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又在演我——北妖妖
时间:2022-01-18 16:49:57

  霍景煊现在忽然让她侍寝,该不会是认出了她,对当年的事又心存不满,故意用这种方法羞辱她和盛家吧?

  想到这个可能,阿初便后脊发寒,又在心底告诉自己应该不会。

  霍景煊和他身边的人都没见过她,而先前宫中见过她的人屈指可数,还基本上都跟着去了南方。她在这里呆了两年都没被认出来,按理说现在也不会被认出才是。

  阿初躺在龙床上胡思乱想,直至子时霍景煊仍旧没来。

  她迷迷糊糊间隐约听见外面的宫人说:“皇上还在批奏章,怕是又得到天明。”,

  阿初心间涌起一丝喜悦,想着今晚霍景煊应该不会来了。

  悬着的心暂时落地,强忍的困意席卷而来,眼皮也越发沉重。阿初露在锦被外的脑袋向一侧偏去,眼看着要睡熟时,忽然被一阵推门声惊醒。

  尽管那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黑夜中还是如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开。

  阿初浑身紧绷地望着寝宫大门的方向。

  摇曳的烛火中,一抹高大的身影一步步向她走来。

  阿初紧张地屏住呼吸,心脏随着霍景煊的靠近而越跳越快,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即将走到床边时,霍景煊的脚步却微微一顿,似是发现了什么,蹙眉挑起纱幔。

  四目相对,霍景煊看清床上的人是她,幽暗眸光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了然。

  阿初从前养在深闺里,见过的外男都没几个,更别提有什么来往。她从未与人有过肌肤之亲,此刻自然也是万分不愿与霍景煊发生些什么的。

  可她如今不过一介宫女,又哪有拒绝的余地?若想保命,就只能老老实实听从霍景煊的安排。

  白日里教习嬷嬷特地嘱咐过,若陛下不主动,她就得主动些。不然要是引得陛下不悦,小命难保。

  阿初不想死,见霍景煊不动,只能强忍着心中羞耻,硬着头皮去解霍景煊绣着祥云纹饰的暗金色腰带:“奴婢服侍陛下就寝。”

  柔弱无骨的白皙小手略有些发颤地探向霍景煊腰间,就在即将碰触到他的那一刻,霍景煊像是回过神来,忽然转过身去。

  原本被他挑起的纱幔重新落下,将两人再次隔开。

  “你不用做这些。”霍景煊低声道,不知是不是夜里微凉的缘故,声音里也带着几分冷意。

  阿初的手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僵硬地停在空中。

  透过纱幔,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快步离开。

  寝宫大门重新被合上,阿初错愕地瘫坐在床上,心中升起一丝恐惧和绝望。

  陛下叫她来不是为了侍寝?可她……可她已经躺在龙床上了。

  听闻从前有几个宫女试图勾-引陛下,均被杖毙了。今日虽是宫人误会,并非她所愿,但她上了龙床却是事实。陛下若是以为她存心勾引,那她今晚……岂不是也要死了?

  她还没有找到家人,怎能就这么死了呢?

  阿初有心要逃,可是蚕丝被下□□,这里又是深宫大内,护卫重重,她能往哪里逃?

  阿初越想越伤心,抱膝坐在床上,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寝宫之中传来木门被推开的轻微声响。

  阿初停止哭泣,戒备而害怕地望着走进来的人。

  来人是含章殿的掌事大宫女珍珠,看样子并没有要叫人将她拖出去打死的样子,而是将叠放整齐的衣服放在榻边,示意她快些换上。

  阿初不明所以,但还是收敛情绪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

  珍珠同情地看了眼她,低着头又转身离去了。

  殿内很安静,只有烛火静默燃烧。

  阿初穿戴好,擦了眼泪,小心翼翼地开门出去。

  寝殿外守着几名宫人,看到阿初出来,神色各异。

  珍珠走到阿初身旁,语气温和道:“已经将姑娘的的房间收拾好,往后一道在含章殿当差,姑娘莫要见外才是。”

  “当差?”阿初诧异,脸上神情难掩意外。

  珍珠点点头,示意阿初跟她走:“姑娘先随奴婢去看看屋子吧,缺什么告诉奴婢,奴婢这就去准备。”

  阿初觉得奇怪,含章殿并不缺人伺候,为什么霍景煊还要点她来?

  她忐忑地跟着珍珠走到自己的房间。

  宫女都住宫女所,像珍珠这样有头有脸的大宫女,也是与人合住,只不过从八人一间升成了两人一间。

  阿初本以为自己不过是换个地方睡通铺,没想到推门进去,却是个雅致的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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