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铺子都开在人多的地方,可城北人不多,看了韦丝丝看了一下账本,除去人工和杂钱,每个月的收益也就刚刚好持平,不赚也不亏,就像开着玩一样。
过了一会儿,韦父才说“城北的铺子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城北那几家孤寡老人才开起来的。不过那几个孤寡在几个月前已经去世了。”
“原本想着等有空了就把铺子关了,只是想了想还是觉得等今年过了再说。”
听到这话,韦丝丝似乎想起一些消息,听说城北有好几家孤寡老人,都是晚年丧子,好像儿子还是死在战场上。
“算了,城北的铺子就先开着,反正也没亏钱。”
说完,韦丝丝又准备说别的铺子,只不过被韦父拦住了。“丝丝,你是不是和薛北他闹不愉快了?”
听到这话的韦丝丝立马变了神情。韦父一看,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你今天晚上是不准备回去了?”
韦丝丝点头。
看着变得失落的韦丝丝,韦父又开始叹气了“能跟我说说吗?”
她抬起头看着烛光下的韦父,有一种想要倾诉的冲动,只是很快又忍住了。
有些是事情不是韦父该知道,她也不想把这些事告诉韦父,一旦韦父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而且这件事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将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想到这些,韦丝丝有些勉强地笑笑“父亲,没什么事情,闹了一些不愉快,很快就会好的。”
看着韦丝丝一副不想说的样子,韦父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提醒了两句。
“丝丝,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我知道你自小就懂事,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可夫妻相处不光是懂事就能过的好的。”
“薛北的身份很微妙。他有很多不容易,身上的担子也很重,有时候你要站在他的立场替他想想。”
“我这样说不是站在他那边,也没说是你不对,只是有些事情立场不同,身份不同,牵扯不同,所以在选择和行为上会有很大的差异。”
说完,韦父看着低下头不说话的韦丝丝,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点点头,只是还是低着头,不去看韦父。
看着韦丝丝这样,韦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温声说“你忙了一天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回去休息吧!”
“那我走了!父亲你也早点休息!”说完,韦丝丝便起身离开了。
……
说到薛北那边,韦丝丝只是打发一个人去将军府说今天晚上要留在韦家,还说是留下来照顾韦父。
薛北回来之后,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哦!
不过韦丝丝不回去了,将军府就有人要热闹起来了。
先是宁沁儿在路上偶遇回来的薛北,再是赵雅雅派人过来说清薛北过去用膳。
薛北只说公事繁忙,便进了书房,之后就让人守在书房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就连用膳都是在书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绪不宁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当天晚上的薛北在忙完之后就是睡不着。
睡不着的人不止只有薛北,今天晚上的长安城,有很多人睡不着。
而雪花飘飞的晚上,似乎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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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针对薛北的暗杀
一道匆忙的马蹄声打破长安城的宁静。疾驰的马蹄声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那样突兀。
长安大街临街的人家,有人被吵醒。却不敢起来。
没过多久,将军府的大门被敲响。
砰砰砰!
“我是周南,快开门!”
听到这话的门卫立马打开门,而周南什么也没多说,直接往主院跑去。
刚刚入睡的薛北似乎听到了什么,立马从床上起来。他刚起来,敲门声就响起。
“将军不好了,宫里出事了!”听到这话的薛北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本能地起身就往外面跑去。
看见瞬间消失的薛北,周南才反应过来,迅速跟上去。
此时的将军府门口已经准备好了马匹,薛北连外衣都没套上,直接翻身上马。
马儿极速飞奔在长安大街上,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天上还飘着雪花,薛北身上只穿着一件中衣,看起来就觉得冷。
马儿还在狂奔,一道道隐隐的银光藏在飘着的雪花中,目标正是骑马而来薛北。
只听‘咻咻’的声音响起,那一道飞速而来的银光,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直接划破寒风,划破纷飞的雪花。
只是那声音被隐在寒风呼啸中。
征战多年,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薛北,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警觉,已经察觉到危险。
只是马儿疾驰的方向和暗箭袭来的方向,是对立面,两个疾驰的速度,相互靠近飞驰。
这样的速度,别说是闪躲,连让脑子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除非那人会瞬间转移。
或许是那具身体对于危险的本能,在脑子还没下达指令的时候,薛北一个翻身,在马匹飞驰中弃马而去。
只是他是人,一个比普通人要敏捷健壮的人,可马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又是在没有任何准备,没有看清路况的情况下跳了下去,使得他的手肘直接撞在地上。
那沉闷的躯体撞击石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样清晰,若是普通人经历这样大的撞击,就是骨头没碎,也少不了骨折了。
饶是自认为钢筋铁骨的薛北,在被撞击的时候,脸上瞬间出现疼痛难忍的神情。
只不过,他没有时间感受疼痛,因为那原本还在奔跑的马儿,已经被射成马蜂窝了。
而对方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又一波箭雨袭来。
顾不上疼痛的他急急躲避。可能已经受伤的缘故,他的反应已经没有刚才灵敏。
而对方的箭却威力不见减。
咻!噗呲!
一朵朵猩红的红梅突然出现在雪地上,即便是在暗夜里,也依旧清晰可见,甚至还多了一丝危险的迷人。
再看向薛北,只见一支带着寒光的箭直直刺进薛北的肩胛处,因为这一箭,也让他的动作缓了一下。
不过也仅是缓了一下,什么身体的疼痛都抵不过生存的本能。
在第三波箭雨袭来的时候,他堪堪避开。
每一根都箭深深扎进地里,但凡刚才他慢了一瞬,那些箭就会直接穿透他的身体。
躲开第三波箭雨的薛北已经躲进小巷,而对方也已经放下弓箭,循着他的方向而来。
赤手空拳,手肘估计也已经骨折了,还有那直接扎进肩胛骨的箭,让他已经没了可以抗战的机会。
若是刚才没看错的话,对方至少有二十人,而且箭法了得,力度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薛北在躲进巷子的一霎那,就已经在心里分析两方的实力,还有胜负。
他知道:即便是在他没有受伤的时候,赤手空拳的他都不是对手,更别说此时已经受伤的他。
他知道周南马上就会过来,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着周南搬救兵。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已经做好了最有利于他的决定:继续往巷子里跑。
马儿倒地时发出的鸣叫,以及箭头击中路石的声音,都不算很小,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尤其刺耳惊心。
晚来一步的周南来到时,正好在不远处听到声音,只是晚了一步。
来到时只能看倒在血泊的马匹,还有满地的箭,以及雪地上朝着一个而去的众多脚印。
周南毫不迟疑地朝着脚印前进的方向跑去,期间还放了一个信号弹。
原本在不远处巡逻的守城军,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声音,紧接着看到信号之后,立马加快了脚步。
而将军府的亲兵,也发现了信号弹,二话不说拿上家伙就往长安大街而去。
说回薛北这边,情况就有些危急了。
对方似乎知道要速战速决,拿着兵器就追了上去,那追人的速度像是赶着投胎一样。
要说薛北唯一感到幸运的就是:长安城的巷子比较复杂,一会儿就转一个弯,一会儿就转一个弯,对方那些弓箭完全用不上。
可对方也不是一个傻的,而且对长安的巷子似乎有些了解,立马分成两波,一波继续追着,一波朝别的路。
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天要亡他,他还没等到救兵,就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被困在死胡同的薛北,已经跑不了了,既然跑不了,索性也不跑了。
他拿起刚才在逃跑时随后拿来的木棍,静立在高墙之下,如一个一夫当关的勇士。
对方也不废话,刚把薛北堵在巷子里,就举起箭,干脆利落地朝着薛北射箭。
薛北拿起手里的棍子,一双眼睛如狼一般盯着迎面而来的箭。
手里的棍子被舞得呼啸生风,所有射向他的箭都被打落。这时的薛北无比庆幸,幸亏对方分成两拨人,他才能勉强应付。
若是刚才那伙人全来了,他便只有死路一条。
在击落一支支利箭之后,他终于听到朝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听着那声音,来的人不少。
也正是那些脚步声,让对方开始顾忌,接着赶在救兵来到时逃跑了。
此时的薛北依旧举着手里的棍子,耳朵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那模样似乎还未放下戒备。
也幸亏是他还保持着警惕,只见一支银箭在黑暗中朝着他而来。
手里的棍子拿起一挡,银箭便偏离的原来的位置,直直地射进身后的墙,而薛北手里的棍子也因为这饱满威力的箭,直接被射断。
随着被射断的棍子掉落在地,守城军已经赶到了。
薛北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指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
守城军二话不说直接分成两队,一队留在这里善后,一队直接跑上去追人。
似乎是已经松了口气,薛北手里的半截棍子直接被丢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变得可怖。
守城军拿着火把朝前一看,才发现此时的薛北已经半身血了。
那明晃晃穿过肩胛骨的箭就那样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他身上的白色中衣已经红了一大片。
“将军,我送你去秦大夫那里。”
薛北白着脸摇头,嘴里只吐出两个字:进宫!
漆黑的夜里,薛北的表情是那样渗人。
守城军将士立马上前“将军,都什么时候了,先去把箭拔出来才是关键。”
不管守城军将领是什么表情,也不管说的是什么,薛北依旧朝着巷子外面走去,准备进宫。
只留下担心又无可奈何的守城军。
“你们带几个人前去开路,看看前面是不是还有埋伏!”说完,几个守城军便匆匆跑到薛北前面。
寂静的夜里,似乎还传来隐隐的打斗声,只是此时的薛北,有更重要的事情,一点也没时间耽搁。
马儿已经没了,薛北便只能走着进宫,好在这里离宫门不是很远,也不需要走太远的路。
“抓紧时间在长安城巡逻,我怀疑刚才的那些人是北蛮人!”