控可以作证。”
另一个服务生琴子则更没有接触了:“我只有在他们入住的时候,给了他们一张房卡。这件事,那时候在门口的几位客人都能作证。”
温泉老板娘安本有里子道:“他们夫妻觉得房间不干净,想要新的床单被套,我便去拿新的给他们送去房间。不过我去的时候听见他们夫妻在吵架……我没多听,就敲门了。”
松田阵平问:“知道时间吗?”
安本有里子道:“不太确定……下午两点多吧。”
安室透跟绿川唯则是主动做笔录。
绿川唯道:“下午两点左右入住的,之后我就一直在房间的私人浴池里。”
安室透摸了摸鼻子:“同样时间入住,然后就跟女朋友泡温泉去了……一直到有人尖叫。”
松田阵平写笔录的手一顿,抬起眼睛,凉飕飕地看他。
“哦,跟女朋友一起泡温泉啊……”
虽然知道这不算承认了,但这话起码听着高兴啊。
香川秋桃笑眯眯地抱住安室透的手臂。
“嗯哒!跟我叔叔姐姐一家人一起泡的!”
松田阵平安详地把墨镜戴回去:“嗯,一家人啊……”
累了,毁灭吧。
这兄弟不要也罢。
虽然不地道,但是苏格兰感觉挺开心。
有兄弟知道自己平时的心情了,挺好。
“那你呢。”松田阵平看向哭声渐渐微弱的高鸟清奈,“哭够了吗?你跟你丈夫什么时候分开的?”
高鸟清奈轻轻抽噎。
“我跟他入住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后来他说想喝可乐,就出来买。然后就……就……呜呜呜……”
松田阵平问:“怎么证明你们一直在一起?”
高鸟清奈脸颊通红:“浴池旁边有……呃,证明。我们没法分开呀。”
单身狗会心一击。
松田阵平扶额,叫来鉴识科:“去高鸟夫妇的房间检查。”
香川秋桃倒吸一口气:“浴池?挺会玩啊。”
安室透掐了下她的腮帮子,示意人脑子放干净。
苏格兰觉得没眼看。
如果不是身份问题,两个人一个黑一个白,恐怕零跟她早就在一起了。
这假戏真做,也太实在了。
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的相处置若无人、过分自然吗?
大概是不知道的。
一个有心插花花常开,一个无心插柳柳成荫。
回去后,真的可以建议零把慕兰潭拐成证人,然后就可以直接锁死,钥匙给松田吞了。
松田阵平忽然打了个喷嚏。
“奇怪,空调这么低吗……”
他继续盘问高鸟清奈。
“安本有里子说,之前听见你们在吵架。是为了什么?”
高鸟清奈犹豫了一下,委屈地说道:“我妈妈一直想让我嫁给一个有钱人,不同意我嫁给他,连结婚也是我逼他的……他因此一直耿耿于怀。昨天他找到了新的工作,就想回去以后重新跟我母亲见一面。”
“但是我不想夹在他们中间,只想开心地过日子。所以我就把他带上了床,让他不去想那些问题了嘛……”
忽然,鉴识科跑了过来。
“松田警官,三氧化二坤找到了!在房间的加湿器里。”
“吸入中毒?”松田阵平脸色一变,“高鸟小姐,恐怕你需要去一趟医院。”
“啊?”高鸟清奈擦眼泪的手一顿。
来不及细说,松田阵平立刻派人去每一个房间。
安室透叹了口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香川秋桃对着安室透wink,垫脚凑到人耳边道:“不过恭喜你。有正当的理由,无法刺杀我的首领了。”
安室透看着人远去。
苏格兰看他一眼:“不跟她多聊会儿了?”
“没必要。”安室透摇头,“走吧,我们也去做个检查。”
-
浴场的客人都开始有序离开,包括港口黑手党一行人。
中原中也转头好奇地看了眼背后的浴场跟警车。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死者是自杀猝死,食用的**。”
太宰治踢着脚下的小石子,看着它咕噜噜地滚下山路。
“死之前在房间里的加湿器放入了大量的气体三氧化二坤。虽然不容易急性发作,但是随着房间门的大开,会蔓延到浴场的各个地方。”
“森先生一出门就闻到了吧,化学试剂的味道。”
森鸥外点头:“啊,为了以防万一,我把窗户都打开了。”
他笑:“没想到居然会遇上这种事。”
“为了一时间的挫败,就想拉着爱人跟陌生人一起陪葬。还真是可悲啊。”
可惜,胆子还是小了点,所以才会逃避现实,先一步离开人世呢。
真羡慕啊,又一个人走掉了。
“除了赔上他自己的性命,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呢。”太宰治伸了个懒腰,“离停车场也太远了——中也,带我飞回去吧!”
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哈?走走路对身体好啊,你这条天天窝在大楼里都快发霉的青花鱼。”
“哈!中也是我的狗吧?应该听我的安排才对吧!”太宰治叉腰。
果不其然,两个人又吵了个天翻地覆。
香川秋桃无奈地捂住耳朵。
广津柳浪走在她身边,低头看她:“秋桃小姐,不跟男朋友再叙一叙吗?”
“已经够啦。”香川秋桃捂住心口,笑,“今天很满足了。”
虽然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是,新年快乐,透君。
作者有话要说:
已知香川秋桃是情报员,那么问题来了。
A:她是真的想泡温泉
B:森鸥外在试探她
C:二者皆有
已知太宰治智多近妖,那么问题来了,他什么时候知道公安的事情的?
A:一遇见就知道了(从习惯啥啥啥的都看的出来)
-
对于秋桃来说,港/黑是跟她父亲的形象是高度重合的(12章伏笔),所以森鸥外对她来说也是父亲一样。森对其也是有点养女儿的感觉(当然,他们互相知道这份温情只有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才存在)
港/黑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组织,广津老爷子赛高!(原著立原道造事件)
而且想要退出的话也不是很难(原著樋口一叶事件)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那时候,他的右手上染满了血迹,偏偏大拇指指尖和手背很干净。这就说明,是他自己用大拇指按住了扳机,朝自己的开的枪。
目的是……是为了销毁怀里、有着各式各样信息的,他自己的手机。
而把自己手枪交出,逼迫他自杀的,就是这个男人……
安室透转过头,狠狠地盯着背对着他们离开的男人。
黑麦威士忌。
黑麦仿佛想到什么一样,最后留下了一句话:“我努力了,但是依然没抢过他。可惜,跟杀了一个幽灵一样,令人不爽。”
安室透恨不得冲过去把黑麦当场击毙。
但是他分身乏术。
捂着苏格兰血流处的手还能感觉到苏格兰的微弱心跳。
不能放弃。
但凡有一点失败,他就真的死了!
等黑麦走过,安室透立刻联系了公安,将苏格兰转入私人医院的ICU进行保护。
而他则在屋顶天台上毁尸灭迹,假装苏格兰的尸体被他泄愤处理了一样。
像是二度被搭档背叛一样,将对方的尸体化成尸块,完全看不出一点关于这原本是苏格兰的迹象。
做完这一切,他已经精疲力尽。
比起身体上的痛苦,他的心却是宛如被大开一个洞,寒风顺着其中呼呼穿梭。
安室透站在天台边缘,向下望着地面,心中的情绪无法描述。
痛苦、悲伤,还有遗憾,贯穿了他的身体。
“喂喂,透君?还在吗?”
安室透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走神的自己摁开了,拨通了一个他平日只是看着,却从未拨打的号码。
哈,这算什么……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一个人已经不行了吗?
“嗯,走神了。”
安室透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太久没经过液体的滋润,沙哑的不行。
“抱歉,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
“啊我倒是无所谓,在……工作呢。”
香川秋桃一脚踩碎叛徒的手臂,把他的脑袋磕在台阶上。
从话筒里传来的求饶声听,恐怕这女人又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真的的,他怎么会想去跟犯罪者扯上关系啊。安室透想。
“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安室透假装轻佻的说道,“挂了。”
“嗯?”
香川秋桃挥挥手,让下属来处理已经变成烂泥、但是好歹还活着的人,自己则去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接打这通电话。
“感觉你情绪不对,发生什么了吗?……嘛,反正也不会告诉我吧。”
“如果有需要找我帮忙的话,说不定我会同意哦?”
她笑着说道。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认识什么能救人的异能力者吗?苏格兰……出事了。”
他做出一副邪恶的嘴脸去解释:“他是组织的叛徒!怎么可以让他不吐露出同伴的资料就走呢?如果从他嘴里能问出些什么,组织一定会给我记一笔大功。”
香川秋桃愣神。
她这才反应过来是谁出了事。
虽然安室透一副记恨苏格兰的样子,但是她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公安插在组织里的卧底,同时,还是互相的发小。
苏格兰生死不知,安室透想要救他。
既然如此,就不能借用港口黑手党的人了。
香川秋桃道:“你去横滨,找一家侦探社。他们社员里有一位医疗异能者,但是她肯定不会帮我。”
这本来是异能特务科、乃至国家级的机密情报,不应该外泄的。
而且那位异能者,憎恨着森鸥外治下的港口黑手党。
“不过,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帮你。你可以去试试……别提我的名字。”
“那家侦探社叫做,武装侦探社。”
-
第二日白天,跟随着导航,安室透走进了武装侦探社。
从他调查到的资料来看,这是一家正规、且合法的侦探社。
没想到秋桃会让他来这种地方。
一进门,就有事务员给他引到沙发边坐下,随即给他倒了一杯茶。
国木田独步拿着一本本子走过来
“抱歉久等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安室透喝了口茶水,热气弥漫在他面前,遮挡了些许目光。
“听说这里有位医疗异能力者,我想请求他帮我救我朋友。”
话语刚落,他感觉到面前的人神色变了,变得严肃且危险。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们侦探社有这钟异能力者的?”
国木田独步果断摇头。
“国木田君。”
江户川乱步的声音从背后冒出。
他下巴搭在沙发上,戴着一副平光眼镜若有所思地看着安室透。
“原来如此。昨天晚上社长接到的电话是为了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