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不争宠——七个柒
时间:2022-01-18 16:59:30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害死我父皇,更不该软禁我母后,还有梅嫔娘娘更是被拘禁在佛堂,不准任何人探视。害的钱夫人你和梅嫔母女不得想见。”
  听到二公主提到梅嫔,钱母咬牙切齿地说“她害死我儿子不算,如今还害我女儿,我是万万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说完,钱母一脸难受地说“公主,不要再提那个女人了,关于陆家小姐和王家公子的事情,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二公主淡笑“钱夫人放心,王家从老太师退下来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如今薛北对朝廷官进行监视,加上陆太师回朝,王家只能收敛着。”
  “这陆家不是一直观察着长安城的世家公子,想着找一门好亲事,那么就给她找一门好亲事,王家这样的世家,在长安城中怕是找不到第二家了。”
  钱母似是有些担心“话是这样说,可我总担心会出事,这陆家小姐可真真是一个天仙般的人儿,加上从小跟着陆太师,更是有着文人的风骨。”
  “就怕到时候出了事情,她一时间接受不了,轻生了!”
  二公主似是一点也不在意“钱夫人,你要知道,这件事是王家做的,我们不过是恰好路过而已。”
  “再说了,好死不如赖活,只要给一个交代,陆家又能怎么办,除非他们是真的不在乎陆芷柔的性命,要不然就只能乖乖接受。”
  “况且,我们给她找了一个王家最有出息的一个公子哥,想来也不算委屈了她。”
  说完,二公主换了话题“你家产业已经往南方迁了,决定什么时候举家搬迁。”
  钱母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怎么也要等到明年,至于明年什么时候,就要看韦丝丝什么时候身败名裂。”
  “总之,我就是一句话,要是韦丝丝风风光光,我就绝不离京。”
  二公主赞同地说“钱夫人放心,只要我在,就一定会帮你。只不过咱们要沉住气,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上一次马车失控都没弄死她,还让我们的人被抓住。”
  “上一次先后派了两批人去绣坊,可没有一个回来的。想来薛北早就安排了人在绣坊,而且派去的人都是高手。”
  钱母“既然我们不能动手,那要不要让赵雅雅动手。”
  二公主摇头“这赵雅雅可是将军府里最重要的棋子,只要有她在,我们就能掌握将军府的动向,若是以后需要内应,她就是最合适的人。”
  “二公主,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她和我们走得很近,会不会已经开始防备她,这样一来,怕是没有大用处。”
  二公主:“钱夫人,你太不了解薛北了,就冲着赵雅雅的父亲,薛北就不会对她怎么样。薛北这人在狠心的时候比谁都狠心,可在某些方面,心软得不行。”
  “你大概不知道如今的薛家几乎没有什么家产,薛家一个百年世家,光是大将军就出了几十个,可这样一个武官世家,竟没有积累出财富。”
  “按理来说薛家赏赐不断,可他们一个个都把上次的东西换成军资了,要不然就是给在战场上殉国将士的家属发抚恤金。”
  “也正是因为薛家把所有将士都当成自己人,慷慨以赴。所以赵雅雅在薛北面前已经拥有免死金牌。可拥有免死金牌的她,不能随便用,免得失效。”
  说完,二公主懒懒地说“钱夫人,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是,公主。”
  ……
  说到赵雅雅,出了公主府以后就坐上马车回将军府。
  恰逢此时韦丝丝也正好回来,驾驶马车的车夫在看到韦丝丝的马车后,即使离府门更近,还是率先放缓速度。
  马车有些简陋,不似韦丝丝所搭乘的马车那样豪华。一路上,即使关着帘子,可总有一些北风钻进来,侵扰着赵雅雅。
  赵雅雅已经冷得有些发抖了,只希望马车赶紧回到府里,更希望赶紧去烤火。
  只是当马车缓了下来,她掀开帘子看着那辆豪华马车,看着韦丝丝被人簇拥着下马车,看着下人们恭敬无比的态度。
  再看看自己所搭乘的简陋马车,看着自己明明先到却还要等在一边,吹着寒风。
  强烈的对比让她那张温柔小意的脸变得有些狰狞,只是那狰狞的模样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就连同在马车的晓琴都没有发现。
  远远看着,韦丝丝一行人似乎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一群人说说笑笑往府里走去。而韦丝丝被众星拱月,被人扶着,所有人都围着她。
  最重要的韦丝丝手里拿着汤婆子身上还披着一件漂亮又保暖的裘衣。
  她是主母,是将军夫人,所以能搭乘最高规格的马车,那辆马车上铺着毯子,到了冬天还会在马车外面罩一层绸子防风。
  就算上一次在绣坊门口闹出那样大的动静,马车那样颠簸,可就是因为车里有毯子,就连车壁都铺上布,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只是受了皮外伤。
  而马车在那样颠簸之后,车身还是稳固如初。
  可她坐的这辆马车,就是普通的马车一样,马车里不会垫着毯子,坐久了会觉得累,最重要的是:马车上不会挂上‘西北将军’的牌子。
  她啊!薛北的女人,却不能和他站在一起,不能和他走在一起,不能和他一起出现在别人的宴会上。
  她的男人身边只能站着韦丝丝,而她……只能盼着!等着!熬着!
  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乞丐,乞讨着别人偶尔的怜悯。准确来说她比乞丐还要不如。
  乞丐尚且能讨到东西,可她眼巴巴盼了那么久,熬了那么久,却连一个夫妻之实都没讨到。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姨娘,到了!”
  听到声音的赵雅雅立马回神,只见她面色如常地下了马车走进府门。
  此时的她已经冻得四肢冰凉,可最冷的还是那一颗被一次次失望给冻得快要失温的心,眼前寒冷的冬天尚且能熬过,可从心里泛起的风霜,却是那样难以忍受。
  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比听到她父亲战死的消息时还要冷;比看到她母亲随着父亲而去时还要冷;比她差一点被人糟践时还要冷。
  她原本以为薛北已经救她出了火海,以为往后余生都会春暖花开。
  可给她避风港的人是他,让她觉得无比寂寞的人也是他,让她觉得满是希望却又让她变得失望的人还是他。
  可是,他只是被人迷住了,被韦丝丝迷住了,所以才不喜欢她的。
  她只是为了争取幸福,她并没有做什么,一切都是别人做的,她只是恰好知道了却没说而已。
  她这样做没错,错的是韦丝丝,错的是韦家。人是他们撞死的,所以必须接受惩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只要薛北知道韦丝丝不如表面上心善,只要薛北知道韦丝丝包庇了一件害死人的事件。
  那么薛北一定会厌恶韦丝丝,到时候,就是她出现的时候,到时候,她会是薛北的解语花,她会是最理解薛北的人。
  只要薛北开始接受她,只要薛北开始正视她,那么他一定能发现她的好。
  到那时,她会像她母亲爱她父亲那样,爱着薛北,她会全心全意地陪着薛北,她会支持薛北的所以决定。
  她会把最好的都给他,她不会像韦丝丝那样把心思落在娘家,她会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他身上,花在这个家里。
  到时候,她会远离二公主,远离钱夫人,远离其他不怀好意的人。
  她会用最好的自己来陪着薛北,她会用最真诚的面貌来面对他。
  她会和他夫唱妇随,会给他生儿育女,为他洗手作羹汤,和他相依百年!
  ……
51章 让姨娘梳头
  主院
  歇下来的韦丝丝揉着隐隐发疼的膝盖,一副难受的样子。“小梅,给我擦药。先前没觉得怎样,这一停下来,就觉得膝盖酸痛。”
  小梅连忙跑到里屋拿药,蹲在地上开始给韦丝丝上药。
  这时,韦丝丝看到站在屋里欲言又止的安然“安然,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说完,安然上前,神情严肃地开口“夫人,在将军府门口,我看到另一条路过来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的人是赵姨娘。她……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听到这话,韦丝丝看了一眼小梅,小梅只是耸耸肩,表示没看见。
  韦丝丝“我知道,你也忙了一天了,休息吧!”
  安然走后,韦丝丝靠在椅子上“小梅,赵姨娘是不是又去见二公主了?”
  “听门房说这一次二公主没有下帖子,不过看方向,应该是!”
  韦丝丝“这都好几天了,她每天都去,你说……她在打什么主意?”
  “我哪里知道,赵姨娘这人看起来性子温温,和二公主完全不是一个性子,也不知道两人怎么这么聊得来,连着几天过去,这一去还是大半天。”
  韦丝丝叹气“不管是因为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况且还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前些日子绣坊门口绣娘家人闹事,前两日周震等人受伤,恐怕都是这些人的手笔。”
  “就是不知道……赵姨娘是否知情,是否帮着出主意。不过,她也真是一点也不隐瞒,光明正大地就去见了二公主。她这是觉得我不敢拿她怎么样。”
  小梅轻揉着药膏,让药膏渗入皮肤。“小姐,既然知道,怎么就不拦着赵姨娘。将军把将军府全权交给你处理,想来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和你闹开。”
  韦丝丝似是有些头疼,难受地靠在椅子上,就连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了,“你以为我不想吗?可将军他什么都知道,他却什么都没做。”
  “我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任由赵雅雅行事,可我知道,将军他啊……心思难测!”
  小梅“小姐,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将军对你怎么样,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虽说他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从一些小事上就能看出他对小姐你很上心。”
  听到这话的韦丝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何尝不知道,他本就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他有很多事要做,他有很大的抱负,他有一个很难实现却伟大的愿望。
  他该是做大事的人,而不是管着将军府这片瓦之地。
  而她也不愿意拿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去扯薛北的后腿,更不愿意闹出后宅争端引得薛北头疼不已。
  她和他都明白:一个人不能把精力用在芝麻蒜皮的小事上,这样只会停滞不前,只会浪费精力还过得糟心不如意。
  ·后宅不宁,则仕途不顺。
  虽说她不像书香世家的女儿家一样熟读诗书,却也看过不少书,对于这种浅显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她一直避免拿后宅之事来烦扰薛北,就是怕他分心,怕他为难。
  她是信任薛北的,她信任薛北的为人,相信他心里有一杆秤,知道孰是孰非。
  只是薛北话少,加上太忙了,许多事都不和她说。
  不过,她何尝不是这样,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去麻烦薛北,后院的小事也不和他说。他就自己忙着朝廷的事情,一忙起来就没日没夜。
  这些日子,她几乎没有和他说过话,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了;她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
  他日日早出晚归,听下人说吃个早膳都匆匆忙忙。
  知道这些的她,极力想维持着将军府的平静,很多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她就当没看见,能不计较就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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