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间不够。”莫柒低下头，咬着嘴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一双温暖的手掌落在了头顶，莫柒抬眼看着纪柯，他说：“很厉害了！”像是对小孩子的鼓励和安慰。
莫柒却悄悄红了脸。
青春期少女的喜欢很单纯，没有被社会金钱污染，心动在不经意之间。
“我...那个....快放假了....”莫柒又开始结巴了，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对啊，下午考完试就放假了，小兔子新年快乐啊！”纪柯以为莫柒是要祝自己新年快乐，见她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于是自己替她说了。
“啊？我....是....想....”
“咕咕～”肚子发出的声音都比她说话流畅。
纪柯唇角展出浅笑，“吃饭去吧，下午还有考试。”
天台上，纪柯走了，莫柒看着纪柯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那句想说的话终于流畅地说了出来：“我想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
说得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可惜纪柯已经走了，没能听见，也没能给她一个联系方式。
下午的外语刚考完，羊华让同学带话叫莫柒去办公室。
办公室内，教导主任说：“莫柒，关于手机的事，严杉同学证明不是你偷的，但是，小偷还没有找到，你的这个处分先不入档案，开学之后重新考一堂数学和语文，这次的语文数学不计入期末成绩总成绩。”
“最后总分看你开学之后考的成绩，还有这个偷手机的小偷若能在开学后找出来，你这处分就撤了。”
羊华没有提出异议，想来老师们应该也是商量过的。
“老师，”莫柒并没有如他们料想的一样乖乖点头答应，“还是怀疑我作弊了，对吗？”
羊华不像昨天那样为她据理力争，毫无条件地信任她，而是拍着她的肩膀说：“这样也是避免同学们觉得不公平，别多想。”
“可……多给我一个寒假的复习时间，同学们就会觉得公平了吗？”莫柒反问。
“为这事学校还特意开了个会，你个孩子知道什么公平不公平，就这样决定了，寒假回去好好复习吧！”在一旁的严老师早就不耐烦了。
莫柒即使心里还有很多话要说，也被严老师的话堵在了喉咙。
走出办公室，严杉追了上来。
“莫柒同学。”
“嗯。”莫柒轻声应道，严杉已经跑到了她身边。
“我爸说话就这样，他人不坏的。”
“嗯。”莫柒不知道要说什么，回应一声表示听见了。
“你放心，我见过小偷，下次再见到一定能认出来，将她绳之以法。”严杉说话的口吻像极了一位人民警察。
“嗯。”莫柒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杉却没有感到尴尬，又说：“看来你弱小的心灵是受伤了，那作为补偿我们加一个微信吧！”
“嗯？”莫柒一脸问号。
“从刚刚开始就是我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要是现在连你的微信都要不到，我可就真的很尴尬了。”严杉挠了挠头，手机已经拿了出来。
交换了微信号后，莫柒在回教室的路上想，要一个联系方式就这么简单，为什么到自己了就这么难啊？
第8章 、恶魔
寒假开始了，莫柒一如往年留在了爷爷奶奶家。
这天早上，奶奶走进莫柒的房间，轻轻拍了拍莫柒身上的被子。莫柒睁开惺忪睡眼看着慈祥的奶奶，奶奶左手捧在下巴是一只碗，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是一双筷子，接着她张开嘴，作出一个扒饭的动作。
莫柒点点头，手从被子下伸了出来，摸索着床边柜子上的语言处理器，戴上耳蜗外机，奶奶温柔的声音落入耳中，“小聪儿，外面下雪了，穿厚点，起来吃饭了。”
南方的孩子很难见到雪，莫柒一听奶奶说下雪了，赶紧穿上拖鞋跑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的地面湿漉漉的，树叶上挂着水珠，看样子雪已经化了。
莫柒有些失望，又没能看见雪。
南方的雪很小，稀稀拉拉的飘那么几点，很难积起来，多数时候雪中还夹着雨，要想看见一片白茫茫，可能非得去北方才行。
莫柒换好衣服，拿起床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三条微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