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师那张漂亮的脸蛋磕破了,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赵雅雅小产!
其他世女有将近十个出现了踩踏事件,都有或轻或重的踩伤。
王家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场宴会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现在的王家只能忙着善后,忙着道歉。
趁着这场混乱,夜莺和百灵顺利在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寻找。
因为王家出事,许多世女都选择离开,韦丝丝却不能离开,只能在看过赵雅雅之后,又去看宁沁儿。
韦丝丝从没看过宁沁儿这样狼狈,先前的妆容服饰有多华美,多高雅,成了落水狗的宁沁儿就有多狼狈不堪。
当宁沁儿看到是韦丝丝来了之后,再看看韦丝丝没有任何变化的妆容,依旧是一身风华。
顿时顾不上什么淑女礼仪,直接怒视韦丝丝。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此时韦丝丝突然想翻白眼,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她才懒得来这里。至于为什么要来,不过就是因为两人在明面上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用你假好心,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听到这话,韦丝丝气性也上来了,走过去就开始骂人。
“你朝我生气有什么用,又不是我推你下水的,你有本事去找害你下水的人,在我这里逞什么威风!”
看着似乎更生气的宁沁儿,韦丝丝立马瞪了回去。
谁还不会瞪眼了。
屋里的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这场瞪眼终结在宁沁儿一个喷嚏中。
春寒犹在,湖里的水还是挺冷的,即便很快救上来,可毕竟是身娇体弱的姑娘家。
就在韦丝丝正想着要说什么的时候,夜莺已经回来了。
一看正事来了,韦丝丝也懒得搭理宁沁儿,直接离开了。
……
主仆三人离开王家之后,夜莺先行离开了,百灵跟在韦丝丝身边。
“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不过那里守备森严,我们会把情况告诉将军,之后要怎么行动还是要听从将军的吩咐。”
说着,百灵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神秘地说“夫人,我听到一件怪事,听说着胡家闹鬼了,所以胡小姐才精神恍惚,把一个树影看成是鬼影。”
这一下总算是知道事情被闹大的根源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把宁沁儿推下水。
宁沁儿并没有仇家,不过嫉妒宁沁儿的人倒是有不少,就是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不管是谁动的手,最好不要被查到,要不然等来的将会是一场灾难。
先不说太妃对宁沁儿有多宠爱,就说宁夫人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没把人拔层皮下来就不错了。
宁夫人现在可是把宁沁儿当成宝,听说上一次因为有人说了‘毁容’两个字,惹得宁沁儿不高兴了,宁夫人知道后,当场赏了板子。
这一次,依照宁夫人的性子,不管有没有找到始作俑者,宁夫人都不会就这样罢休,势必会给宁沁儿找一个公道。
若是王家找不出顶罪的,怕是整个王家都要承受宁夫人的怒火。
就是不知道是谁胆子那么大,敢动到宁沁儿头上。
不过看那混乱的模样,怕是找不到始作俑者。
就像韦丝丝想的一样,此时的王家已经知道严重性了,开始调查所有出事的原因。
要是今天这件事不能给所有来参加宴会的人,一个交代,以后的王家将会举步维艰。
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造成这一系列事情的人,会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不是别人,就是伺候王师师的蒋柔。
趁着王家大乱的时候,蒋柔早就打着出去请大夫的由头,出去见别人。
只见她悄悄来到一间客栈,客栈里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王隽,一个灵公子。
“你等的小姑娘来了!”
正说着,房门就被敲响了,进来的人果然是蒋柔。
“公子,王家已经大乱!”说着,蒋柔抬起头看着王隽。
今天早上,王隽突然来找她,说让她在宴会上动一些手脚,还点名说要对宁沁儿动手。
她已经许久没见到王隽了,他说只要她做好这件事,就让她离开王家。
其实他不用给她承诺,只要他说,她都会做到。
情意绵绵的眼神落在王隽身上,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过了许久,他才幽幽开口“柔儿,我有事情要办,要离开长安很长一段时间,路上不方便带着你!”
此话一出,蒋柔脸上的笑容立马凝住了。
王隽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对不起,这件事很重要,很紧急,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以后,你自由了。”
“我这一去,还不知道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归期,我不想耽误你,也不想欺骗你。”
“你是个好姑娘,以后会遇到你的如意郎君,我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归宿,能过上安定平稳的日子。”
两个男人蒋柔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啧啧……真是狠心啊!你伤了一个姑娘的心。不过总好过你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
看见王隽不说话,灵公子开始拿扇子戳着他。
“既然你已经答应和薛北做交易了,那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我劝你一句: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该往前看。”
过了好一会儿,王隽才说“只有当时的人都死了,才算得上过去。”
说这话的王隽,身上全是戾气,一点也没有往日的清隽温雅。
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无情冷漠!
……
第124章 问罪
夜色降临,热闹的长安城终于安静下来了,韦丝丝听着外面的敲更声,知道今天晚上薛北没到半夜是不会回来的。
想到这些,索性也不等了,开始睡觉。
有些人开始安睡,有些人正好起来办事,一群穿着夜行衣的人,悄悄潜伏在王家附近。
黑衣人分成两队,一队直接潜进王太师的书房,一队潜进王太师的休息的地方。
今晚,王家的下人都要疯了,因为白天的事情被主子大骂了一顿,如今好不容易入睡,王家又开始热闹起来。
外面的更夫还在叫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王家就已经开始着火了。
最重要的着火的地方不止一处,有三处。
就在王家下人在叫嚷中,被迫起来灭火时,几个黑衣人已经偷摸摸来到一处地方。
只见带头的人做了几个手势,一群人就开始行动。越烧越大的火势让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要吸引过去,使得黑衣人这边,进行地尤其顺利。
救火的声音掩埋住兵器碰撞的声音,等到援兵到来之前,黑衣人就绑着一个人来到一座隐蔽的宅子里。
宅子里,薛北和王隽正坐在屋子里等着,当黑衣人把人丢在地上之后,顺便把蒙着脸的黑布扯开之后。
那个正在挣扎扭动的史飞,在眼睛绕视一圈,像是见鬼一样盯着王隽,眼睛里满是恐惧。
只见王隽起身,慢慢走到史飞面前,眼神像蛇一样盯着狼狈的史飞。
薛北见状,起身“他就交给你处理了,不过尽量快点,王家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说完,薛北带着人离开了。
而史飞在听到薛北的话,看到薛北离开的身影之后,立马像一个虫子一样扭动,嘴里呜呜咽咽地说着什么。
只是那被堵住的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隽就在一边看着史飞拼命向门口蠕动的身影,那身影像极了被丢在案板上的鱼,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王隽摸出一把精美的匕首,在史飞已经蠕动到门口的时候,直接一脚踩在史飞背上。
这一脚就像千斤顶一样,死死压制住史飞。
“真是命大啊……我还以为,一刀扎进心口,你是必死无疑。”
“你说你都侥幸活下去了,怎么不走得远一点,怎么还敢在长安待着,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我要是你,就滚得远远的,隐姓埋名,躲起来。这样说不定还能活下去。”
说着,王隽拿着匕首,抵在史飞胸处。
史飞眼睛瞬间变大,多年前的一幕再一次出现,只是多年前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也越来越恐怖,越来越疯魔了。
精美的匕首一寸一寸刺入心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开始挣扎,开始扭动。
王隽脚就那样死死踩住他。
等到刀子完全没入皮肉之后,被一点点拔出。
染上血色的匕首,在烛光下闪着妖艳魅惑的光,还不够,不够红,还可以更红。
于是,刀子再一次没入他的皮肉。
“公子,王家人马上就要到了!”
听见这话,王隽面无表情地抽出匕首,看都不看史飞一眼,直接划过他的脖子。
王隽离开了,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
就在王隽刚离开,门又一次被推开了,救兵来了,可史飞真的变成一条案板上的鱼,不停地张着嘴,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有人试图用布堵住那流血的窟窿,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有人问他问题,他也说不出来。
这一次,没人能救他!
……
做完这一切的王隽,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突然,不远处出现一个穿着色彩斑斓服饰的男人。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地距离对视,谁也不曾动弹。
终于,王隽动了,他朝着那个男人走去。
“我明天就要回清灵山了,今天特意准备了好酒,我们好好喝上几杯,明天就……分道扬镳了。”
“哎,离开那么久了,不知道我那些小美人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很想念我的小美人。”
“我说隽隽,一直板着脸做什么,来……隽隽给爷笑一个……”
“不笑……那我给你笑一个!”
“闭嘴……”
“好嘞!”
或明或暗的烛光下,一个笑容明朗,一个面容清俊。一个聒噪一个寡言。一个穿彩衣,一个穿素衣。
两个完全不一样,却各有风采的男人,却是对方唯一能说得上的话的人。
……
第二天清晨
“小姐,王家昨天晚上又出事了,听说王家书房被烧了,王太师直接被气晕过去。”
韦丝丝“先别管王家的事情,等会儿你替我跑一趟,送一些补身子的药给赵雅雅。”
“小姐怎么突然要给她送药了,她离开将军府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一次,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不喜欢这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