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叹了口气,坐在椅上半晌,思?绪早就飘远。
自己那个混表哥,终究是块“假”宝玉。前世?出了家,家里?人是半分也没指望上。如?今虽说考了功名,却如?此荒唐,也不怕丢了这?功名!
正想着此事如?何解决,禅房外喧闹起来。
“我是王妃的表哥!烦请众位通传一下!”
紫鹃一惊,看了眼黛玉等她示下。
黛玉心想着:凭着宝玉的性子,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一击扼杀在萌芽中。
宝玉进来后倒也乖巧,离着很远的凳上坐着。只是那双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黛玉,像是有火烧在里?面。
黛玉想起信中的央求和嘱托,便劝解道:“如?今你有了功名,也有家室。照理说该是懂事了,怎得还不如?从前,如?此放肆不堪起来!如?何对得起父母、妻儿?”
本也无?事,哪知黛玉这?番话不知哪点戳痛了宝玉,一时间?他的痴症又发了:“懂事?还要怎么懂事!我依着他们娶宝琴,依着考功名!我本也以为就这?样过吧,谁不是这?样呢?可我......可我心里?这?关过不了!我不敢想像你与别人怎么亲近,怎么说着体己话,怎么为他制起衣袍,甚至为他诞下子嗣!”
黛玉一时蒙了,看着宝玉面上浮起的青筋,颤抖的身子,还有那不甘的、痛苦的、后悔的目光。她才?知道,这?场□□里?,没有绝对的赢家。
前一世?她一心的痴望,后一世?他苦苦不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收藏!给大家鞠躬!
第29章 火坑
可是一切已然无法挽回,她?那么奋力地跳出那个?火坑,绝不?是来怜悯别人。不?管宝玉也好?,宝琴也罢,他?们这个?火坑她?一点也不?想沾。
骂她?冷血也好?,无情?也好?,只要?想起夜里那一个?个?追着?她?、不?肯放过她?、睡熟后依然会哭醒的噩梦,她?的头低得心安理得。
宝玉一通发泄,却见黛玉无动于衷,好?似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
他?恍恍惚惚的走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他?与黛玉终究无缘,等不?到那句“我愿意?”和?“我也是”。
紫鹃见宝玉走后,松了口气?。实在是宝玉这通忒吓人了!她?安慰黛玉道:“屋外都是府里的侍卫,王妃不?要?怕!”
我没有啊?
黛玉本想解释,又见紫鹃一脸不?愤,似乎把宝玉当做那些没规矩的登徒子,那种要?时时刻刻防着?的坏人。
这倒不?必,纵使宝玉浑不?吝,但?到底是读过书、开过悟。无论是否是性格使然,“良知”一词也刻在骨子里。
所谓夜长梦多,黛玉便嘱咐紫鹃研磨。
当天下午,信就送到宝琴手里。
“妙啊妙啊!”宝琴通读后,觉得醍醐灌顶。
到底是妙在何处?那就是此计颇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
当晚宝玉喝得醉醺醺回来,往床上一倒,浑身的臭味。
宝琴却并未发作,如往常般服侍他?洗漱。
似乎什么都未发生,那封寄来的信也有点“燕过无痕”的味道。
竖日一早,宝玉挣扎着?起来:“宝琴、宝琴,解酒汤呢?我头痛得很。”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没宿醉的解释,又使唤的很顺手。
可是今天的宝琴却拿起了架子,冷着?脸坐在一旁。
宝玉觉得自己受到搪突,心里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