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梁江心底发慌,快步跑上去拉住想要逃走的阿初,一把捂住她的嘴。
他多少也学过些拳脚,要制住一个小丫头轻而易举。阿初全力抵抗,可完全没用。
借着月光梁江看清身下的人,王露出满足的笑:“别喊了,玄风不在。你还是从了我吧,我保证你以后吃香喝辣。”
阿初抵抗无果,清楚意识到自己不是梁江的对手,忍着害怕点了点头。
梁江大喜,他虽然也喜欢吃强扭的瓜,但这瓜若是自愿,那肯定更甜。
“那你可得乖乖的。”他警告阿初。
阿初乖乖点头。
见阿初果真不抵抗了,梁江慢慢松开对她的钳制。
阿初趁机想逃,但梁江并未完全信任她,她身子刚往后一动,梁江便扑上前来。
阿初身后就是墙,她无处可去,张口便狠狠咬在梁江的手上。
这下轮到梁江惨叫:“啊——你松口!”
阿初没松口,反而咬得更加用力。她从来没这么用力咬过什么,口中传来血腥味,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梁江的血,只知道自己若是松口,那就完了。
梁江只觉得手掌都要被她咬断了,顾不上再牵制阿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试图去掰她的嘴。
阿初在他松开自己胳膊的瞬间松口,趁着梁江只顾着疼没顾上她,阿初踉踉跄跄朝外跑去,撞上门口的人,被那人一把护在身后。
梁江怒斥着追上去:“你给我站住!贱人!”话音未落,他被人一脚踢开,摔倒在地。
玄风满脸阴翳地站在门口,在这一刻梁江甚至感受到了他身上浓郁到实质化的杀气。
紫菘站在一步开外,也对这样的玄风感到心悸。她看着玄乎护在阿初背上的手,稳了稳心神说:“玄风,这是误会吧,公子可能走错房间了。”
“对对,我误会。我可没对她做什么,我手还被她咬伤了呢!”梁江举起还在不断流血的手掌,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玄风冷冷扫了眼他,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姑娘,低声问:“没事吧?”
阿初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流下来,和她嘴边的血迹混合在一起,被故作坚强的她胡乱擦掉。
玄风的心莫名疼得厉害。
吴钩原本在门外放风,听到梁江惨叫的时候就想跑进来了,只是玄风比他快一步。
他进屋把梁江扶起来,点了灯派人给梁江处理伤口,同时斥责玄风:“为了一个女人,你难道想叛主吗?”
玄风充耳不闻,带着阿初去井边给她打水洗漱。
吴钩简直要气死了,追过去质问:“主人对你恩重如山,你曾发誓要愿为他赴汤蹈火,这些你都忘了吗?”
玄风将水桶从井里拉上来,让阿初先漱口,头也不回地对吴钩说:“我报主人救命之恩,阿初也同样救过我,也是我的恩人。”
“她一个奴婢哪能跟主人比?”吴钩问。
玄风:“恩人就是恩人,没有贵贱之分。”
吴钩一时语塞。
好一会儿后,他压低了声音问:“你真的不想要噬心蛊的解药了吗?这玩意儿发作起来噬心碎骨,生不如死,你不是没体验过。你还想不想活了?”
玄风后退一步,走到吴钩身边反问:“那你难道要我用一个对我有救命之恩的小姑娘来换解药吗?”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气势不减,心中依旧怒火中烧。
被他幽暗的双眸逼视,吴钩额前落下一滴冷汗,怒哼一声,气冲冲地离开。
阿初还在漱口,明明已经没有血了,她却总觉得不干净。
玄风意识到这件事,上前劝阻:“可以了,牙有没有少?有没有哪里受伤?”
阿初摇摇头,始终低着头没有看他。
阿初是穿着衣服睡的,外衣虽然被梁江撕裂,但两人身上衣服都还在,肯定没发生什么。
玄风估计小姑娘是被吓坏了,宽慰她:“我刚刚是有事走开了,以后我就睡你门口,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别害怕。”
阿初点点头,仍旧没有出声。
紫菘为梁江处理好伤口,朝玄风走来,期待的开口:“玄风……”
玄风厌烦地蹙起眉头。
刚刚紫菘说有要事找他,玄风以为是霍景煊的人靠近了,匆匆前去查看,没想到紫菘把他喊去后山只跟他说了些有的没的。
要不是中途忽感心悸,玄风直觉阿初要出事,再晚来一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