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桃一阵发笑,抱住这个毛绒绒的小家伙摁在胸口。
“别舔啦哈哈哈……好痒。”
安室透过去坐在秋桃脚边,把她鞋子脱了。
之前在树林里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但是毕竟卫生环境摆在那里,保险起见,还是重新处理一下比较好。
他扣住秋桃白皙纤细的小腿:“别乱动。”
秋桃把脸都埋进哈罗的肚子里:“你别这样……”
安室透用绷带把秋桃的脚踝包起来,固定关节:“你平时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景说,你问了他很多离谱的、让他答不上来的问题?”
秋桃回忆了一下她跟诸伏景光的短信。
【景光!你说我用什么办法能让他跟我上床?】
【景光!我好想他哦,你说我去他家翻窗户怎么样?】
【景光!昨晚上他抱着我睡的诶!你说他是不是不行?】
香川秋桃恨不得让哈罗现在变成一条比阿拉斯加都大的大狗,好把她遮起来。
救命啊!
诸伏景光你害我!
还在公安部处理后续的诸伏景光:“阿嚏!”
一旁的松田阵平疑惑地看他:“你感冒了?”
诸伏景光揉了揉鼻子:“我总觉得有人在说我坏话……”
镜头转回二人世界。
哈罗被秋桃胡乱揉捏地毛都乱了,“汪”了一声赶紧跳下沙发,躲到他主人背后舔毛。
呜呜,他不干净了。
香川秋桃只好转头看向别处。
可恶,沙发上也没有抱枕啊!
这种时候为什么就是简约风!沙发上没有抱枕的房间是不完美的!
香川秋桃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决定扭头把自己的脸埋进沙发靠垫里。
只要我够鸵鸟,就没人能知道我害羞了!
安室透把哈罗抱起来,拿梳子把毛梳顺,又给了一颗零食安抚了一下,随后他就把安抚好的哈罗往沙发上一放。
哈罗会意,又去舔秋桃的手,把小鸵鸟给一点点舔出来。
沙发后的窗户透出夕阳,光线打在女人褐色的长发上,映的她脸颊一片绯红宛如晚霞。
女人揪着小狗的耳朵,娇嗔地瞪他。
安室透觉得自己耳朵也热了起来。
他干咳一声,岔开话题。
“琴酒是被港口黑手党的人带走了吗?”
想起正事,秋桃脸上的热度缓缓消退。
她有些踌躇:“嗯……你要是介意,我再去谈谈。”
她把太宰治的计划跟对方在异能特务科洗白档案的可能性一一告诉了安室透。
安室透叹气:“我没有怪你。”
虽然他的确嫉恶如仇,更希望把琴酒送给法律去审判,但是他也不是看不清局势的人。
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港口黑手党都如同树根一样紧紧地盘踞在横滨。
如果他们想保一个人,安室透就算是向上面再调任何多的文件,都是没有意义的。
而太宰治……无论是哪边的计划,都无法将他定罪,他甚至能全身而退。
安室透握拳拳头又松开,他说服了自己。
“那你呢?”
他问道。
“要回横滨吗?”
香川秋桃一愣,反问道:“波本这个身份不能用了吧?那安室透呢?”
安室透摇头:“会以死亡处理。”在他交完报告以后……也就这两天的时间吧。
香川秋桃期待了一下下一句话,却发现对方没有继续说,反而是理起了医疗箱。
她不高兴地捏了下哈罗的尾巴,惹来哈罗不满地一声“汪”。
“那我呢?”她问,“当寡妇吗?”
安室透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我没这个意思。”
“二婚而已,我又不怕。”香川秋桃瞅他,“什么时候再去领婚姻届?”
安室透回忆了下婚姻法。
警校第一,婚姻法肯定学全了。但是对他来说不常用,需要想一秒钟。
“女性再婚禁止期限是一百天。”
秋桃眨了眨眼:“那要办婚礼哦?”
安室透被问愣了。
他想了一下工作上的安排:“等这一切结束以后吧?这个要计划一下。”
香川秋桃抿唇,从沙发上蹦下去,正好撞进安室透的怀里。
“你居然有跟我结婚的打算?”
这可把她惊到了。
安室透瞬间明白这人之前在跟他调侃,根本不是真心问的。
这次换他提问了。
“你没想过?”
他手臂扣紧了秋桃的细腰。
也许是这几天一直在以波本的身份演戏,他的状态不似平日里的温和,而是有些锐利。
秋桃放软了语调:“那你这是求婚?”
安室透抿唇:“这不算。”也太敷衍了,不是他的风格。
难得他愿意谈这些事,秋桃准备乘胜追击。
“那……”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松田阵平的声音传了出来:“喂,在家吗?”
安室透把她从怀里放下来。
“我喊了景和松田来帮我搬家。”
他一边解释,一边去给门口的开门。
“组织的人知道这个住址。尤其是贝尔摩德,她还没抓到,肯定会上门。”
香川秋桃把心里的那股醋味憋了回去。
贝尔摩德肯定是有事情,才不是过来跟他贴贴……
可恶!贝尔摩德都没有去过她家里跟她贴诶!
开门后,诸伏景光换了鞋子走进屋,一眼就看见坐在地上,脸鼓成了包子的香川秋桃。
“晚上好。”诸伏警官看了眼她脚踝上的绷带,“受伤了?还好吗?”
秋桃打了个招呼:“明天就好了。”
松田阵平走近了,把墨镜挪下来了一些:“哟,这是打扰到你们了?这么生气。”
香川秋桃哀怨地看他一眼:“知道还问。”
“嗯,故意的。”松田阵平露出一个痞笑,“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秋桃转头就撒娇:“零,他欺负我!”
第一次被秋桃喊本名的降谷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手里整理纸箱的动作都停下了。
“嗯……”降谷零笑,“我待会儿帮你打他。”
松田阵平挑眉:“谁怕你。”
他挽起袖子去帮忙。
“秋桃,你别坐地上。”他嫌弃道,“添乱。”
香川秋桃翻了个白眼,抱着哈罗往沙发上窝着:“这样不打扰你们了吧?”
“想吃什么?”她拿出手机,“我给你们点个晚饭。”
降谷零:“点你喜欢的。”
诸伏景光:“都可以。”
松田阵平:“你请客?点贵的。”
香川秋桃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松田阵平,我迟早打你一顿。”
误交损友!
松田阵平摊手:“拒绝情侣混合双打。”
只要没有狗粮,打就打嘛。
诸伏景光轻轻一笑,对降谷零道:“这两个人呆在一起,感觉年龄都下跌了。”
“确实。”降谷零赞同,“不过也好,松田这么轻松的样子不多见。”
诸伏景光看他:“你不也是?组织快覆灭了,你也可以轻松点了吧。”
降谷零叠起纸箱子,用胶带封好只留一个面:“还有贝尔摩德他们,不到可以松懈的时候。”
诸伏景光有点担心自己的发小:“别把自己逼太紧了。”
“怎么会。”降谷零看了眼秋桃,“这不是有闲心了吗?”
诸伏景光太了解他了:“你们说清楚了?”别把身份换来换去,结果女朋友换没了。
“不知道。”降谷零道,“应该清楚了吧。”
他也不知道秋桃到底什么态度。
虽然知道他们是互相喜欢的,但是安室透这个身份一旦消失,香川秋桃与降谷零的交集又能到什么地步?
他不清楚。
刚才那声“零”,也许是秋桃对之前那个断掉的话题的回应吧。
也是够乱的。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反正等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了,中介、红娘还是他。
他也用不着现在帮忙。
呵。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综]疯狂科学家
CP未定。女主属性疯批,反差萌小美人。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搬家之后,降谷零因为工作原因有一段时间没有空跟香川秋桃联系了。
香川秋桃想了想,回了横滨一趟。
她直奔港口黑手党总部,门口守岗的人不认识她,对着她举起了枪。
还好她早有准备。
“中也先生!”
秋桃朝着中也挥挥手。
中也示意守岗的黑衣人放下枪。
“秋桃。”他问,“首领说今日有会面,就不见你了。如果要找黑泽的话,他跟黑蜥蜴一起出任务。”
香川秋桃有些吃惊:“这么快?”
她还以为依照琴酒的性子,起码得被关几个月的刑讯室才愿意改口加入港口黑手党。
中也带着人去车库。
“首领找他谈了一次话,然后红叶姐谈了一次,后来太宰那家伙又溜进来了一次,黑泽就放弃挣扎了。”
香川秋桃了然:“这是烦不胜烦啊。”
港口黑手党没有人坚持的住这三轮最高级别的询问,中也都不行。
听说中也当年从羊跳槽过来的时候,也是这套最高待遇,顺序不同而已。
当然,这只是她的小道消息。
具体发生了什么……她那时候年轻,人在国外镇压宵小,还没有那么强的情报能力。
简单来说,不知道。
香川秋桃看了眼中也的车,抱怨:“不骑你那辆摩托?我还想感受一下的。”
中原中也打开车门斜眼看她,调侃。
“你啊,都结婚的人了,要点脸吧。”
这种时候还想耍流氓?
香川秋桃嘿嘿一笑,坐到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
“放心。”中也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不会让你失望的。”
香川秋桃打开车窗伸手欢呼。
在重力的加持下,无论什么交通工具,最终结果都是会超速的。
-
就算是阳光,也有照射不到的地方。
仓库的屋顶隔绝了光线,昏暗的灯光聊胜于无。
哪怕是已经回暖的天气,黑泽阵依然穿着一件偏薄的高领毛衣,黑色风衣穿着仔细,腰封紧扣。
他站在集装箱上,双手插进口袋,嘴里点着一根烟,正从高处俯视着底下正在搬运军火的黑衣人们。
忽然,黑泽阵朝着仓库门口抬起手,枪支保险已经打开。
背光处开进一辆轿车,以不科学的速度冲了进来。
“那是中也先生的车。”
广津柳浪站在他身后,了然道。
“带着秋桃小姐。”
黑泽阵收了枪支,不爽地看向从车里跳出来的女人。
“你来干什么。”
比起在东京,秋桃在这种场合下可放松得多。
她几个小跳到了上面,先跟广津柳浪打了声招呼。
“老爷子好久不见!”
她转头看向黑泽阵:“我本想来看你一副败家之犬的模样,结果看见你还是那么意气风发。”
黑泽阵“啧”了一声,懒得理她的小孩子气。
之前吃过亏,现在才找场子,晚不晚?
“别那么见外嘛。”
香川秋桃凑近了,猛地一下摘掉他的帽子。银色长发顺着肩膀滑落,铺满他的背后。
“既然离开乌鸦了,那就不要总是一身黑。”
秋桃歪头:“穿点亮色的如何?你的头发那么闪,穿白色说不定更好看。”
中也先生、广津老爷子的衣服都不是纯黑,而是黑中带着别的亮色,显得冷酷中带着时尚。
黑泽阵看了眼秋桃手里的帽子,没去抢,任由对方随意把玩。
“我帽子上有银色。”
秋桃除了在降谷零面前会害羞以外,什么时候虚过。
“那只是帽子!关于这个的品位,你应该好好学学中也先生。”
中也正在跟广津柳浪谈论今天的任务,忽然听到“帽子”跟自己的名字,立刻转过头来。
“哦!黑泽要买帽子吗?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
黑泽阵刚想口出狂言,一想到这人是自己的上司,是干部,不得不忍下了脏话。
“不必。”
他看了眼中也帽子上的那条丝带,强硬地拒绝了对方。
秋桃偷笑着把他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宽大的围度对她来说像一顶遮阳帽。
穿着白色纱裙的女人双手扶着不合适帽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一如既往地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