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建元帝回到宴会的时候,在场的大臣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醉了。
但还是有不少清醒的,毕竟好多人心里都是惦记着椒房殿的位置呢,究竟最后会出自谁家呢。
“陛下,今日大部分王公贵女都在,不知陛下可有心仪之人”,户部尚书这话一出,所有的朝臣都朝建元帝看了过去。
顾询拿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轻轻的敲击桌面,接下来福子立马冲了过来。
“陛下,出事了,藏书阁那边出事了,有人在那边行苟且之事”,福子说完后立马跪了下去。
范娇云本来还等着顾询回话呢,闻言立马站起来呵斥到:“那个不要脸的宫女和侍卫,把宫里的规矩当成了什么,还不乱棍打死,这种话还来回禀陛下干什么,真是污了陛下的耳”,范夫人看着冲动的女儿,一把给她拉到了身后。
就这点城府还想进宫当皇后,进宫后怕不是被人吃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皇帝还没发话呢,她怎么就敢开口呢。
建元帝还没说话,已经有几位老臣开始嘀咕了,范娇云此举无疑是给自己落下了话柄啊。
“臣妇教女无方,还请陛下见谅,臣妇日后回去定好好管教”,。范夫人连忙上前跪着说到。
“范小姐性格直率,朕是知道的,福子去把人带过来,看看是那个宫里的,在把总管撤职严办”。
“陛下。不是什么宫女侍卫,是礼部尚书王大人的嫡长女王语嫣和刚才一起下棋的小文大人”,福子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王海和王夫人,眼神充满了鄙视和厌恶。
王海下意识的站起来,那个素日听话懂事的长女怎么可能会干这件事呢,不是在厢房休息去了吗?他下意识的环顾四周都没看到王语嫣,当下心里感觉不妙。
就连一像不喜欢王语嫣的继母也慌了神,这要是真的,以后他的亲生女儿,家里的几个庶女就要全完了,他们家也会因此蒙羞,自己儿子以后议亲都是有影响的。
“人呢,把人带上了”,顾询看着福子开口道。
“是”。
眼见皇帝的面色越来越不好,在场所有人都吸了口气,知道看到衣不蔽体的王语嫣和文与被捆着带了上来,这下子瞬间炸了。
刘贤和刘夫人更是生气,当下更是厌恶文与,刘贤更是感觉自己从前瞎了眼了,这个文与真是恶心,就想靠裙带关系上位,还好今日他们没带刘云来,要不然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们家了。
王语嫣神情呆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日后不但没机会进宫了,门当户对的人家未必都会要她,紧接着她结结实实的被人踹了一脚,一口鲜血直接从嘴里吐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父亲。
“陛下恕罪,臣教女无方,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教”,王海说到这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大人还用管教吗,都这样了,要是我家那就是乱棍打死”,范娇云这话一出,范丞相都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娇云,别胡说”,范夫人紧紧的拉着自己闺女的手。
今日不但王语嫣丢人,他们范家估计也没机会了,范夫人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在家里还是高贵大方,怎么一出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尤其是今天。
这还没成皇后呢,一点气度都没有,顾询本就看不上,这下子估计满朝文武都反对,想进宫,怕不是更难了。
“好了,先把人带回去,王爱卿一直都是忠君为国,今日这事情也是内宅不宁所致,要知道教育子女需严,考验品行需苛,日后回去好生教养家中的孩子”。
顾询刚准备开口发落文与,谁知道文与就开口了。
“陛下臣有罪,但臣和王家小姐相爱已久,本身就已经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只是臣家中老母前些日子病了,还没下聘,今日多喝了两杯酒,情难自已,这才成了这样”,文与咬牙说到。
他知道今日这事,两人不会丢命,但名声是肯定没了,除了王语嫣,别的高门贵女更是看不上她,还不如顺水推舟的说两人就要定亲了,这样王语嫣和他苟且也只是婚前行为不检,酒后乱性罢了。
看顾询那样子也没想着打压王家,王海还是礼部尚书,娶了他的女儿,还是有好处的,更何况他一直都是想娶王语嫣的,只要说了两人已经内定婚约,对他们都是大有好处。
“是啊,陛下,今日这两孩子也算是婚前行为不检罢了,我们两家早就开始议亲了”,王夫人立马上前跪着说到,今日如果能把这婚事做实了,那么虽丢人,但家里的颜面还是能保住一些的。
家里的几个女孩子将来也不至于全断了前途,至于王语嫣就认命吧,就这样子还想进宫,当个宫女都被人嫌弃。
李雪云看着文与感觉恶心不已,还好和离了,要不然跟着这样的人,即便是她没离开县里,最后跟着来了京城怕不是也会被休弃嫌弃,到时候日子还不如现在呢。
王海久混官场,自是很会说话,当下立马就顺着王夫人的话说,说的更全乎了,这样一来,虽还有人议论纷纷,但家里几个孩子也不至于全没了前途,影响还是能小一点,也能保住王语嫣一条命。
王语嫣本就是发妻所生,妻子和他从前患难与共,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的。
至于出嫁后的日子好坏,那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出了这事,他没把她打死已经是很给她留情面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爱卿回去以后赶紧去办事吧,朕看他们早已经迫不及待了,时候也不早了,朕还有折子要看,今天就先到这里了”,顾询说完就往御书房走,臣子们行礼过后,都往宫门口走。
顾询倒也没有想着重罚文与,本来是准备停职一年,罚俸三年的,毕竟他也是被陷害的,他又不是看不出来。
这个文与给他的印象也不好,人看着是有些能耐,但是在朝堂上自是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